,阿菀其实也这么觉得,美滋滋地仰头说道,“表哥穿红衣也特别漂亮。”
眉眼俊秀得不可思议的红衣青年,阿菀只觉得那样的萧秀只有在梦里才见过。
萧秀垂了垂眼睛,揉了揉阿菀的小脑袋。
他很快就给阿菀打扮好了。
因打小儿就是这样照顾阿菀,因此夫妻两个都很习惯,阿菀还坐在床边看着萧秀给自己穿上红色的鞋子,美滋滋地跳下来,见萧秀还穿着单薄的里衣,突然觉得自己不乐意叫别人服侍……她想到萧秀这些年屋儿里就两个打小服侍自己的小厮,穿衣裳都自己来,不知为什么竟然偷笑了两声,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我也帮表哥穿衣裳吧。”
她明明是想要当一只混吃等死,只享受不付出的小米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很想给萧秀做一点事。
萧秀也不拒绝,伸开手臂等着阿菀给自己笨手笨脚地穿衣裳。
他垂头看着小姑娘围着自己团团转,忙忙碌碌的,因为生疏没有帮人穿过衣裳,这花了很长的时间。
可是萧秀却一点都不想催促她。
他只希望这样的生活每一天都慢慢的,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好了。”阿菀总算给萧秀对好了盘扣,还给他腰间束了漂亮的衣带,看着萧秀这俊美优雅的仪容,顿时心里生出大大的满足。此刻她看见昨天烧了一晚上的龙凤蜡烛早就熄灭了,呆了呆小声儿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守着蜡烛?”她听说要守着蜡烛,日后夫妻俩就会很幸福,萧秀揉了揉她的耳朵说道,“我守了。”
他在她熟睡的时候已经守了那一对蜡烛,阿菀急忙问道,“是一块儿熄灭的么?”
“对。”萧秀严肃地点头,顺便打开了门。
就算不是一同熄灭,可是他和她也会一同活下去,然后一同在同一张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永远的沉睡。
所以是与不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意义。
门外,几个阿菀带来的丫鬟看着已经穿好了衣裳的自家世子妃都惊呆了。
都……穿完衣裳什么的倒无所谓,可是这怎么先穿了新衣裳……不是应该先洗脸么?
萧秀冷着脸从最前方的丫鬟的手里取过水盆,拿雪白的帕子侵在水里,片刻捞起来绞干,回头轻轻地盖在阿菀的脸上给她把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擦干净,自己又梳洗过了。
看着几个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丫鬟,河间王世子眯着眼睛看着这几个丫鬟片刻,指了指正蹲坐在床边舔爪子,柔弱地叫了两声的狼崽儿说道,“去服侍。”他使唤着丫鬟们去照顾小十八,自己就带着阿菀一块儿去给河间王夫妻请安。
河间王夫妻如今有了儿媳万事足,哪里还需要请安,那本来就可健康了。
“都是自家人,哪里那么多规矩。”见阿菀跟萧秀一双璧人,红衣如火格外娇艳地从天光之中走到自己的面前,给自己磕头奉茶,河间王妃心里酸软,欢喜得不得了,急忙把阿菀给扶起来嗔怪地说道,“我从小儿看着你长大的,难道你还非要在我面前做出这个样子不成?累不累?不然一会儿再去睡会儿。”她目光如炬,自然看出阿菀眉心未散,显然昨天儿子爱惜阿菀没有洞房,也不在意,拉着阿菀坐在身边。
就……嫁给亲姑母家就是这样好处啦。
桌上都是阿菀爱吃的,完全不需要磨合。
“往后我在您面前一定可自在了。可是新婚头一天,我特别想给您与父王磕头。”阿菀甜甜蜜蜜地靠着河间王妃说道。
她已经换了称呼,河间王妃觉得还是这个称呼叫自己放心。
当了婆婆,这小家伙儿就算是稳当了。
不然没把阿菀娶进门,她这光当个姑母心里也不踏实啊。
“那就好。往后还跟从前你住在家里一样儿。别管外头怎么说,咱们关上王府,他们能知道咱们王府里发生了什么,还讲你的闲话?若当真如此,那这王府里也该好好整顿。”
河间王妃这话就有提醒王府里的下人不准在外乱嚼阿菀的舌根子,阿菀也听出来了,笑嘻嘻地答应了,且见饭桌上都是热乎乎的菜,就听见河间王妃轻声问道,“我听说昨天你受克王妃的欺负了?昨天你大婚,我与你父王没腾出手收拾她。今天叫你父王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