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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论苦孩子与江湖(1 / 2)

春去秋来,一年复一年,转眼已是两年。

两年时间里,小山村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是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些让人难言的阴暗。

清晨时分,露珠未干,一间极为破旧的柴房大门被缓缓推开,吱呀的尖响刺破宁静的小山村。

一名约莫两岁大小的孩童提着一把锋口早已被磨平的镰刀走了出来,孩童皮肤有些黝黑,身上套着一件直达脚踝的宽大粗布麻衣,上面缝补着大大小小的难看补丁,补丁边上的针线歪歪扭扭,明显不是出自巧妇之手。

孩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像是很久不曾清洗的样子,不过那张脸倒是洗得极为白净,因此整个眉眼显得格外清楚,额头上的红色彼岸花印记也格外清楚。

萧子期虚眼瞥了瞥刚升起的初阳,又看了看一旁明显比柴房好上太多的小木屋,自嘲一笑后,便默默朝着村外走去。

那名晨起打拳的江湖人看见萧子期从门前走过后,也没了继续打拳的心思,只见他收拳而立,朝着小木屋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小木屋内熟睡中的刘言迷糊中伸手在脸上随意抹了抹,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一旁的萧蕾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天空,脸角早已泛起泪痕。

寡妇透过门缝看着那道孤单的瘦小身影,心中满是苦涩,这个经常跑来自家借针线的小家伙,总是给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既陌生又让人心疼,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刚满两岁的孩子啊!

李老儒生蹲在门口,抚着花白的胡须感叹:“原来生而知之者,命运竟是这般多舛,可悲,可叹!”

话说萧子期来到离山村不远处的山脚下,看了看早前留下的标记后,便迫不及待的蹲下身子,用手中的镰刀吃力的挖了起来,不多时,便挖出一连串的野地瓜,也顾不得清洗,随意抹去黏土后便往嘴里塞,足足塞了十来颗野地瓜才觉饱腹。

萧子期将镰刀插在一旁,然后一屁蹲坐了下来,望了望眼前已经快要被挖空的野地瓜,未免有些犯愁。

不过萧子期并没有愁多久,当他习惯性的撩起麻衣伸手往两腿之间摸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略微的凸起后,他就只觉得人生还是充满了希望的,大不了如同过去的一年一样,野地瓜挖没了就进山挖野笋,山里面能吃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而且如今牙齿也长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就自身条件而言,远比一年前多了更多谋生手段,至少绝对不会再去挖蚯蚓吃了,那滋味确实没法言说,但那个时候也没长几颗牙,吃蚯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想到蚯蚓,萧子期差点将才吃进肚的野地瓜给吐出来,不由得心中感叹这日子过得也忒凄苦了些。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事还得从萧子期出生那天说起。

话说当时的刘言在得知生了一个没用的女娃儿后,竟要当场将萧子期投入铁锅活活烫死,要不是寡妇死活不肯松手,说不得世间就再无萧子期这个人了。

由此可见无论身处哪一方世界,重男轻女的现象屡见不鲜,不过后来寡妇仔细清洗的时候才发现萧子期并非女娃,只是患有先天隐疾,形态不显,随着年龄的增长,往后可能还有显现的机会。

反正寡妇费了好大一番口舌,刘言这才半信半疑不情不愿的留下了萧子期,不过好景不长,养了近一年,显形是显形了,芝麻绿豆大点,有个卵用…但到底还是有了变化,刘言也不介意再养几年看看情况,只是他发现自家的娃儿跟其他的娃有很大的差别,不哭不闹暂且不提,半岁就会说话走路也不提,单是那额头上越来越明显的红色印记就让刘言觉得萧子期是扫把星投胎,会给家里带来噩运,尤想起当初婆娘分娩后昏睡了三天三夜差点就没醒过来,就越发的不待见萧子期了。

于是后来便由得萧子期自生自灭,若不是萧子期两世为人,若不是萧蕾老是偷偷的往柴房藏吃食,萧子期还真的活不下来。

说来说去,道不尽的辛酸泪。

萧子期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怔怔出神,谁能想象堂堂准人间使者,到了这个地方竟连生存都成问题?

这两年里,特别是后面一年半时间,他经常跑去自称血手人屠的王大彪家里听他讲一些江湖趣事以及秘闻,偶尔碰上王大彪上山打猎回来,甚至还能开开荤,又或者是去李老儒生家沾些书生气,李老儒生家世显赫,总是能从十里外的茫城弄一些名贵稀奇的吃食,萧子期时常大饱口福。

当然除了口腹之欲外,萧子期也对这个叫做证道大陆的世界有了大致的认知。

整个大陆有两大帝国,东边的安国和西边的离朝,两国交战的原因不得而知,反正双方已经打了好些个年头,北地荒凉,谁也看不上,于是便成了逃难福地,而南边因为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更是战争的中心,两大帝国必争之地。

说完庙堂,再说江湖,王大彪口中的江湖充满了草莽气,远没有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觉悟以及精神。

所有人都无不渴望证道成圣,甚至为了这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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