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这个人向来护短, 更别说她捧在手心的人。
那侍君得女帝宠爱,在后宫如何与皇夫争宠, 她管不到,可此人竟想拿付明辞开刀,踩着付明辞上位,那陆墨就炸了。
她双手似是捂着什么东西,走到付明辞身边,一双眼睛仿佛在说:“别气了, 气大伤身, 我错了还不行吗?来, 看看这是什么?”
她换换打开双手,一个毛绒绒的白色鸟头出现, 极为可爱。
“看,刚才我看这小家伙在空中飞, 想着你或许喜欢,便为你捉来了。”
小鸟配合地鸣叫了一声,声音清脆婉转, 一时间殿中的侍君们眼睛都亮了。
付明辞瞥了一眼:“哗众取宠。”手却配合地伸过来将小鸟接去把玩。
众人只觉胃中饱腹, 早上吃的东西膨胀五倍。
热热的狗粮糊在脸上, 衬得他们这些十天半月见一次女帝的侍君更为可怜。
谁说大皇子不得宠的?
看看,镇国将军以前多冷漠威武的人, 如今对着大皇子轻声细语, 温柔深情, 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不不, 这绝对是镇国将军做戏给女帝看的!
侍君打死不信眼前这一幕,世家贵族间哪有那么多真爱,更别说大皇子曾害惨了镇国将军,两人不成死仇已是仁慈。
女帝也不信,她笑得勉强,但好在镇国将军愿意在外面给足大皇子颜面,这就是给她女帝的面子,已经足够了。
至于内里到底如何,女帝并不在意,身为皇子,既然享受了皇子的待遇,还做错了事,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付明辞与陆墨在宫中吃了一顿不冷不热的饭,便被女帝打发回来了。
马车上,付明辞漫不经心地把玩小鸟,心中却在想着陆墨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心里不踏实,虽然陆墨处处维护者他,可就是这种维护宠爱,更让他感觉像是在空中楼阁。
付明辞不是小白,他比谁都看得清皇家中的血脉亲情,更知道无数皇城跟下那些后院隐秘。
后宫也好,大臣府邸也罢,红颜枯骨,多少人真心错付,更有多少外面相爱的,里头关系却比谁家都冰凉。
付明辞从未对此抱过希望,他要的是……权利,这才是真正能够安身立命的东西。
然而,他作为一个皇子,即便有再大抱负,这个世间却容不得他施展。
马车一路向前,直到出了城外,付明辞才反应过来:“不回府?你要带我去哪?”
终于不维持表面的宠爱了吗?要与他撕破脸皮了?
小几上,白纸香墨:军营。
两个字,几乎让付明辞屏住呼吸。
陆墨,要带他去军营!
军机重地,岂是男子能踏足的,陆墨此举,可谓将他推上风口浪尖,然而,也代表了她自己同样处于风口浪尖!
今日他若踏足半寸,明日女帝的桌头就能有一尺高的参人奏折!
陆墨她,疯了吗?
无论付明辞如何瞪她,陆墨丝毫不动摇,只看他坐立不安,无奈地继续提笔:莫怕,我不能言语,你就是我的传声人。
这句话的意思,相当于给付明辞一个副将之位!
虽然明面上不能真给职位,但权利已然是板上钉钉。
这也就意味着,此事若被那些老顽固知道,陆墨要被她们的口水给淹死。
“为什么?”付明辞不明白。
就算要报复他,也不至于用这样同归于尽的方法。
说白了,这种方法,对他付明辞来说根本没什么损害,他的名声早就没了,再加一点也无妨,可他身上有皇家血脉,死是不可能被处死的,顶多被女帝责骂两句禁足一段时间。
而陆墨就不一样了,说不好连镇国将军的头衔都要丢掉。
付明辞又怀疑自己是否想多了,陆墨并没有要报复他。
否则,只要将他带回府中,站规矩,各种克扣,他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何必如此麻烦?
军营离皇城大约马车一个时辰的距离,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远远的,就能听到军营里面练兵的呼喝声,让人热血沸腾。
付明辞也不例外,兵权!权利中最为让人忌惮的一种,亦是最需要驾驭能力的一种。
陆墨刚下马车,就有兵士上来行礼,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无上崇拜,这些兵全是跟随陆墨打下西夷三城的,陆墨那是的威风与厉害早已深刻他们心中,神圣不过如此。
不说别的,若是陆墨想要登基,只要振臂一挥,就有无数士兵愿意不顾生死地追随。
什么哑巴了?这些都不是事!
镇国将军打仗不是靠一张嘴,而是真枪实刀,浴血奋战而来的。
至于见着将军哑了就上来嘲笑?呵呵!他们一口盐水喷死你。
只是,小兵看到陆墨身边站着的男子,双目不由疑惑,此人打扮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