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青听了道:“心兰姑娘!我看这钗子也值不了多少钱吧!你想我是有银子的人,会没事偷你一个下人的钗,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如果我想要,我可以向林大哥要,就是珍珠玛瑙他也会送我的。”陆采青得意的看着心兰,慢吞吞的说道。
“你个贱人,小少爷凭什么送你东西,你不就是个山野村妇,长的几分姿色,哪有我一分半点的模样。”
“哦哦哦!你嫉妒我,难怪林大哥走了之后,你就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讥讽,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呢?”
陆采青假装起身手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珠乱转,看得何伯忍不住想笑,这个丫头故意激怒心兰,那个丫头果然没有城府,底下的下人哪个不知道高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听到这里,就明白了这个丫头故意陷害人家,还被人耍的团团转。
“哦!我知道了!难道是你喜欢林大哥!故意栽赃给我?嗨!你早说呀!我就是林大哥认得一个不起眼的妹妹,和他同行办点事,看把你急的,虽然我知道林大哥没有家室,但是你真的是看错人了,你误会我了。”
“真的?”心兰听到陆采青这么说,一下子高兴到心底,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我没有栽赃给你,不管怎么说,你就是偷了我的东西。”
她这么一问,就代表她真的有陷害人家,虽然她矢口否认,任谁都是心知肚明。
“干什么这么乱,一大早都不叫人安生。”此话一出,陆采青回过头看来人是自己认识的,便回道:“老伯好!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梦,不过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大家一听,什么?“老伯”这可是林家的大家长,敢这么叫他的还是第一个,林秉怀可是个喜怒无常,脾气古怪的一个人,下人们有谁无意中惹到他,下场不是一般的惨。
这会他已经坐上主位,何伯自动让贤,陆采青这时候还看不清事实,她就是真的傻,疑惑的问道:“何伯这位是……?”
“老爷!林府的当家林秉堂!少主子的爹!”何伯认认真真的介绍道。
陆采青眨了眨眼睛,脑子飞速运转昨日发生的点点滴滴,感觉到没有得罪过的地方,赶紧谦虚的说道:“林老爷!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多有冒犯,还请林老爷不要见怪。”
心兰傻眼了,她不是昨日巴结老爷巴结的头头是道,怎么会不识他的身份了,难道自己对她有所误会,真向她说的,不是故意巴结少爷的,那自己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自己怎么收场啊!
这时候有人便把这来龙去脉都和他说了一遍,林秉堂脸色铁青,自己家里的后院都没有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竟然在自己别院养着这样一个心思不正的女人,他抬眼看着心兰,转动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道:“心兰!你看老爷我手上的扳指值多少钱?”
心兰一听,心顿时往下一沉,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没什么好下场了,这个悔呀,都怪自己太心急,怎么不审时度势,看清了形势再动手也不迟。
但是老爷问题还是要回的,她此时已经没有力气站立,“普通”一声跪地道:“老爷的扳指是林家的祖传之宝,价值连城。”
“可是这个扳指在昨天下午就被人家夫妻捡到,坐在毒日头下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就是为了把东西还给我,你说你的玉钗丢了,她们就偷了?难道你的东西比我的还值钱?”林秉堂义正言辞的说道。
吓得心兰跪地磕头,道:“老爷!我错了,是我不好,诬陷人家,您看在我在林府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吧!以后我会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和老祖母。”
“老祖母?你敢拿我娘来压我,看样子你还在和我耍小心思,我知道我娘打算把你收入林府,不过看今天的架势,恐怕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林秉堂见她自己承认错误,但是不该拿老祖母说事,便更是气极,“啪”的一下拍得桌案发出了一股清脆的响声。
把在场的下人看得统统跪在地上,大家知道林老爷要发飙了,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等着训斥,陆采青见了,这事或多或少都和自己有些关系,老人家在气头上,如果不是因为诬陷之事,他也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林秉堂则气的是,让一个客人看了林家的笑话,林家别院本是个清静之地,自己才来享受这里的纯净的乡土气息,没想到这里居然养着这样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让他怎么不生气。
“她这小小年纪竟然敢做这样龌鹾的事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惦记主子诬陷他人,在我的面前都敢用娘压人,何况平时了?今天我就清理门户,来人啊!把她给我杖打二十,再送到人牙子手里卖了算了。我可不想因为她一个污了我这清静的地方。”林秉堂说完大手一挥让下人把人拉了下去。
陆采青和宋子羽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罪不至此,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多言。
“丫头!你看我这样处理可否为你出气啊?”林秉堂嘴角上扬,扫去刚刚一脸的戾气,微笑着对陆采青道。
陆采青听了,看着眼前散去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