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去前院送羊,回来再给你们带吃的,等着哈!”杨若晴拿出手绢儿来擦了擦手,对着这群毛孩子又说。臼
毛孩子肯定是不会回应她,但赵柳儿能啊。赵柳儿欣赏了一会儿毛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跟杨若晴这说:“晴儿你有心了,竟还想着给它们带些回来。”
杨若晴莞尔,“这肯定的呀,先前我在这里烤全羊,它们从头陪到尾,哈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等待会过去收拾碗筷,到时候这些羊皮羊骨头啥的,也能拿一些出来抛洒给毛孩子们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
酒席继续进行中。
因为菜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桌上都放不下去,红烧鱼用的不是鲫鱼,是鲤鱼。
而且并不是装盘鱼块,而是一整尾鲤鱼红烧了端上桌,有头有尾的,个头都不小,都有两斤多的样子。臼
外面的鱼皮被炸得金黄,出锅的时候淋上了浓香的酱汁,撒了红色的小米辣和青色的辣椒,生姜蒜末大葱啥的,更是不要钱的往里倒。
别说吃了,就算是看一眼,都让人垂涎三尺。
尤其是当烤全羊端上桌,乖乖,真的是沸腾了。
今天过来送礼吃酒席的,都是亲戚朋友,还有村里的村民,说白了,都是庄户人。
羊肉都吃的极少,像这种烤全羊,更是稀罕了。
带着小孩子过来做客的家长,立马拿起小孩子的碗,起身就准备去给孩子撕一块羊肉先……
其他人也都是争先恐后的将筷子对准了桌子中间的烤全羊……臼
所以,当杨若晴他们第二波送羊来前院堂屋,发现没有上烤全羊的那几桌的客人,脖子都快伸断了,眼睛也忘穿了秋水。
而已经上过烤全羊的那几桌,羊们已经不全了,基本被撕扯得就剩下三分之一的身体,放在铁盘子里,就像放了一只烤野兔。
有一桌更狠,已经瓜分得只剩下中间一副骨架了……
“泥马太狠了,看得我都饿了!”杨永青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咕哝道。
杨永智笑着说:“咱是主人家,想要吃,啥时候都行,稳住稳住。”
杨若晴则是对杨永青说:“小堂哥你虽没吃到,可你家妞妞替你吃到了啊,你看。”
顺着杨若晴抬下巴的方向,杨永青看到了自己的闺女,啧啧,手里拿着一大块羊肉正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脸颊上,下巴上,全都沾染了调料,黄黄的,像一只花脸猫。臼
杨永青躁动的心,因此画面而瞬间平息下去,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说:“嗯,这下我心里平衡了。”
刘金钏那桌,刘金钏是今天的女主角,孙氏和鲍素云都在不停的劝她吃菜,劝周氏吃菜。
刘氏一边啃着羊腿,一边拿起酒盅跟周氏那碰杯子,嘴里更是含糊不清的说:“来来来,她舅妈,咱再走一个……”
周氏刚拿起酒杯,听到刘氏的话,笑了。
边上,三丫头笑着纠正:“娘,你是不是喝多了呀?称呼都搞错了,周婶子是姨妈,不是舅妈啦!”
刘金钏没有舅舅,她母亲只有姐妹。
刘氏愣了下,随即笑着改口:“今个高兴嘛,我家儿媳妇认门,喝多了也是我乐呵。”臼
“来来来,她姨妈,咱再走一个!我先干为敬哈!”
刘氏打着酒咯和饱嗝,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我四嫂酒量真好,头一回见女人这么能喝酒的。”杨华梅跟谭氏坐在一块儿,把壮壮夹在她们俩中间坐,杨华梅一边吃,一边看刘氏她们说话,忍不住跟谭氏这感叹了句。
谭氏鼻孔里哼哼了声,说:“啥跟啥呀,这又不是烧刀子酒,这是桂花酿,是米酒呢,喝起来甜甜的,那不得跟玩儿似的!”
杨华梅也尝了一口,虽然甜甜的,但还是有酒的辛辣成分在里面,并不是真的如谭氏所言那般,像玩儿。
这种玩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至少,杨华梅就不行。
虽然不行,但杨华梅作为康小子嫡亲的,唯一的姑姑,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以男方这边的身份,给周氏敬一盅酒。臼
所以,杨华梅暂时放下了筷子,也拿起酒盅举向了周氏。
“她姨妈,来,咱俩也喝一个。”
周氏一看敬酒的人是杨华梅,康小子的姑姑,康小子他爷爷奶奶最宝贝的老闺女,而谭氏就虎视眈眈的坐在杨华梅的身旁。
周氏受宠若惊,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身。
杨华梅这边因为还夹在壮壮在中间,不方便起身,所以,谭氏大声对周氏说:“你别站起来了,咱没有那么多规矩,坐下来,都坐下来喝一盅就行了!”
同桌的孙氏和鲍素云都不是摆设,大家都看出了杨华梅不方便起身,更看出了谭氏对杨华梅的维护。
如果周氏执意要站起来喝酒,那么杨华梅出于礼仪,也不得不跟着站起身。臼
老太太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