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伢子,手下留情啊!”
杨永仙嚎了一嗓子,转身扑向三无,用自己身体将三无护在身后。
“棠伢子,这是我请回来的大师,你给我个面子……”
骆风棠冷峻的目光扫了眼杨永仙:“狼狈为奸,狗一样的东西也陪有面子?”
杨永仙愣了下。
骆风棠已抬起一脚将杨永仙踹出了屋子,摔到了堂屋里,震断了一条凳子。
这么大的响动,对面老杨头的屋子里没有半点反应。
为啥?
因为今夜三无要跟玉儿斗法,杨永仙事先就把老杨头忽悠去了小老杨头那儿吃肉喝酒去了。
所以这会子杨永仙被骆风棠踹翻在地口吐鲜血,也不可能有人出来为他求情了。
而他自己,还要挣扎着爬回屋里为三无求情。
屋子里,骆风棠的剑已经架在三无的脖子上。
他的声音,比剑锋还要冷,说出口的话便是一声声催命的符:“晴儿斩你元神,我斩你肉身,三无,你的死期到了!”
三无脖子周围已经一圈黑色,冒着黑烟。
他的眼中布满惊愕和恐惧,还有愤怒和不甘。
“且慢!”他急声道。
骆风棠凝视着他。
“是不是想知道为何晴儿的剑能斩你元神?”他问。
三无怔了下,随即点头,“没错,那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他是有修为的人,已经练到了灵魂出窍的境界。
灵魂,说是虚无便是虚无,因为肉眼难以得见。
说是实质,也可称为实质,因为可以通过操控灵魂幻化出的事物来为自己所用。
而这世间的刀剑,是没有那种斩断亦虚亦实的东西的。
骆风棠的眼中露出一抹骄傲,“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妨,晴儿的剑,乃古剑莫邪!”
古剑莫邪?
三无的眼珠子惊得差点从眼眶中暴凸出来。
这可是一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剑,相传这剑里,有铸剑师的灵魂,经历数千年,饱饮人血,能自行认主,吸纳了天地灵气……
“咔嚓!”
三无的思绪如同奔腾的河流,突然被拦腰斩断,一切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一腔黑血从三无的脖子里喷涌而出,伴随着刚爬到屋门口的杨永仙的那一声惨叫:“不……”
三无的头颅骨碌碌滚到地上,无头尸身被骆风棠一脚踹倒,地面为之一震。
“能死在我媳妇的莫邪剑下,是你这妖僧的造化!”骆风棠收了剑,转身离开。
……
当骆风棠提着被敲晕的杨永仙出了院子,作为知情人的杨华忠杨华明兄弟早已等候在这里。
当看到骆风棠提着杨永仙出来,杨华明赶紧过来把杨永仙接到一旁套在麻袋里扛走了。
杨华忠则端起事先准备好的烧酒和火油,围着那小宅子周围撒了一圈,然后,把火把丢下去,顿时,熊熊大火冲天而起。
大火足足烧了一晚上,等到隔天天光大亮村里人起床下地干活,看到的是村口这座孤零零的宅子被烧成了一堆废墟,上面冒着黑气。
“不好啦,走水啦,走睡啦!”
村民吓得不行,赶紧奔走相告。
这时候,里正杨华忠才‘发现’这事儿,赶紧带着村人们赶往现场。
经过一番折腾,最后一丝火星被扑灭,众人从西屋里拖出一副烧成了焦炭的尸体,而老杨头歇息的东屋,以及余兴奎和杨永仙歇息的屋子里,都没发现人。
这时,余兴奎推着老杨头过来了,看到自己的宅子被烧成这副鬼样子,老杨头惊得差点从轮椅上栽下来。
“这是咋回事?我才出去了一宿啊,咋就烧成这样了?”
“永仙?我的大孙子呢?快救救永仙啊……”
老杨头使劲拍打着轮椅,大喊大叫,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几次自己要扑上去,被余兴奎拦住。
“老杨伯你别这样,危险啊……”
“别拦,我要救我大孙子……”
“永仙,永仙啊……”
杨华忠杨华明兄弟这时候从废墟里走了过来,沉着脸对老杨头道:“爹,别嚎了,永仙没事儿,那烧焦的尸体是三无大师。”
听到那尸体不是杨永仙,老杨头松了一口气。
“那永仙呢?永仙在哪?”老杨头一把抓住杨华忠手问。
杨华忠俯下身来贴着老杨头的耳朵低语了两句话,老杨头瞬间就停止了聒噪,只仰着头,张大着嘴巴,惊恐的看着杨华忠。
“你、你说啥?不、不可能!”老汉摇头,摇头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用力捶打轮椅扶手。
杨华忠站直了身子,冷冷盯着老杨头:“信不信随你,余兴奎,把老汉送去我家!”
余兴奎点头,赶紧过来推起老杨头往外走,走出一段路老杨头才反应过来,尖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