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来报,万庆元的眼睛立马瞪圆了,露出一脸的凶残。
“啥?那臭小子竟敢这样?皮痒了不是?老子这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万庆元作势就要走,却被身边的胖媳妇给拽住。
“调教人这种事儿我在行,让我来!”她道,随即站起身来,并撸起了袖子。
“好好好,夫人请!”万庆元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俯身做出请的手势。
后院柴房。
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被绑了手脚塞了布条扔在角落里的一堆干草上,口中呜呜的叫着,看着这个昏暗还散发出怪气味的柴房,他的眼睛里都是恐惧和懊恼。
要是当初不离家出走就好了,也不会被人抓住关起来,爷,爹,娘,我好怕,我想回家……
“吱嘎!”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推开了,为首的是先前那个绑了他的管家模样的人,手里还举着一只灯笼。
“夫人当心脚下。”管家扭头朝身后俯身道。
随即一个胖乎乎的妇人从门口挤进来,妇人脸上白花花的肉在灯光下直晃动。
妇人的身后还紧随着一个瘦猴似的中年男人,两个人身上的衣裳好不好大白瞧不出来,反正他们两个十根手指头上戴着的金戒指是真多啊,明晃晃的,晃得他眼花。
“去,把那小子给老娘拎过来。”胖妇人站定后,开了口。
管家便快步过来一把拎住大白的肩膀将他地上拽起,丢到了胖妇人的跟前。
胖妇人俯身,用那油腻腻的大手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又掐了把大白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
“这小子虎头虎脑的,身上的肉结结实实的,有把力气。”她道。
这话是跟她身旁的瘦猴男子说的。
瘦猴男子点头:“娘子说的极是,这小子很壮实。”
胖妇人又跟大白道:“小子,我们是这家的主人,我们可以给你松绑,但你你不能乱跑,乖乖听我们的话,不会亏待你。”
大白眼珠儿骨碌碌转,露出几分狐疑,却还是点点头。
胖妇人满意一笑。
“给他松绑。”
管家赶紧照做。
先把大白双脚的绳子解开,接着把捆在身后的双手的绳子解开,管家刚把大白嘴里的布条拔出来,大白突然一口猛地咬住管家的手。
管家唉哟了一声,用力甩开大白。
刚好把大白甩到了柴房门口,门是藏开着的。
大白爬起来就跟泥鳅似的钻出了屋门,拔腿朝外跑。
一道疾风从身后掠过,擦过他的头顶,他只感觉头顶的月光突然被什么庞然大物遮挡了,一个巨大的人形的影子投在地上。
大白仰头,便见先前那个挤进门后便一直在喘大气的胖妇人竟然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鸟似的悬于他的头顶,在他仰头望去的同时她刚好俯瞰下来,胖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冷芒,涂得鲜红的嘴唇却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大白身子一僵,在这当口,妇人大手一捞,如老鹰抓小鸡般揪住他的脖颈直接将他拎起。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被扔回了柴房,浑身上下的骨头似乎被震散了架,痛得他趴在地上起不来。
一只比寻常女子都要大一倍的绣花鞋的鞋尖儿出现在他的眼前。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罩下:“臭小子不识抬举,落到我万十娘的手里还想逃?先打折你一条狗腿让你尝尝厉害!”
妇人抬手做了个示意,身旁的管家便提着一根木棍凶神恶煞的来到大白跟前,手起棍落,柴房里顿时响起大白的一声惨叫。
惨叫过后便再无动静。
“夫人,那小子昏厥过去了。”管家道。
胖妇人点点头,“你,昏厥了好,不闹腾,还省粮食,盯紧了他,稍后本夫人还有用。”
……
回到了前院,万庆元赶紧给万十娘泡了一碗热茶送到她面前。
“娘子喝口热茶压压火气,千万莫跟那小子一般见识。”万十娘接过茶,却没喝,灯光下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的幽芒。
“放心吧,那小子在我的眼中,就跟一条蹦跶的鱼,一只嘎嘎叫的鸡没啥两样,早晚都是入口的美食,我咋会跟美食较真呢?只是那鱼不听话老爱跳出水盆,有点让我心烦便是了。”
万庆元连连点头:“夫人既然烦了那鱼,何不命人宰了入食呢?这样也不用烦了不是?我看那小子不老实,即便敲断了一条腿,总是个祸害,不如杀了干净!”
万十娘摇头,她放下茶碗,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小盒子。
手指轻弹了弹小盒子:“我养的宝贝这几日正在休眠,待到它醒了,我再杀鱼给它吃!那小子皮糙肉厚,长得也还算眉清目秀,又是童子身,那血肯定很鲜美,我的宝贝醒来必定爱喝,哈哈哈……”
万庆元也跟着笑,视线掠过妇人手里的那只黑色的小盒子,后脊背却腾起一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