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一个男人,杨永仙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承担起一起,照顾李绣心一辈子。
因为在十里八村乡亲们的眼中,李绣心是他的妻子,就算是和离,别人眼中的李绣心也将被盖上弃妇的标签过一辈子。
所以,他不能抛弃她。
至于萍儿,她是个好姑娘,依旧是别人眼中冰清玉洁的那一个。
她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良人,照顾她一辈子。
杨永仙打开衣裳柜子,翻出压在最底下的那只香囊来。
香囊上面绣着并蒂的荷花,这是萍儿送给他的。
上回除夕夜,李绣心就是看到了这个,才跑回了娘家。
当时她把这香囊丢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放到了柜子最底下,第二天李绣心就回来了,这最近两个人一直在修复关系。
所以这只香囊他也就一直没碰。
现在,他想清楚了,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就要放下以前的一切。
今天晌午李绣心回娘家吃饭去了,他刚好溜回来,打算趁此机会把这个香囊给处理了。
杨永仙正在找火折子,打算把这香囊给烧了,门突然吱嘎一声开了。
“青天白日的,你不在学堂待着跑回来干嘛?”
李绣心看到杨永仙的第一眼,秀眉便皱了起来,疑惑的目光扫了杨永仙一眼后,她突然警惕起来。
抬腿就进了屋子,先是去撩帐子,接着又俯下身去看床底下……
“我回来换双鞋子,没干啥,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等我下昼放学去接你一块儿回来吗?”
杨永仙问,悄悄把那只香囊藏到了衣裳里。
被她看到这香囊,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绣心没有搭理杨永仙,而是起身又来到了衣柜那里一把拉开衣柜的门,半边身子探进去。
“绣心,你这是找啥呢?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杨永仙接着又问。
李绣心转过身来,一脸的疑惑,视线在屋子里到处扫过。
“你鬼鬼祟祟的溜回来,是不是约了啥人在这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李绣心问杨永仙,那目光,又将杨永仙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
恨不得戳穿杨永仙的胸膛,看到他胸腔里面去。
杨永仙赶紧摇头,“你瞎说什么啊,青天白日的。”
李绣心扯着嘴角冷笑,“反常即为妖,平常我在家的时候,晌午你都是待在学堂不回来的,”
“偏偏今个我回了趟娘家,你就回来了,这还没有诡?”
杨永仙顿感无语,而且也极受不了李绣心这种对待犯人式的审问。
“我说没有就没有,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爱信不信!”杨永仙道,转身就要走,李绣心却抢先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屋门。
“杨永仙,少跟我这理直气壮撂摊子就走人。”她仰起头,脸蛋是愤怒的,眼神却是清冷的。
“啥叫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这话,你从前可以说,但你现在,没有资格。”
“晓得为啥吗?就因为我还没和离,还没死呢,你就跟那个叫做萍儿的搞到一起去了,”
“我真的很痛心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我们俩是情投意合,举案齐眉。”
“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啥,我都可以跟你一起畅谈,我以为我是你的红袖,我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洁身自好。”
“是我高估了你,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两个当初许下过的诺言,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走吧!”
李绣心把身体从门边让开,捂着脸跑到床前,一头扎进被子里哽咽起来。
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杨永仙又有些不忍心,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后,叹了口气也走回了床边。
“绣心,我晓得是我做错了,但是我要跟你说两点。”
“一,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我对你是有感情的,我没有那么快变心。”
“当初你赌气一走就是两年,那两年里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多难过吗?”
“我去找你,不晓得找了多少回,你躲着不见我,你娘还拿洗脚水泼我。”
“我的心真的寒了,那段时日,我过得很沮丧,每天浑浑噩噩的,都不晓得人活着,这意义何在,前路一片漆黑。”
“因为一次意外我救了花花,萍儿感激我,在生活上就照顾了我一点。”
“偶尔给我缝补下衣裳鞋袜什么的,我生病的时候,她给我送过两回粥。”
“我感念她的好,她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我们就多聊了几句,也就仅此而已……”
李绣心突然扭过头来,一张哭得泪水涟涟的脸上满是忿怒。
“香囊都送了,这还叫仅此而已?”她问。
“杨永仙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难道不晓得香囊和荷包代表的啥?”
“你跟人家不是那关系人家会给送?你跟人家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