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如何,祝福就好。
但愿身边这些亲人朋友们,一个个都照着自己的轨道去走,在自己的轨道上,走得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几十年的光阴,不想要有太多的大风大浪,只想要岁月静好。
寒露籽,霜降麦。
来年的油菜和麦子,已顺利的种到了田地里,庄户人家即将迎来一年中的冬季农闲期。
早上,杨若晴正跟骆风棠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吃早饭。
今日的早饭,吃的是稀饭,稀饭里面煮着小半个拳头大的糯米圆子。
糯米圆子里面的包芯,就是黑芝麻,白糖,以及前段时日杨若晴收集的桂花花瓣儿。
吃在口中,那是软糯可口,又香又甜啊。
一小碗粥,再搭配那么一大只糯米圆子,整个人浑身通泰,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他们两个坐在桌边吃,边上,骆宝宝正满屋子跑,拓跋娴端着一只小碗跟在后面追着喂。
骆宝宝调皮,就是不肯停下来,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吃。
要走几步才吃一口,甚至于转几个圈子才吃一口。
有的时候,赶上她在门口的台阶上爬上爬下,那就更糟了,得爬一格退一个才能吃一口。
针对这个情况,孙氏是半点脾气都木有,甚至还一味的纵容。
孙氏打出的口号是:“孩子小,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只要她肯张口吃,不管用啥样的法子,喂到她肚子里去了就行。”
而拓跋娴呢,因为出生皇室,所以一直都很重视礼仪这块。
起初,她也努力的想要去矫正骆宝宝的这个习惯。
可是,当这个小人儿一哭二闹三罢食的杀手锏一使,身为大辽长公主的拓跋娴顿时也没了脾气。
顿时化身跟孙氏一样的地道农村妇人,祖母,只要自己的小孙女肯张口来接这勺子,就偷着乐。
至于她以啥样的方式来吃,过程不重要,要的是结果。
所以此刻,从屋子到堂屋,就正在上演着前面小人在跑,后面拓跋娴在追的滑稽画面。
一转眼,就从屋子里跑到了堂屋,然后又从堂屋跑到了外面院子里去了。
不时,还传来拓跋娴耐心的哄劝声:“宝宝,乖,再吃一口,啊……”
屋子里,杨若晴把视线从洞开的窗口那收了回来,落在桌子对面正埋头喝粥的骆风棠的身上。
“入秋之后我一直忙着采药队和运输队的事,你又去南方军营待了一段时日。”
“现在我才发现,在咱俩都忙着做自己事情的时候,我好不容易给你闺女调教出的独立自主吃饭的习惯,又没了。”杨若晴道。
听到这话,骆风棠怔了下,随即抬起头来也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跟她这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同,他却忍不住笑了。
目光包裹着外面院子里,那个如同小牛犊子似的小身影,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和包容。
“咳!”杨若晴握拳轻咳了一声,有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感受到媳妇的不爽,骆风棠赶忙儿将视线收了回来。
“嘿嘿,宝宝还小呢,先由着她吧……”他道。
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杨若晴给截断了。
“啥叫由着她?有的事可由,有的却不可!”她道。
骆风棠笑着道:“才一岁多的小人,何必这么较真呢?等她再大一点,自然就好了嘛……”
杨若晴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不去教育和引导,指望她自己能变好吗?”
“就跟那小树苗似的,长歪了,你不去给它及时矫正,它只会越长越歪。”
“等到长成一棵歪脖子树的时候,想矫正都来不及了!”她道。
看到她说得如此严肃,满脸的认真,骆风棠也不敢再笑了。
因为他知道杨若晴的脾气,她宠闺女,一点都不比他少。
只是,相对于其他的慈母来说,她更严厉一些,所以,别人家闺女怕的是爹,自己家,怕的是娘。
想到这儿,骆风棠忍不住又咧了咧嘴想笑。
“说这么严肃的问题,你咋老是笑呀?给我严肃点!”
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骆风棠立马不敢笑了。
他端正了身形,也故意严肃下来,对杨若晴道:“嗯,媳妇你说的对,闺女的教育这块,确实不容马虎。”
“那啥,我是一个莽夫,也是个粗人,训练兵士可以,可教导小闺女这块儿,实在是不晓得该咋整。”
“要不,媳妇你全权教导?”他问。
看着他这讨好的样子,杨若晴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色。
“嗯,你这话说的中听,态度也还不错。”她道。
“我当然想全权教导啊,可是,你娘,我娘,还有你大妈她们,她们三个会联合起来护着那个小家伙的。”
“哎,我又要忙着生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