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虽然只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但南宫宁已经精疲力竭了。
南宫宁对傅叶说:“找别人帮忙吧!那些日子我已经经历够了。而现在,我的妻子更需要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宫宁很尊重傅叶,甚至可以说是喜欢。
可是他已经不再是亲王南宫宁了,他不用再为大夏的百姓负责。
现在,他只关心他的家人。
让南宫宁惊讶的是,傅叶迟迟没有再说话。
姮女低声说:“你必须帮他。”
他看着姮女:“不行,我什么地方也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
姮女马上说:“但是你必须去。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他不是请你去完成什么毫无意义的事情!傅叶这么担心……那景象让我也觉得害怕。”
“可是我现在不能离开你!”南宫宁单膝跪下,头靠在姮女肚子上,“我现在不能离开你,也不能离开他们!”
姮女眉头紧锁,她仿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向杀伐果断的女武神也犹豫了起来。不过,仅仅片刻,姮女就拿定了主意。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去冒险,我也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父亲。但是我更不想孩子一出生,就生活在危险的世界里。我不想因为我和孩子的原因,你弃天下苍生于不顾。我不想你变成一个犹犹豫豫,胆小怕事的懦夫——这有辱你的血统和我们的荣誉。另外,傅叶帮了我们这么多,你不能拒绝他的合理的请求。你是大夏最年轻的高阶脉术师,没有人比你更有能力和责任探寻这个秘密。”姮女坚定地说。
“你要去!如果我没有怀孕,我一定会和你并肩作战,这你知道的!”
说完,姮女单手把南宫宁搂在了怀里,另一只手偷偷抹去了眼角晶莹的泪水。
……
第二天,鸿都的醉仙楼里,店小二正在忙碌地为客人上下打点、迎来送往。最近陛下举办武试会,要招首榜首名为驸马。天下英才鱼贯入京,就连旁边州郡的游客也都赶过来想凑凑热闹。
就在店小二一切收拾妥当,刚想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跛足老者踉踉跄跄地进了店门口。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店小二还是迎了上去。
这老者开口要了一个雅间。
店小二说:“这位客官,十分抱歉,本店客人最近比较多,雅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大堂里的几处座位。只能请客官委身将就将就了。”
那老者不说话,只摸出一颗金铢,抛给店小二。
那店小二急忙接过,心中暗想,“这老者出手阔绰,定是个有背景的人物。当下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妙。”想到此处,立马改口道:“客官,本店还有一间专为掌柜预留的雅间,平时供掌柜歇息请客。客官还请这边来。”
说罢,便引这老者上楼去了。
等把老者送入房间,店小二转身要走,老者随口提道“一会儿有个青袍道士找我,你见了便引他过来。”
店小二连忙说是,转身预备饭菜茶水去了。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宁。
为了避人耳目,他做了简单的伪装——这对于一个高阶脉术师来说算不了什么。
那日,他与傅叶定下约定,今天在鸿都醉仙楼见面。
然而,等到饭菜凉了,傅叶还没到。
南宫宁心想:“这傅叶明明急事求我,却又迟迟不到。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正想着,一阵风吹开雕花窗户。
再一看,对面端坐的,正是几月不见的傅叶。
“傅老弟,你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南宫宁问道。
“没事没事,我去了宰相府一趟。出来时被那人发现,周旋了好久才得脱身。”傅叶整了整松散的道袍,说。
傅叶说的“那人”,正是当朝宰相,杨广文。
“能从那老怪物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只能说你的运气不错。”南宫宁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吧,那天你给我看的,是到底是什么。”
三个月前,师父突然召他回山。
把南宫宁和姮女安置好后,傅叶就赶回了青城派。
原来,师父从一处遗迹中寻得了一本古籍。经过几日的研究,才从那上面记载的晦涩的文字和斑驳的图画中得出结论——北方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道盟的罗天大醮即将开始,师父不能脱身。只好委托大弟子傅叶前去探查一番。
随后的事情,便是那日南宫宁所看到的了。
“那是什么东西,自古鲜有人会向北去,人们普遍以为大雪山就是世界的边缘。”南宫宁说,“可是,那日你分明已经飞越了雪山,最终看到的,会是什么东西?”
“一扇门。”傅叶沉声道。
“什么门?”南宫宁问。
“不知。”
“何人所建?”
“不知。”
“门后有何物?”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