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关系,方堃不可能对他们怎么样……
但是,此时此刻,方堃发现自己陷在长河之中,无法再出来。
“我乃生命之主,我言出法随……我……”
没有用,生命长河轰隆隆的一幕幕演绎它的史诗过往,根本无视方堃的存在,方堃只能游在河中,虽不会被任何一段史诗或传奇吞噬进去,但他也出不了这条拘禁他的长河。
呃?
不知在河中陷了多久,方堃上亿遍的咆哮嘶吼,都没有用。
最后,他盘坐在河中,进入了自己的冥魂世界。
他的神念返回到琉璃帝国,找到梅流苏,又让她找她的父亲和姑姑,但是这两个人已经缈无踪迹,他问梅流苏,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梅流苏汗颜,她说很久没关注他们了……
最后又翻了一遍神界种子世界,也没有找到这两个人。
他们就好象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生命浓郁的气息在方堃身上缭绕、纠缠,深入他的骨髓,对他浸透着,浸蚀着,无以计数的‘生’的奥义化成一枚枚奇妙的符篆纷纷钻进他神窍中的‘天法如意符’中。
这个新的生命似乎在这道符中孕育。
方堃感觉到那是一个熟悉的人,嗯,太熟悉了。
不知过了多少亿亿兆年。
天法如意符从方堃的脑壳神窍中蹦了出来。
他凛凛威势漫散,就连生命长河都放缓了运转,符太强大了。
啵!
符中一道躯体生长出来,方堃的眼睁开。
看见了自己,一般无二的自己。
然而,他看见的是坐在长河中的自己,而不是天法如意符中出来的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大手一伸,把长河中的‘自己’一把抓了出来。
这时他发现,坐在长河中的自己已经死寂。
而新生的自己又似乎没有身体,只是一道神魂。
他默默望着手中那个几寸坐像的自己,栩栩如生,但的确是死寂的,没有丝毫生命征兆,他随手一抛,把这具自己修行了一世的躯体扔进了长河上去浸泡,在哪死去的,将来要哪活过来。
这是冥冥中一个奇妙的认识。
下一刻,他放开了所有,一步迈向镇魂碑,一头撞了进去。
轰隆!
神魂一震。
他就进了镇魂碑之中;
这是一个幽阴森寒的世界,与长河不一样,这里的极阴死气无经伦比,一入来,他的神魂就被吸进了至深处。
那里深暗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只能在听觉中听到亿亿兆计的魂灵在呜呜咆哮嘶叫。
难以言喻的一种感受,死去了无法再离开黑暗的一种绝望缭绕在死中,恐惧、不安、惊慌种种情绪纷扰的出现,不停的袭上心头,但是其实方堃的心很安,这些情绪想感染他,却有所不能。
既然看不见任何东西,既然再离不开这黑暗,索性坐坐吧。
他神魂虚形坐下来,盘坐着,闭上了眼。
是的,反正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索性闭着吧。
感觉上的闭眼和看不见又是两回事。
亿年、兆年、亿兆年就在方堃的冥坐神修中渡过。
从来到这里,他再勾通不到之前能勾通的神界种子或琉璃帝国,又或生命长河镇魂碑之外的世界,他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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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少个亿兆年的光阴。
方堃心头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看见了自己在‘生命长河’中飘浮的坐像法躯,浑身金光鎏彩,一道道强横的法力把周遭的一幕幕史诗、传奇、神许吞噬。
最后,生命长河被那坐像给吞尽了,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一个坐像法躯,坐在镇魂碑的面前。
方堃试着把自己的意念去和自己的坐像法躯勾通,发现办不到,意念神识根本出来了镇魂碑,碑法则象一道不可逾越的法网遮蔽了一切出去的可能,它深邃无度,似永无止境的一个世界,没有边缘边际,走到生命尽头也不可能走出这碑的世界……
下一刻,方堃升起一道明悟,是自己神魂的境界没有到达出碑的高度,还需要继续修行,不过,能看到碑外的自己的法躯在等着自己,他就知道一切再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甚至能感应到自己那躯强横至极的法躯溢散着苍古皇息。
对,就是皇息。
那法躯应该在长河中浸泡到达了古皇之境。
自己晋升古皇,要本尊法躯和神魂分开晋升吗?真是神奇啊!
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考虑?还是一次劫数?
他还有一个直觉,若是自己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出去,那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也就是说自己可能被彻底镇在镇魂碑中。
他闭上眼。
生息在生命长河之中,死气在镇魂碑中,生吞一切史诗,死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