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山虽是副宗主,但他手里有多大实权?我心里没数吗?职吏大权你握着,财资大权大姐拿着,他只是喝你们剩下的汤,他一个喝汤的都搜出八个千珍囊,你才五个?”
周盘山眼球子都红了,脖子梗着,“我看你大姐的,她缴多少,我缴多少。”
“大兄,你觉得你比她聪明?她现在已经在月王那里谈这事了,明缴的囊数,我允许你们都比周正山的少,但暗缴的囊数,你们只能比周正山更多,至于多多少,你自己去琢磨吧。”
周玉仙这话是继续敲打,周盘山都冷汗满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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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王殿。
秀尊和月梓欣对坐。
她是对方产生了兴趣,想弄清楚这个小男人的真实身份底蕴。
另外就是来谈谈内糜贪腐的事,她感觉这一次躲不过去,之前没发现周严被残一事时,整顿刀锋还没有指向周氏嫡脉,可偏偏发了周严这事,秀尊敏锐察觉到,妹妹会趁机把这一刀砍的更深。
让她交出那个宠,好象不可能了,怎么也是个翻脸,那就翻彻底一点吧,拿周盘山开刀。
问题是大兄周盘山必然要咬自己一口,因为自己这个资殿之主,一直被他嫉妒非常。
妹妹不想和他纠缠方周严的滥事,就会敲打他贪腐一事,让他心神大乱,那么依据大兄的性格肯定要咬自己一口,别人咬自己一口,妹妹兴许还维护一下,但大兄咬一口,正合了妹妹心意。
琢磨出这些的秀尊,才没有回她的资殿,而是来到月王殿。
“秀尊驾临,有赐教吧?”
“月王,你很放心那个方给带进玄真殿呀?”
“有什么不放心的?宗主都插手了,也就轮不到我去处置,我也管不了,不回来还等什么?”
月梓欣只是表达一下我也无奈的态度。
秀尊却笑了,“我看月王胸有成竹,没一丝担心,可不象在刑殿上强硬维护的态度呀?”
“秀尊,你要是来找我只说这事,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嗯?”
月梓欣主动打住这个话题。
她知道秀尊为了亲侄而关注方怎么处置,并不太上心,那个周严很混帐的,平时秀尊也不待见他,更何况和他老子还有点毛剌儿,这次他残了,秀尊出面也是一种表面上的姿态。
所以秀尊此时来到月王殿,肯定是要谈其它的事。
秀尊脸上一直就含着笑,她道:“行,那我们说说内糜贪腐的事,有人说我周秀仙才是玄真门最大的蛀蛆毒瘤,因为我握着资殿的修真资源分配大权,月王,你也这么认为吗?”
月梓欣道:“其实呢,我并不了解资殿的细化运作,只是听说配资时有苛扣,本来要下发十成的资源,发的时候只发八成,下面的‘司’就学上面的‘殿’,分发资源时,又苛扣八成里的两成,然后呢,‘术宗’剥一层、‘术师’再剥一层,到了‘术士’手中,可能十不存二。”
秀尊仍保持笑容,“这个说法在宗内很盛,不过,我想问问月王,查有实证吗?”
“目前还没有。”
“好,没有实证的事,且不议它,我今儿过来,是想主动把资殿存在的一些问题向月王汇报一下的,做为殿主,我不可能事必躬亲,下面人做没做小动作,我不可能巨细无遗的一个个去盯着他们,我承认副殿主、长老们、执事们,手脚都不干净,水至清则无鱼嘛,还有,我的子女们,我也可能监管不利,难免有伸长手脚的,我回去好好再说说他们,这一半天,给月王你一个交代。”
秀尊把自己摘的很干净,什么属下啊,子女啊,手脚是不干净,没我多少事的。
月王笑了笑,知道这个秀尊要出血了,这是提前来个铺垫,她这边要上缴也不是她来,肯定是她儿子们顶缸,她就是‘青山’,还得留住,儿女是柴火,随时能拿来烧一烧。
只要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再说了,秀尊的柴,谁干把他们烧干净?烧一烧,燎一燎,褪褪毛而已。
“秀尊识大体,本王很是佩服。”
“月王临时主持宗政,本尊一定协力相辅的,再说句私话,咱姐妹以后多亲近。”
哦,成姐妹了?周秀仙给过谁这么大面子?尤其是外姓的,绝对没有。
月王虽掌大权,但势单力孤,若得秀尊表态支持,那说话份量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次内糜整顿的好,她能整顿出一堆人脉来。
“那小妹可是受宠若惊了喽。”
月王就顺着她话过来,打蛇随棍上嘛。
人家伸过杆儿了,不顺过去就是不给面子,权权互补,相得益彰的事,月梓欣也是明白的。
“妹妹这脾性,对我胃口。”
秀尊也不客气,就拉上月王的手了,好象有多亲似的。
“秀姐这豪爽,妹妹喜欢,”
两个人脸上的笑,也不知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但没人信她们会是一条心,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