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官,呼叫袁长官,我是傅栋林。” 老兵傅栋林一边平稳的驾驶着校车大巴,一边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呼叫着后面军用吉普车上的袁正天。 “我在,请讲。” “报告袁长官,我们现在已经成功营救目标人物,下一步准备将目标人物送往何处?是否回林城市123团驻地?请袁长官指示。” “不,我们不回林城市123团驻地,来金桔县的路已经堵了,老坟山那边路太窄了,校车大巴开不过去的,我们直接北上,去福碧镇。” “福碧镇? 是。 还有一个问题,袁长官,我这边车上的屠娇娇受了点伤……” “什么,小娇娇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袁正天一听屠娇娇受伤了,很着急,连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 “我没事,放心吧,袁叔叔,就是扭了下脚,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这几天行动可能会有点不太方便,出不了什么力了。” 屠娇娇看到开车的傅栋林在和袁正天说话时,就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听到他们谈论起自己的伤势,就主动开了口。 “没什么大事就好,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的动作得快一点,要不然晚上就只能找地方露宿了。” ………… 夏日的夜空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黄豆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了正在行驶中的校车大巴和军用吉普车上。 听着车窗户上噼里啪啦的雨打声,车上的雨刮器正在最快的速度在左右扫动着,但是瓢泼一样的大雨还是让开车的司机们视线一片模糊,连一米开外的地方都看不清了。 “不行,现在雨太大了,现在继续前进的话,太危险了,袁队长,我们最好通知前面的校车一起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雨小一点再走更合适点。” 军用吉普车的司机,芦花鸡杜林伟精神已经高度集中了,小心警惕的生怕在雨中撞到了什么东西,要是万一不小心撞到了上次群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忧心忡忡地看着窗户外的瓢泼大雨,袁正点了点头,拿起对讲机,说:“傅栋林,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孩子们都还好吗?外面的雨太大了,找个地方让大家休息一下。” “报告袁长官,我这边的情况不太好,车上的孩子们的精神和体力都很差,而且校车上并没有食物。 我以前来这边执行任务时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一些年龄大了的老人在家守着老家的房子,应该会比较安全。” “可以,你带路吧。” 漆黑的雨夜里,一条连名字都没有的乡级小公路上,只有一辆十分打眼的橙色校车大巴和一辆军用迷彩吉普车开着大灯在小心缓慢的前进着。 这两辆车在行进到一个隐藏在漆黑的夜色中的静寂的小村落里时,找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农家院子里停了下来。 作为小队队长的袁正天一手举着手电,第一个推开车门,走到了雨中,伸手抹了一把糊满了整张脸的雨水,艰难的睁开了双眼,顶着大雨,走到了农家小院的屋檐,下小心的观察着这个农家小院的情况。 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红墙黑瓦,三层楼高,裸露的红砖墙上连水泥都没有抹,只在屋子前面抹平了一大块水泥地,现在这块水泥地上正好停了校车大巴和军用吉普两辆车。 龙国的南方潮湿多雨,这个农家小院朴素的木质门窗都有了潮湿腐朽的迹象,只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走廊和梁上悬挂了的几块腊肉说明了这里还是有人住的。 袁正天摘下了自己走这几步路就已经湿透的作战服帽子,用力拧了一下,随手别在肩上,从腰间摸出手枪,上了膛,一手小心地推开了木门。 农家小院的木门并没有锁,不费什么力气,只轻轻一下就推开了,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袁正天举着手电,小心的观察着屋里,进门是一个大厅,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常用的农具,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桌和几条长凳,大厅的里面墙边放着两把擦试的十分光亮的太师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两把太师椅中间是一个小供桌,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满是香灰,而墙壁上挂了一张黑白色的老妇人的遗像,看起来是房子主人的祖辈,时常还要受些香火。 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袁正天转身准备去左右两边的房间探查时,却从手上强光手电筒的光线中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袁正天手上的强光手电筒在转身晃动的时候照到了一个鹤发鸡皮的丧尸的身上,没错,就是鹤发鸡皮的丧尸,他生前年龄应该也至少有八十往上了,而且还可能行动不便,因为现在他正是双脚瘫痪,用双手爬行着向袁正天过来,一副瘦骨伶仃的样子,整个人几乎是一张全是褶子的人皮披在一副骷髅架子身上,身上的衣服也散发着很久没洗的酸臭味道,下半身的裤子上还有着点点不可言喻的黄褐色污渍。 这应该是病毒爆发之后,家人已经逃离了老家,或者家人已经死亡了,只留下这个可怜的瘫痪的老人一个人独自留在家中,变成了丧尸。 拖着两条不能动弹的废腿,瘦成了皮包骨的丧尸老人嘶吼着,艰难地用双手爬向新鲜的食物袁正天。 袁正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爬行的丧尸老人,抬起了手上的枪口。 屋里的枪响让农家小院外停着的两辆车上的人还是有点不放心,也不知道屋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纨绔子弟李翰聪牵着自家的怂狗子二宝还是冒着大雨进来了,一进门,蠢狗子二宝就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