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府衙,刘豫、苏元忠还有韩铁心手下的仇天霸也被抓了来。几人跪在地上。赵桓率手下一众侍卫端坐大堂。
抓仇天霸的时候费了点劲,不过令狐云龙出马,拿下一个小小的仇天霸还是没问题的。
“刘豫,朕问你。是谁推荐你做这个运粮使的?”赵桓冷冷的问道。
“陛下,是虎衙司的郑贤。他给枢密院上的折子,陛下批阅后便任命臣为海州赈灾运粮使。”刘豫说道。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刘豫。朕已经查过,举荐你的人并非郑贤,而是有人冒充郑贤的笔迹上书给了枢密院,或者说是将枢密院的折子掉了包。说出来,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刘豫咬着牙道:“陛下,无人指使,就是郑贤所为。是臣给了郑贤五千两银子。他才答应举荐臣的。”
“五千两银子,呵呵,大手笔啊。”赵桓笑了笑:“刘豫,这么说你是想死扛了,你知道别说是五千两,就算是五万两,他郑贤能收么?”
虎衙司,皇权的绝对代理者。这种权利集中的后果往往容易造成专政独裁,赵桓可不想走亡国的老路。
别看郑贤权势熏天,一是有开封府监督压制着。再一个,郑贤身边赵桓也安插了无数的眼线,这些眼线都是对赵桓绝对的忠诚,经过无数次考验挑选出来的死忠。他们会将郑贤的异动暗中报告给皇帝。
至少目前赵桓掌握的信息来看,郑贤对自己还是绝对的忠心。那么他说的有人冒充他的奏折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再者,五千两银子郑贤也敲不到眼里。
当初之所以选郑贤为虎衙司司使,除了他的忠心之外,还有就是他对权利对名声的渴望。郑贤渴望权利,更渴望名声。他想名垂千古,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忠臣的英名。
不管赵桓怎么审问,刘豫都是咬着牙说就是郑贤推荐的。
“来呀!”赵桓一拍惊堂木,他怒了:“将这厮拖出去,大刑伺候!”
刘豫吓得哆嗦了一下,尽管浑身发抖,但还是咬着牙不肯承认。
侍卫将他拖下去,不多时便传来刘豫的惨叫声,旁边的苏元忠吓得瑟瑟发抖,很显然,他比刘豫脆弱的多。
“苏元忠,记得朕跟你说过什么吗?”赵桓冷冷的问道。
苏元忠冷汗直冒:“陛下,罪臣该死。这贪污赈灾粮的事臣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赵桓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被逼无奈?好一个被逼无奈,朕跟你说起过,走马承受是负责监督牵制运粮使的职务,一旦发现运粮使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你应第一时间上报朝廷。而你呢,你和刘豫互相勾结,狼狈为奸。朕若是将你抄家灭族,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吧。”
苏元忠吓得浑身瘫软:“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死不足惜。可臣的家人绝没有参与贪污一事。臣的老母平日便淳淳训诫,是臣自己猪油蒙蔽了双眼,求陛下放过罪臣的家人吧。”
赵桓笑了笑:“朕已经查明,苏元忠,你的家人也却如你所言,并未参与贪污一案。你的老母和你的妻女平日都是布衣粗食,她们也都不知道你贪污的事。朕就网开一面,放过你的家人,至于你,斩首!”
苏元忠砰砰的磕着头:“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想要朕开恩,苏元忠你便将韩铁心之死说出来吧。”赵桓冷冷道。
苏元忠不敢再隐瞒:“陛下,是,是刘豫和罪臣商议派人杀了韩铁心,我们是怕陛下审韩铁心的时候...”
赵桓打断他:“朕知道,你们是怕朕杀韩铁心,他临死也会拉你们垫背。于是你们杀了韩铁心栽赃给吴革将军,只是你们知道肯定栽赃不成,却没想到朕会抓吴革。”
苏元忠低声道:“陛下,其实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自从听说陛下来海州的时候我们便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其实我和刘豫都知道,我们肯定逃不过今天。”
赵桓点了点头:“你倒是肯说实话。仇天霸,你的罪行朕不用多说了吧。三年前你就该死了,是韩铁心私自将你从死牢放出,救了你。自此你对韩铁心是忠心耿耿,哼!天网恢恢,朕就替死在你手里的冤魂们伸冤!;来啊,将这厮与苏元忠拖到外面,砍了!”
不愧是混过江湖的,仇天霸倒是没有表现多么害怕,只是狠狠的看着苏元忠:“原来是你们害死了韩大人,咱们地狱里见!”
苏元忠和仇天霸被砍了,刘豫受尽酷刑依旧不肯招供。被侍卫再次拖到堂下的时候已经浑身鲜血淋漓。
“刘豫,其实你为什么不肯招朕知道。你是怕你招了,你的家人性命不保对吧。有人拿你家人性命威胁你,朕不妨告诉你。不招,朕诛你九族,全家凌迟。招了,朕可以派人保护你的家人!”
刘豫浑身一颤,看怪物一样看着赵桓。他不明白,这看起来不务正业的狗皇帝似乎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有时候你时常疑心这个皇帝是最聪明的,可他立刻又会做出巨大的傻事。有时候你觉得这个皇帝昏庸蠢笨,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