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抒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他, “如果你对他认真的话, 为什么你想要杀他?”
顾自省视线下移了些许, 再次抬起来的时候,是淡淡的, 有些许冷淡。“我别无办法, 每次他都坏了我的事, ”
“他是警*察,他怎么不奉公守法?”即便平日跟她哥吵闹,关键时候还是向着她哥。
这态度很明显了, 易家抒意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想弥补时,听见顾自省说,“其实大家也就适合当当点头之交,”
易家抒听见,希望暗下了好几分,又想劝和两人, “其实你不想那样做的, 是吗,”你也不想伤害易家扬的, 对吗?
顾自省没有说话,易家抒也许知道了他的答案了, 难免沮丧, “我知道了, ”觉得时间也不早,她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顾自省让豆浆去送她回去,怕她路上出危险。
回到家的楼下,易家抒看见自己家楼上的灯没有熄,还是她哥的房间,平时易家扬不回来睡,偶尔回来,也是半夜,一般平时工作太累很早就睡下了。今晚易家抒回来是凌晨,居然还没有睡下。
易家抒也不想理睬打扰她哥,悄悄地进了门。
房间里的易家扬,坐在了床的一侧上,腿还在地上,只是他目光注视床的一侧,莫名眼前浮出的就是那天,他喝醉昏昏沉沉地睁起眼睛,顾自省跟他睡在了一张床上,“行不行,不行带你去洗胃?”有些略嘲笑的口气。
易家扬没有跟他说话,又闭上眼睛,顾自省就在他旁边,一整晚都开着灯,中涂几次他醒过来,顾自省或者睡,或是没有睡,睁眼看他,“好点?”
“你怎么还没走,”迷迷糊糊地问出来,表面是这种口气,实质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自省故意地说,“都没试(睡)你,怎么舍得走,”停顿了一下要去看易家扬的表情,才笑了一下,“我开玩笑的,你睡吧,”
这时候,门被敲了,易家抒的声音在门外。
易家扬去把门开了,门一开,易家抒就把一块东西递起来,“你自己还他吧,我不想拿给他,”
是顾自省上回落在他们家的一块名表,易家抒把表交给他,没有表情就回去自己的房里。
易家抒知道他们俩不太可能在一起,今晚虽然顾自省出手帮了她没让她被骚扰,但是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难过。
她不清楚他们俩到底心里面真实的想法,如果他们互相喜欢对方,她怎么也会积极和努力地撮合两个人。但是现在她觉得好累。
两个人为什么要在对立面?
顾自省的表落在了易家扬的手里,易家扬回到房间,把那块表随便放下,放在了桌上,隔了一会儿,去看那块表,最后实在不行让自己去看了,找了一封档案袋把它装了起来,明天或者有空把表交给某个顾自省的小弟还他。
易家抒从房间出来喝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她看见易家扬房间的灯还没有关,不知道她哥在干什么,去敲门,发现门没有关。
于是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结果看见易家扬躺在床上的一侧,另一侧空出来,像是临时睡了过去,睡衣也没有换,还是外套。
易家抒就过去帮他把被子盖上,结果脚步声吵醒了易家扬。
“你没关灯,你很晚睡吗?”易家抒见他醒了,问他。
易家扬看了下钟表,才知道现在的时间,他没说什么,“你睡吧,”然后起来去按墙上的灯,易家抒退出了他的房间,易家扬却迟疑了关灯的手,他不想关灯。
想到顾自省在电梯里的情形,想到他在自己家睡觉时开了一整晚灯,不知道为什么,易家扬竟然也想要开一夜的灯。
却是心里空了什么,光也填不满……
……
顾自省这段时间轻松许多,不像是上两个月天天被条子跟、场子被捣乱。
缅甸那边,顾自省有一个多年道上好友过去帮他牵线,最后是谈妥定下来。最后只等顾自省去提钱交货。
而当他出发去缅甸的第一天钱货交易时,就被对方通知,换交易方了,他那时候还在登船,海风夹带着腥味扑来一身,顾自省把手机合上,豆浆就在他身边,“老大,有消息陆九愚三天前就去了缅甸,直到今天也没有见他在香江出现。”
“那个王八蛋去截胡了,”顾自省气得不行,他最先谈好了这笔交易,等真正钱货交换那天,却通知他拒绝交易了,还真是“独”枭,财神爷也不敢出尔反尔。
登上了某处缅甸的小渔岛,在上岸的小码头就看见了一些别样打扮的人,随身携带器械,不用看知道是缅甸毒*枭鬼王的手下,渔岛应该就是他的老窝了,不过单单一个渔岛,被围起来可真是只能跳海葬身鱼腹,估计还有别的藏身之地,这个只是他众多老巢的之一。
顾自省的手下上前跟那些围守岛上的携带军*火的人交涉,有人来问他,顾自省摘下了墨镜,“新义安,顾自省。鬼王要跟我做生意,”
对方早有耳闻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