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浪就这样走了,留下一桌人凌乱无比。
这一刻,范志远只想说一句,这不是真的,叶无来自东洲,又是一个酒保,可谓是身份卑微。
而霍浪可是梁虎最得力手下,地位非凡,怎么可能对叶无称呼一声叶先生?!
甚至,霍浪要去打开车里的空调,难道那辆车是为叶无准备的,霍浪真做了叶无的司机?!
“海媚,你掐我一下!”范志远倒希望自己是在梦里,可是等张海媚真的掐了他一下,那钻心的疼痛,又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海媚,你也看到霍先生对叶无毕恭毕敬了?”范志远又问道。
“看到了!”张海媚点点头,现在已经有些不敢正视叶无了。
“你不是说他在一家酒吧做酒保么?!”范志远恨得牙根痒痒。
他埋怨张海媚,一个可以让霍浪卑躬屈膝的大人物近在眼前,他却有眼无珠。刚才还言语轻佻,也不知现在巴结奉承是否还来得及。
当即,范志远一脸谄笑,并且端起酒杯,说道:“叶大哥,您能来云江参加我和海媚的订婚,我倍感荣幸,作为东道主,刚才我照顾不周,连杯酒都没敬您,我先干为敬!”
范志远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却还保持站立的姿势。
如果叶无不喝,那么就意味着叶无心里已经计较了。
让范志远手足无措的是,叶无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更没有端起酒杯。
要是在霍浪出现之前,范志远敬叶无酒,叶无不喝的话,范志远早就拍桌子了。
可是现在范志远哪里还有这个胆子,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
“哼!”林海轻笑一声,“这前后一顿饭的功夫,就变成叶大哥了?”
林海最看不惯范志远这种势利眼,又对许雅兰直言不讳地说道:“雅兰,你这个女婿为人有问题啊!”
秦慧如听不下去了,范志远可是他的儿子,刚才不过是稍有怠慢,怎么就成人品有问题了?
可秦慧如刚要反驳,范志远便急忙说道:“妈,别说了,这一家人咱们根本惹不起!”
秦慧如咬着牙,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她的丈夫,在霍浪面前也受不到如此尊敬的待遇。
现在霍浪像是成了叶无的保镖一样,万一她和叶无一家起了争执,霍浪再冲进来怎么办?
“没想到几年不见,叶无成长了这么多啊!”许雅兰也略有些尴尬,原本还想教育叶无一番,现在只能把那些言辞憋回肚子里。
许雅兰又看了看貌若天仙的林雅菲,继续说道:“我明白了,无怪林总裁能看上叶无,原来叶无早就不是从前的叶无了!”
许雅芝一脸茫然,她只是觉得叶无最近认识的人多了,倒是没觉得叶无有什么变化。
“最近不止是叶无,我也开了一家拍卖行,做上了董事长!”林海觉得自己不能再低调了,该是他上场表演的时候了。
“噗嗤!”哪想到许雅兰根本不相信,还笑出了声,“姐夫,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要真是有那个本事,年轻时候就发家了,也不至于让我姐跟你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我的拍卖行名字叫亨通,对了,前阵子你们张家的张秋业,还去我那里拍了一张《松崖别业图》,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张秋业!”林海说道。
许雅兰眉头微蹙,最近张家老家主准备过八十大寿,而张秋业为了准备寿礼,确实去了一趟东洲。
可张秋业究竟准备了什么寿礼,许雅兰就不得而知了。
“《松崖别业图》值多少钱?”许雅兰试探性地问道。
“不贵,也就七八千万!”林海如实说道。
“姐夫,差不多行了,就算你真开了一家拍卖行,我也不信你能拍出一件七八千万的东西。我知道自己以前老是数落你,让你很没面子,大不了我以后改还不行么?我姐跟你过了大半辈子,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许雅兰言语中,还是有些失望。
“许雅兰,你怎么能骂人呢?你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海才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当场就骂了回去。
“你看,你还急眼了,就你这种度量,一辈子都不可能成功的!”许雅兰白眼一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说真的你不信,不信拉倒,等有机会见到张秋业,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林海也懒得跟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计较。
许雅兰自嘲地笑了下,自从她嫁到张家,就只见过张秋业一面,还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张秋业马上成为张家的家主,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拿她的丈夫张敬德来比,张秋业那派头,简直一个是太监,一个是皇上。
没准过几天在老家主的寿宴上,许雅兰还能再见到张秋业。不过许雅兰可没信心,能够与张秋业搭讪,更不可能向张秋业问林海那些破事儿了。
“既然大家都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