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许雅芝刚沏的一壶茶,被林海用力摔在地上。
林海之所以气愤,是因为家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此刻那几个不速之客就坐在客厅里,像是警察拷问罪犯一样,每一个人都十分冷厉。
尽管如此,可许雅芝还是小心翼翼,强颜欢笑。
刚才那一壶茶,便是她用来招待那几个不速之客的。
“老林,你先消消气,我想他们一定是误会了!”许雅芝急忙劝道。
“误会?一上门便指名点姓,要找咱儿子,还说要逮捕?也不说清楚咱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这哪是误会,分明是欺负人!不行,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和他们理论清楚,不能让儿子平白无故受了冤屈!”林海来到客厅,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那几个不速之客对面。
“你们是警察?!”林海审视着对面几人,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警察。
这些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风衣,各自带着一把银伞,在林海看来,他们更像是怪人。
果然,为首的男子摇摇头,很自然地发出一声轻笑,说道:“不是!”
“哈!”林海只觉得可笑,“你们不是警察,有什么权利逮捕别人?真是荒诞至极!”
啪——
林海粗糙的大手,往茶几上用力一拍,连玻璃烟灰缸都跳了几下。
“你们也没有擅闯民宅的权利,我现在以这个家主人的身份警告你们,立刻给我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林海吼道。
只是对方所有人,全都对林海的警告充耳不闻。
最后,还是为首的男子面带微笑地说道:“大叔,我们不是警察,可我们比警察拥有更大的权利!”
为首的男子眉毛一挑,继续说道:“对了,大叔,忘了告诉你,警察就在楼下,如果你想叫警察,直接向下喊一声便可,不必再打电话报警!”
林海不相信,可是等许雅芝走到窗前,往楼下一看,顿然就变了脸色。
许雅芝没看到警察,可是看到了警车!
这时,为首的男子又说道:“大叔,快让您儿子回来吧,犯了错,总是要受罚的,躲是躲不掉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林海之前已经问过一次了。
“无可奉告!您只需要把他叫回来,或者您告诉我们他在什么地方,我们不介意多跑一趟!”为首的男子说道。
“你……”林海气的脸色铁青,上次他问时,对方也是这么回答他的,说了等于没说。
忽地,林海眼前一亮,旁敲侧击道:“莫非是有人故意指使你们来的?能够惊动警察,指使你们的人,一定非富即贵吧!可他为什么要跟我儿子过不去?还是说,是我儿子得罪他了?”
“几位先生,要真是我儿子不小心得罪了你们,还请高抬贵手,或者你们可以提出条件,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绝无二话!”许雅芝也急忙上前说道。
为首的男子微微一笑,在茶几上放了一张名片。
这张黑色的名片上,只写了一个名字,宋轶!
“我叫宋轶!”
林海气的丢掉名片,说道:“我没问你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海认定了刚才猜测是对的,更为气恼,毫不客气道:“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不相信有什么人能够手眼通天,仗势欺人!如果有,那我告诉你们,若想欺负我儿子,我便和你们拼了!”
“大叔,气大伤身!”宋轶依然毫不理会林海的愤怒之词,他看了下腕表,说道:“提醒你一句,时间快要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话,统统都是狗屁!你们不走是吧?好,很好!”林海起身冲向厨房。
许雅芝见状,吓得赶忙追上去,劝道:“老林,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走开!”林海推开妻子,提了一把菜刀,气冲冲地回到客厅。
咔嚓——
林海把菜刀往茶几上一劈,原木做的茶几马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砍死你们!”林海气的浑身直哆嗦。
宋轶眼睛眯成一条线,他可不相信林海有这个胆量。
即使有这个胆量,区区一把菜刀,也伤不到他们每个人的分毫。
继而,宋轶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林海和许雅芝定睛一看,顿然被吓得大惊失色,连心脏仿佛都要骤停了一样。
那是一把枪!
虽说造型有些古怪,但那确确实实就是一把枪!
忽地,林海又一阵头皮发麻。
宋轶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想干什么?!”许雅芝奋不顾身地挡在丈夫身前,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害怕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做无谓的反抗和挣扎,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