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充斥着蛮荒气息的神殿内部,一群身着黄袍的祭祀们围坐在高耸的祭坛四周低声喃语,内墙四周悬挂着诸多的火把,火光映照在每一名祭祀的脸上,映照出他们虔诚地表情,祭祀们的影子爬上神殿四周的木柱和石墙之上,斑斑驳驳形成一道道扭曲的阴影。
为首的祭祀身穿金色的宽大礼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纹丝缎带,手持一本经文低声念诵,在他棕色的皮肤黑色的长发下,一双血红的眸子显着无比的狂热。祭祀不断的重复着经文里的内容,一遍接着一遍,四周的祭祀们也随着为首之人低声念诵,声音混合着火把的焦炭气息,隐隐环绕在整个神殿之中。
突然间高耸的祭坛上一丝微光闪过,金袍祭祀那双锐利的眼睛抓住了这一闪而过的景象,他不再低声念诵经文,高亢的音调从他口中迸发而出,瞬间盖住了四下的经文声,他不断重复简单的音节,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四周的祭祀也随着他的音节齐声高呼。
祭坛石台上的纹路快速的被白光填充变得越来越明亮,点点荧光逐渐从纹路中飘出,高亢的呼声伴随着点点白光冲向空中,所有的祭祀们都陷入了一种忘我的狂热状态中。他们高呼、赞美、不住地俯身礼拜。
好似是受到了呼声的鼓舞,白光越来越多的飘向空中,在短短的停歇之后,一道如实物般的纯白光柱由石台之上直刺夜空,把黑夜映照的澈亮,神殿不远处的村落居民见此异象纷纷跪地赞美,热泪从眼眶中不住的流出,更有甚者激动地昏死过去。
光柱的越来越浓郁,如同水银般流泻而出。在光柱中缓缓显出一道人影,祭祀们见状纷纷虔诚地俯身叩首。人影渐渐清晰,来人努力的伸出一只手,越过光柱想要抓住什么,但下一刻便摇摇晃晃地向着前方倒下,从高耸的祭坛的下滚落而下,鲜血顺着石阶缓缓流淌,一直延伸到金袍祭祀身前,这名强壮的中年战士,全身上下满是伤痕,一道极深的伤痕从心脏一直蔓延到了腹部,鲜血从他的口中不住的流出,金袍祭祀赶忙跨上石阶贴近战士的身躯想要施咒,然而却为时已晚,战士的身躯开始不住地抽搐,双眼渐渐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一声叹息从神庙的最深处传出,萦绕在神殿中久久不曾散去。。。
一座繁华的都城之中,人们在鲜花和美酒的海洋中激动的望向宽阔广场中心的石质祭坛,等待着着他们英雄的回归。
顷刻间祭坛上的纹路被白光快速的填充变得越来越明亮,点点荧光逐渐从纹路中飘出,人们挥舞着手中的丝带和鲜花,高声呼喊着英雄的名字。当光柱如水银般倾泻而下,一名高大威猛的战士身影在光耀中逐渐显现,他金发碧瞳,魁梧雄健,单手持剑大步跨出光幕,剑身上还有丝丝血迹向下流淌,滴落在坚硬的岩石上,他用另一只手挡了挡直面而来的刺眼阳光,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哦,我回家了,他心里想到。
他顺着石阶向下方看去,满满的人潮涌动着,在他视线的正前方,一条红毯铺向远处,在红毯的尽头,华美的皇家帐篷矗立在那里。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亦是王国的君主,看到了自己的爱人,还有那些曾经为伴的友人。
他将武器插在背后,快步走下祭坛,越过红毯两侧的人潮,迈进帐篷之中,在父亲身前单膝跪下,他听到了父亲对他的赞美,听到爱人的呼唤,也听到友人们的祝贺。
无比欢心的他感受到了头上王冠的重量,他惊愕的抬起头正好看向父亲威严的笑容,这一刻在整个王国的赞美与欢呼下,他加冕为王。。。
一名年迈的管家慈祥的看着在灌木丛中摸索的小少爷,当一只小手从树丛中捏出一只小小的甲虫时,小少爷一脸疑惑的望向管家,管家见此弯下腰尽心尽责的向他解释道手中名为独角黑甲虫的物种。
突然间一名少年急匆匆的从远处的高坡跑了过来,他是管家唯一的孙子亦是一名年轻的见习斥候,负责守卫少爷和爷爷的安全。连年的战事让村子里的大部分青壮年人都被抽调去了前线,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中年守卫和尚未成年的少年们。
他效忠男爵所拥有的领地,亦是小少爷的家,此时正被高地上的蛮人劫掠,巨大的村落完全陷入火海之中,从他的鹰之眼里,甚至能看到那些嗜血的蛮人正在屠杀为数不多的领民,慌张无措的他急匆匆地边喊边跑向自己的爷爷。
老管家看着远方村落冒起的滚滚浓烟,他死死的拉住想要向山下跑去的少爷,还很年幼的小少爷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母亲的名字的他嘴间呼喊而出。不得以之下,老管家只能将他弄晕。效忠几十年的地方,就这么灰飞烟灭了,他苦涩的垂下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少爷,盼望着自己的领主能够早日从战场上回归。。。
一个小女孩痴痴的望着勾栏外的广阔星空,从记事起她便和一群一般大的孩子们一直在这座山上的楼阁里学习着天空与神明的知识,她心底里有些厌烦日复一日的学习这些让自己头疼的知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看懂了天空中星辰变化的轨迹,群星的新生与毁灭,从那天起她再没有见到过其他的孩子,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