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阳依稀的想起,他19岁的那个夏天,帮忙他的守寡的堂嫂李桂香从田里干活回来,已是做好午餐的李桂香看到他满身是汗,就叫他脱了那件陈旧而脏臭的恤,拿着毛巾帮他擦脸上的汗水,他低首瞧着李桂香风韵犹存的脸和她的胸前堆起的肉,闻着李桂香身上那股汗搔味儿,想起李桂香平常待她的好,心头一阵感动,脑门一阵冲动,青春的热血瞬间澎湃如怒涛,闷喝一声“嫂儿”,抱了李桂香粗野地亲
好比此时他粗野地亲吻傅春玉的嘴!
傅春玉和郑钟都没想到陈太阳会突然抱吻傅春玉,这令傅春玉惊羞得不知所措,也令郑钟惊怒失控!
郑钟抓住陈太阳的衣袖,愤怒地把陈太阳扯拖得转身过来,一拳就轰在陈太阳的脸上,把陈太阳的眼镜击打得破碎落地。
陈太阳痛呼出声,还没反应过来,郑钟又给他的脸门来了几记重拳,把他打得跌倒在地,满脸鲜血。
按理说,陈太阳从小做苦力,又生得粗壮,不可能打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然而事发突然,陈太阳被突袭,眼镜又破了,他看不清楚郑钟,更看不清楚郑钟的出拳,却是被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郑钟顺势扑到陈太阳身上,压着陈太阳继续挥拳狠揍陈太阳的头脸
南留高中的两个保安竟然对此视而不见!
“郑钟,够了!”
傅春玉从被陈太阳的强吻中醒神过来,一脚就踹在郑钟的脸上,把郑钟踹得翻滚。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傅春玉爱谁是我的事!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对你没感觉!待你客气点,你当我欲迎还拒!滚一边去!”
傅春玉扶起陈太阳,当着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郑钟的面,强吻陈太阳的含血的嘴。
“别亲我!”陈太阳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狠揍一顿,他的心里亦是极愤怒。他看向郑钟,混浊的近视眼,却清晰地看到郑钟浑身被淡芒的血雾包围,他说:小子,你会倒霉的。
“咦?怎么会这样?”傅春玉搀扶陈太阳,同样看到了那不祥的血色雾霭。
“走开。”陈太阳再次把傅春玉推开。
傅春玉立刻看不到那团血雾,她追着陈太阳过来,骑上陈太阳的电车尾座。
陈太阳二话不说地骑车载着傅春玉迅速逃离南留高中。
今晚发生的这事儿有够丢脸!
他一个37岁的大男人,因为一个16岁的小女生,竟然被一个17岁的中学生揍了!
虽然他从小被唾弃,没尊严地活了大半辈子,已经习惯各种对他的侮辱,然而不包括被揍。
在南方人当中,他算是贼粗壮的男人,村里多数人只敢在背后唾骂他或在他在面前冷嘲热讽,真敢对他动手的,没几个。
其实以他的性情,对他动手,他也很少还手,可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压着打,即使他再低调,也感憋屈,也感愤慨。
陈太阳骑车回到傅春玉的家门前,说:下车。
“不下!”傅春玉双手搂紧陈太阳的腰腹,“你说过带我去看鬼,你不能言而无信。”
陈太阳说:你若不下车,我拉你回去,睡了你。
傅春玉说:我没够18岁,你不怕坐牢,你就睡!
“别拿你的年龄来唬我!就这事儿,我不怕!在我们的年代,村里好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已经嫁人生孩子!”陈太阳诚然懂得未成年法,但法规归法规,生活归生活!生活永远不可能按照法律规定的模式而存在。“就拿现在来说,中学生谈恋爱、开房打炮都成了风气,甚至小学都生都开始搞起来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没够18岁?”
傅春玉据理力争地说:那是不同的!中小学生都是未成年人,中小学生谈恋爱,法律不知该如何惩罚他们,因为双方都是未成年!可是大叔你是成年人,我是未成年人,你敢搞我,你就死定啦。
陈太阳说:谁讲我要搞你?我是要你下车,别再祸害我!
傅春玉说:刚才你又讲要睡我
陈太阳说:我那是气话,很气的气话,你当毛的真!
傅春玉说:大叔,我知道你很生气,刚才你骑车,好几次验些发生车祸,让我骑车吧,我陪你去买付新的眼镜。
陈太阳说:买眼镜的钱我还出得起,你若替我着想,就赶快下车,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连。
傅春玉沉思一阵,凑嘴在陈太阳耳边,轻声地说:大叔,今晚你想到警局过夜吗?
陈太阳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做亏心事,警察没权利抓我。
傅春玉说:我在这里哭着喊几声,就会有警察来抓你啦。
“你来开车。”
陈太阳顿时妥协,毕竟他不是傻子,倘若傅春玉诬陷他搞未成年少女,他得进牢里蹲好些年,这锅他不能背。
“大叔,进我家,把你的脸洗干净,再去买眼镜。”
傅春玉带陈太阳进入她家,她似乎也害怕撞见她的母亲,就让陈太阳在一楼的卫生间里洗了脸,匆匆忙忙地出来,骑车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