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陈太阳睁眼说瞎话。
他看到鬼,他也说这里没有鬼。
反正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看到鬼,他何必多费口舌?
他被周凤“说服”,重新来这里上班,他只负责守夜。
至于万家新里有没有鬼,或者鬼危害谁,他懒得管,也管不了。
据说鬼怕桃木,他就随手带着一根桃木鞭儿。
他戴上眼镜,坐在岗亭里,也不和何宗泽继续说话。
黄达华和马二公巡逻回来,三个老头儿就在岗亭附近聊得欢乐。
聊到两点钟左右,黄达华和马二公回家睡觉。
陈太阳看见二老偷跑回家,领班何宗泽也不管,他也回家去睡了。
李德岗的鬼魂在背后盯着他,令他的背心整晚生寒。
回去之前,陈太阳悄悄地把桃木鞭放在岗亭。
何宗泽进入岗亭,看着摆在角落里的桃木鞭,心中暗忖:这陈太阳好怕鬼,但挺有良心的,留根桃木鞭给我避邪。
因为太远,又因为是领班,何宗泽没有选择逃离岗位,而是选择忠于职守。
这种职业精神,诚然是好的。
一晚过去,相安无事。
中午时刻,陈太阳正在做午饭,周凤到访,陈洋洋当即把周凤拉进她的屋里。
“周姨,你能到公安局把我的朋友们领出来吗?”
“洋洋,你的那些朋友还没放出来?”
周凤也感到吃惊,这喝酒打架,没出现太大伤亡事故,怎么拘留那么久?
陈洋洋回答:被打的那三个贱货,不接受和解,还说要起诉。
周凤说:洋洋,你的那些朋友,是你的同学吗?
陈洋洋说:有些是我的同学,有些是社会上的朋友。
周凤又问:你的男朋友也关在里面?
陈洋洋轻轻地“嗯”了一声。
周凤说:那晚我和你爸到警局,我那同学本来说很难私了,可是那三个女生突然又改变主意,同意和我们私了,但要罚款3万块并要你爸下跪,我的同学觉得这事很蹊跷,如果你想帮助你的那些朋友,一是找到那晚被打的三个女生,二是让你爸去找公安局的副局长。
“什么被打的三个女生!”陈洋洋显然得很气愤地说,“真正被打的是我们!那三个贱货,不知从哪里来的,打架很厉害,我们那群男生,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哭天喊地,后来警察来了,却只抓我们,不抓她们。”
“啊?那三个女生打架很厉害?”周凤也吃惊了。
陈洋洋说:是的,她们练过。
周凤说:如此说来,你们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倒霉透了。
陈洋洋沉吟一阵,问:周姨,为什么喜欢我爸?
周凤说:我没喜欢你爸啊,我和你爸单纯是同事是朋友。
陈洋洋说:单纯的同事单纯的朋友,会跟我爸滚床单?
周凤说:没感情不代表不能滚床单嘛,偶尔滚一两次,相互愉悦、各取所需,没啥大不了的事情。
陈洋洋说:阿姨,你帮我把朋友从公安局弄出来,我同意你和我爸好。
周凤问:也同意我做你的后妈?
陈洋洋坚决地说:不同意。
“为什么?”周凤很感疑惑。
陈洋洋说:我不想要后妈。
周凤说:我看看吧,能够帮忙,我尽量帮。
“谢谢阿姨。”陈洋洋搂了周凤的臂胳,以示感谢和亲密。
陈太阳做好午饭,陈洋洋挽着周凤过来吃饭。
陈太阳看到陈洋洋和周凤的关系变得如此好,心中甚感奇怪。
午饭后,周凤跟随陈太阳进入卧室,把门一锁,就躺到陈太阳的床上。
陈太阳没说什么,很自然的躺到周凤身边,说:周凤,你这是把我家当成你的家,把我的床当成你的床了吗?
周凤趴卧在床,从她的包里拿出1000块和一付新的眼镜交给陈太阳。
“陈太阳,这是你分得的1000块,另外我还给你买了付新眼镜,你戴戴看合不合适。”
陈太阳戴上新眼镜,感觉挺合适的,说了声“谢谢”,又收下那1000块,便不作声了。
周凤说:陈太阳,你不帮帮你的女儿的朋友吗?
陈太阳说:我为什么要帮那些害我女儿被抓进公安局的人?
周凤说:为了让你的女儿高兴啊!
陈太阳说:他们出来,还要继续祸害我的女儿,不帮!
周凤低声说:听我的同学沈辉说,我们南留市公安局的曹瑞秋副局长是个寡妇哦,老公因车祸死了十年,很饥渴的耶!你也是光棍,你去把她搞到手,跟她结婚,不就大富大贵了吗?
“操!”陈太阳粗骂出口,“你叫我这村佬去泡副局长?你真当我是神经病吗?我很正常的,没有神经错乱到不知自己是谁。”
周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