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虹犹豫许久,才举步维艰地走到床前,僵坐床前不动。
“陈太阳,你伤得重吗?”陈晓虹想起陈太阳被鬼掷砸及电击。
“死不了。”陈太阳虽然浑身酸痛,但他不想谈论他的伤势。
今晚没被鬼杀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穿衣服。”
“你……”
陈晓虹惊恼,她没想到陈太阳还有果睡的习惯。
“不想睡就坐到天亮吧,我没精神陪你聊天。”
陈太阳没有睁开眼睛,虽然陈晓虹很漂亮很性感,可是现在他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
他在想为何只有他能够看到鬼?
他在想那些鬼是否会缠上他……
倘若那些鬼追到他的家里来,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个普通的农民,不是天师也不是法师,他连基本的鬼神知识都没有,叫他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恶鬼?
慌乱的思绪当中,他感到被窝扯动,却是陈晓躺进了被窝里。
他摆脸过来,睁开双眼看她,然而因为没戴眼镜,他看到的是她模糊的脸。
但他知道她的脸淌着泪……
他翻趴到她身上,她惊羞地双手推他的胸膛。
“你紧张什么!”
陈太阳咕哝一句,翻身落床,却是穿着短裤走去掩门。
陈晓虹泪看着陈太阳的背影,想到刚才他不顾伤势背她而行,她心生感动。
趴在他的背上的那一刻,她真的感到很安全、很幸福。
那是经年累月的劳作打磨出来的雄厚而结实的背,蕴含着拔撩女人心扉的雄性气息。
陈太阳转身的刹那,陈晓虹感到脸儿莫名的臊热,她的身体似乎也开始变得燥热。
那混蛋,竟然……,已经……,硬了!
“陈太阳,你不要过来!”陈晓虹惊羞怒喊。
陈太阳听若罔闻的上了床,爬过她的身体,在他原来的那半边床位躺下。
“睡吧!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紧张个屁!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你喊也没用。”
陈晓虹羞臊地望着躺在她身边的陈太阳,从陈太阳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刺激着她的神经。
“你……忍得了?”陈晓虹话音刚落已是后悔,她这是在撩他吗?
陈太阳淡然地说:那么多年都忍了,还忍不了这一晚吗?
陈晓虹又是羞慌又是惊讶,不由得问陈太阳:你很久没碰女人了吗?
“陈晓虹,你烦不烦?睡不着就出去,别吵我睡觉!”陈太阳闷吼出声。
陈晓虹安静了。
但只是一会儿。
“陈太阳,万家新城有很多鬼吗?”
“我就看到两个鬼,一个是李德岗队长,一个是刚才那恶鬼。”
“嗯。”陈晓虹说,“我听凤姐提起过李德岗,那李德岗是不是理个平头、穿着灰色麻布衣、拿着烟斗的60多岁的老头?”
陈太阳惊呼:陈晓虹,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晓虹的脸色惊变,显得也很是吃惊。
“凤姐说那晚她做了恶梦,梦见那般的老头摸她的身体,还要用烟杆戳她……吓得她梦醒了。”陈晓虹解释着,“这是我去探病时,凤姐私底下跟我说的事。我原以为她是在骗我,又或者她做过那样的梦。现在看来,那晚她睡着后,是真遇到鬼了。”
“那晚我没看见李德岗队长啊!”陈太阳倍感惊讶。
与周凤守岗亭那时,他并没有睡着,如果李德岗出现并且对周凤做过什么,他为何没有看见李德岚呢?
陈晓虹想了想,说:可能是那个叫李德岗的老鬼不想让你看见吧。
陈太阳是想不明白了,他哀叹一句:但愿那些鬼永远都不想让我看见他们。
陈晓虹说:我也不想看见鬼了,以后我不上夜班了,不敢一个人呆办公室了。
陈太阳说:干脆辞职吧。
陈晓虹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我不辞职。
陈太阳说:我只是给你个建议,辞不辞职是你的事。
陈晓虹看得出陈太阳不想和他多说话,然而陈太阳的呼吸变得混浊而浮躁。
她是个25岁的女人,多少懂得陈太阳此时的处境。
她也想睡觉,可是一旦静下来,她就心生害怕。
“陈太阳,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
然而陈太阳不搭理陈晓虹,他就是这般阴阳怪气,他就是不想说。
陈晓虹开启“自言自语”模式。
“凤姐的病一直不好,时冷时热,经常发烧,是不是沾染了鬼气呢?”
“陈太阳,你和我都姓陈,我把你当家人……”
“陈太阳,有时候你很恐怖的,你知道吗?”
“陈太阳,你睡了吗?”
不管陈太阳是否睡了,陈太阳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