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镇国公夫人的话,镇国公苦笑道:“你没听那些官差说,这孩子就因为不想公主认回去,过的比她更好,所以就派人杀公主么,就这样的心性,你觉得,让她替我们顶罪,让我们活下来,继续过荣华富贵的生活,然后她殒命,你觉得有可能么?她能有这样的好心?指不定本来对我们还有一点愧疚,听我们说,要让她顶罪,就要恨死我们,越发往我们头上泼污水呢。”
镇国公说的不错,当下镇国公夫人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当下便哭道:“真的毫无转圜余地了?”
镇国公叹了口气,道:“就看皇帝能给我这张老脸几份颜面了,说起来,除了杀王麻子,隐瞒包庇顾嫣然杀公主,我们并没直接对公主如何,就希望皇帝看在我自首的份上,能对我从轻发落了,运气好,也许不但爵位能保得住,我这条老命也能保得住,但官职肯定是保不住了,镇国公府的衰落也是注定的了。”
镇国公夫人自然不想看镇国公府衰落,当下便道:“就不能咬死不承认么?谁看到我们杀王麻子了?没人看到,这桩案子审不出来啊,至于包庇刺杀公主的凶手,也就是嫣然,我们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还能查的出来我们知道这事?这样一来,顶多就是那孩子杀公主,是我们镇国公府出去的姑娘,我们名声受点损。”
镇国公苦笑道:“既然敢抓我们,肯定就是有证据,要不然无缘无故怎么会抓我们,别说了,还是自首,以求从轻发落吧,顽抗到底,只会死路一条。”
镇国公夫人听到这儿,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不出话来了,只喃喃道:“……本以为接回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件好事,没想到,竟然接回来一个魔鬼,将家全毁了。”
镇国公叹道:“谁知道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呢。”
要是知道的话,他也不会将这个女儿认回来的,毕竟镇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是他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啊,就因为这个败家女,全败光了,他比镇国公夫人还不甘心呢。
听了镇国公的分析,看这一关无论如何也难逃,镇国公夫人当下不由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要早知道那丫头是那样一个心性,当初就不该认她回来,还帮她收拾烂摊子。”
要不然这会儿仍然是顾安然做女儿,被皇帝认了回去,那他们家,不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岌岌可危,还会因女儿是公主,更上一层楼。
好好的未来,全被她毁了。
想到这儿,镇国公夫人也不由后悔,当日跟安然的亲子关系,说断就断了,要是当初没将安然赶回去,还继续留在府里,过着好日子,这时也能照样落个好下场。
当初怎么就那么冷血,一听说是假女儿,对方出身还是被人嘲笑的村姑,她不想被人嘲笑,就直接将人打发走了呢?要不然这会儿就不是这样了。
镇国公夫人很后悔当年对安然做的事,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再后悔,也没用了。
镇国公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当下便只能遗憾地跟着官差走了。
镇国公夫妇被官差抓去了,镇国公府上下便乱了锅。
“难怪那贱人最近老是回来了,原来是跟老两口商量对付公主的事!他们脑子有毛病吗?公主跟他们无冤无仇的,要对付她?”
二奶奶这会儿也不想叫什么小姑子之类了,因觉得镇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可能要被顾嫣然作的不保了,所以直呼顾嫣然贱人。
她不客气的称呼,没人纠正,包括镇国公世子夫人都没纠正。
她早知道府里不对劲,但没想到,老两口和顾嫣然,竟然是在干这样危险的事,杀以前的养女,也亏他们做的出来!
镇国公世子夫人不由惨笑,想着他们是怎么想的,就算顾安然不是公主,难道杀个普通百姓,他们就能保证,一生都不会暴露出去吗?只要暴露了,这个镇国公府也同样会走到头。
三奶奶听了二奶奶的话,也是气到吐血,道:“你没听那些官差说吗?是顾嫣然怕公主认了回去,就会比她更风光,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想杀公主,以为杀了公主,就没人盖过她的风光了。她脑子有毛病吗?她从假千金回了来,风光无限,这是应该的,那公主回去风光无限,不同样应该吗?怎么着,就该她享受真千金的待遇,别人不该享受?她怎么就那么贱呢,还连累我们全家?”
镇国公世子夫人冷笑道:“官差不是说了吗?她觉得她受了那么多年苦,觉得公主占了她的位子享了多年的福,受不了,就想让公主受苦,公主要是认回去了,没受到,她受不了那个气,所以才做的吗?”
二奶奶道:“那这事跟公主有什么关系?真正的村姑不是假公主吗?她要觉得她受了很多年苦,别人占了她的位置,应该找假公主去啊,找真公主的麻烦做什么?”
镇国公世子夫人道:“显然在她看来,占了她位置的人是公主,不是那个假公主呗。所以她只想看公主受气,不想看别人。”
三奶奶道:“然后就连累的我们全家倒霉?凭什么啊!”
二奶奶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