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打伤我的王八蛋,你不但扇我,还吼我……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威少惊怒交加,几乎失去理智了。
不帮自己儿子报仇也就罢了,反而还替一个外人打儿子,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爹?
“张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你没有挑事他又怎么会打你?我要你马上给我向张先生认错,快去!”
谁知就在这时,中年男子又对威少大吼道。
威少扬起眉毛,嘴硬道:“我不去!”
“你又皮痒了,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中年男人举起手,眼看着又要给威少一个大嘴巴子。
不料就在这时候,威少额头上的伤口突然喷出鲜血。骨头破裂的细微声响,倏然从他脑门上传出。伤处隐隐泛着一丝白光。
威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当场倒了下去。
“儿子,我的儿子!”中年男人吓得脸都白了,立刻扶起威少,“儿子你怎么样,醒醒!”
威少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意识,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见状,张羽寒说道:“他的额骨裂了。”
“什么?”闻言,中年男子立刻扭过头来,惊愕地望着张羽寒。
“抱歉,之前我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他。但没有控制好力道,震裂了他的额骨。”张羽寒解释道。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均感震惊。
刚才张羽寒出手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他只是用手指在威少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而已。就是这么屈指轻弹的一下,竟然震裂了威少的头骨?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在他们看来,张羽寒弹脑门的那一下,根本就没用多少力。可最终却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张羽寒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啊!
“张先生,是我儿子无知,冒犯了您。但他还年轻,罪不至死。还请张先生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我在这给您跪下了!”
中年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张羽寒面前,不住磕头。神色之中,竟是惊恐万状。
“张先生,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子吧!”
咚,咚,咚……中年男子每磕一个头,都把地板撞得很响。这一个个响头磕下去,没过多久,他的额头上就磕出了血。
后边的小弟看不下去了,不满地问道:“强哥,你这……为什么要给这人磕头?他可是伤了威少爷的……”
“住口!不可对张先生不敬!你们都给我跪下,一起向张先生求情!”
中年男子一声怒喝,他后面的小弟们不敢违抗,纷纷跪下来。
“这、这什么情况啊?”看着这颇为壮观的场面,景涛满脸惊诧。
威少的老爸是谁?他可是鼎鼎有名的金州黑道大佬,秦世强!
想当年,秦世强纵横江湖,快意恩仇,是何等风光!从来只有人向他跪地求饶,哪有他磕头向别人讨饶的道理?
可是,今天秦世强居然跪在张羽寒面前,低声下气地哀求他。这可着实让景涛大跌眼镜。
“秦老板,请起吧。”张羽寒看秦世强居然行如此大礼,便要过去把他扶起来。
秦世强一听这话,更加惊恐了。
张先生为什么要他别磕头?这意思不就是在暗示,张先生并不打算出手救人,他磕再多的头也是无用?
“张先生,犬子真的是年少轻狂,无知无畏。求求您你一定要救救他!除了小女儿外,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还指望着他传承香火。您也不能看着我秦家血脉断了吧?”
一边说着,秦世强一边更用力地磕头。鼻涕眼泪大把大把地流下来。看样子,他是真的急了。
大家看着这金州市的黑大佬,敬畏张羽寒竟到了这等地步,不由得感到惊奇。
张羽寒到底是什么人,连秦世强这样的大人物,都对他如此低声下气?
“秦老板,不用磕头了。我又没说不救他。”
张羽寒的一句话,登时让秦世强如临大赦。他欣喜若狂,又向张羽寒磕了几个响头,才敢站起身来。
张羽寒伸出食中二指,遥遥向威少一指。随后,威少脑门上的伤口中泛起的白光,便如云似雾般地飞回到张羽寒的指尖。转瞬,就彻底消失了。
方才张羽寒出手时,不小心在打额头上留下了仙气,虽然只是一丁点,但却震裂了他的额骨。这小小的无心之失,几乎让威少没命。
张羽寒淡淡地说道:“这次是令郎滋事在先。我也给了他点教训。事情就此揭过,我不会追究。你现在可以带他去医院做骨缝合了。”
“是,是,多谢张先生手下留情。回去以后,我一定对这小畜牲严加管教!”
秦世强诚惶诚恐,千恩万谢。手里头捏的一把汗,终于可以擦擦了。
“张先生,这次的人情,秦某人记下了,今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秦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