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艳阳高照。
景贤吴家大门口,一名身穿牛仔服的寸头少年,蹲坐在角落的石台上,身旁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书包。
此刻只见他望眼欲穿地环顾四周,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名门房老大爷从吴家大门内走了出来。眼见那寸头少年还赖着不走,顿时眉头微皱。
这好像脑子有问题的小子,几乎每天从早到晚,都这么呆坐在吴家大门口,都快坚持一个星期了。
“我说小伙子,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们家那个吴大少不会回吴家了,你就别再在这浪费时间了。”
听到门房老大爷有些不悦的话语,寸头少年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
“大爷,别这么说嘛。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吴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眼见这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门房大爷顿时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随你便吧,不过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别看我岁数大了,年轻时候也是个练家子。”
“怎么会呢,大爷我都说了,我真不是踩点儿的,您就放心吧。”
寸头少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紧接着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咕声,顿时有些窘迫地讪笑道:
“大爷我先去吃个饭,下午再来,拜拜。”
说罢,便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背起黑色书包向远处走去。
门房老大爷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少年,随即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看了看门可罗雀的吴家大门口,蓦然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哀叹道:
“吴家好不容易出了条真龙,却被那些家伙给生生气走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着,走进了冷冷清清的吴家大宅,“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而此时,在大马路上走了很久的寸头少年,不禁有些恼怒。
平常路边开着的几家小饭馆,好像商量好了一般,竟然全都关门歇业,饿的他眼睛都冒绿光了……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就在他心里不停抱怨之时,眼中蓦然一亮。
只见远处的一家小面馆,此时正开着半扇门。
寸头少年随即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去。
而就在他刚来到小面馆门前时,一个气愤的女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沈飞扬,我可找到你了!”
听到此话,寸头少年顿时浑身一颤,机械似得缓缓转过身。
只见远处,一名刚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身穿紧致职业装,浅灰色丝袜的美女,踩着高跟鞋一脸气愤地向自己走来。
见此,沈飞扬心中一凉,不由暗呼倒霉。脸上却不敢丝毫表现出来,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田,田老师,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你不是爷爷不在了,请假回老家参加葬礼了吗?怎么现在又跑到这了!”
田巧玲片刻便来到沈飞扬面前,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那个,田老师,其实我今天刚从老家回来,明天就回学校了。”
沈飞扬眼珠子一转,赶紧解释道。
“好你个沈飞扬,到现在还给我装蒜!我今天特意给你父母打了电话,你爷爷五年前就不在了,你还回老家参加什么葬礼。
是你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
田巧玲一脸愤懑地说道。
“哎呀,我好像真的是穿越了,不然就是间歇性失忆,田老师我得病了……”
“你给我闭嘴!”
田巧玲骤然打断了沈飞扬的胡搅蛮缠,而后眯着眼睛语气冰冷道:
“今天回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查和悔过书,明天和你家长一起来学校,接受处罚!”
听到此话,沈飞扬登时吓得浑身一阵战栗,随即哭丧着脸,哀求道:
“田老师,看在我们一起历过生死大劫,同是难友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闻言,田巧玲一愣,立时又回想起在景贤大剧场,发生的一幕幕。
随即一名少年所向无敌的英姿,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在她的心头。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奔驰车里,又下来了一名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子,满脸不耐烦地向两人走来。
“巧玲,还没处理完吗?我们赶紧去吃饭吧,下午还要去挑选礼服呢,没时间跟个小鬼在这磨蹭了。”
听到那名男子催促的话语,田巧玲俏丽的脸上不由升起一抹不悦。对其理都不理,顿时向沈飞扬问道:
“你吃饭了没有?”
沈飞扬闻言,指了指身后的小面馆,嘿嘿笑道:“正要去吃。”
“那就一块在这吃吧。”
说着,田巧玲便踩着高跟鞋,径直向小面馆走去。
已经来到近前的那名油头粉面的男子,听到田巧玲的话后,立时皱眉喊道:
“巧玲,这破烂地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