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蝉此刻气的浑身颤抖。
“不在?居然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王燕蝉一肚子气,不知道该冲着谁发,而且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任性的发脾气,只能是忍着怒气,咬牙笑道:“哦,既然楚大人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对了,等楚大人回来,还请务必告知楚大人,就说我王燕蝉明日还会来拜访,请他务必腾出时间。”
说完,王燕蝉深深的看了一眼提刑司之内,随后转身离去。
这话,当然是带到了楚弦那边。
楚弦十分纳闷,自己与这王燕蝉没什么交集,更没有交情,她几次三番,要么宴请自己,要么主动来寻,这里面当真是有古怪,莫非是真有什么要事要商量?尤其对方身份不一般,乃是二品仙官王神龄的孙女,这般家世,在京州来说,也是上上等了,找自己,能说什么事?
楚弦猜不出,只能是明天再看,若是这王燕蝉再来,见她一次也无妨。
而到了第二天,王燕蝉还真的来了。
这一次,楚弦没有再躲着,而是见了对方,说起来,楚弦也是做了很多准备,就看王燕蝉要说什么,可结果是让楚弦十分意外。
王燕蝉一脸笑容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道:“楚大人,上次相见,虽然闹了一些不愉快,但那并非燕蝉的本意,燕蝉知道楚大人事务繁多,听闻有时忙碌都忘了吃饭,所以自己烧了一些小菜,还有我自酿的梅子酒,请大人闲暇时吃一些。大人事务繁多,燕蝉不便打扰,告辞。”
放下东西,也不等楚弦说什么,王燕蝉居然就这么走了。
楚弦愣了半响,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盒,然后叫来楚三,让楚三打开看看。
楚三不疑有他,打开食盒,却是眼睛一亮。
“师父,都是好吃的,还有酒。”楚三吞了吞口水。
“没别的了?”楚弦不信。
楚三翻了翻,点头:“没别的了。”
楚弦不解,思谋王燕蝉这番举动的用意,楚三估摸是饿了,盯着食盒里的饭菜一个劲的流口水。
“不会下毒吧?”楚弦这时候冒出了一个不靠谱的猜测,但显然,这不可能,一来王燕蝉和自己没有深仇大恨,二来就算是下毒也不可能这么明显,所以肯定不是这个,是有其他用意。
楚弦这时候迈步往里走,楚三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东西怎么办?你不吃吗?”
楚弦摇头:“你师父我早已辟谷,不吃了,你想吃你就吃。”
楚三得了允许,当下是兴高采烈,端着食盒下去,不一会儿就菜尽酒干,吃的那叫一个美。
“我明白了。”内堂当中的楚弦这时候也是冒出了一个猜测:“王燕蝉大张旗鼓来送吃的,而且只是说了一句话,其目的,不在于那话,而是在于这个动作,莫非是要故意让紫菀知道,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不怪楚弦想岔,实在是他只能想到这里,这种可能性最大。
当下楚弦一笑,暗道这手段就有些幼稚了,不予理会便罢了,若是紫菀来问,讲清楚便好。
所以楚弦讲这件事,又丢在脑后。
只是让楚弦诧异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燕蝉居然真的是天天都来,要么就是送食盒,要么就是送水果,还有送笔墨、送衣衫。
吃的,基本都便宜了楚三,其他的东西,楚弦也不能丢,只能是放在书房一侧,时间长了,居然是堆了一大堆。
最开始来,王燕蝉都只是简单说几句话,并没有任何要求,而来的时间长了,也就多说了一些,也就是一些学识上的东西,她问,楚弦答,有时还得讲解一二。
可想而知,如果只是一两次,还不会有人在意,次数多了,就有各种版本的传言诞生了,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王燕蝉和楚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之类的。
楚弦有一次问吴居正,这种好笑的传言会有人信吗?肯定不可能有人相信的,但吴居正一脸古怪,就说楚大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有官家女子喜欢那也是正常。
看着吴居正那一脸欠打的模样,楚弦反应过来了。
这吴居正不光是信了那些传言,估摸,其中有几条就是这老小子编排的。
但楚弦知道,王燕蝉看上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京州的官家女子,那也是分了三六九等,就像是马上要和沈子义成亲的赵颜真,那就属于中上的家世,但就算是赵颜真要找男子,也不会考虑自己。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这种官位的官家女子,要找的必然是‘门当户对’的亲家,自己虽然也是六品,但说实话,在京州当真不算个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楚弦才说不可能。
至于李紫菀,那是特例,是楚弦与她情投意合,有过诸多经历,再加上楚弦主动示好,人家李附子李医仙也没有任何的门户之见,所以这件事才能成。
抛开这些特例,就说之前杨克的爷爷杨真卿,就是找了王燕蝉,为什么?因为王燕蝉在京州,那是最顶级的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