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来到堂前,双膝跪倒,一甩手帕,抬手举帕捂住了眼睛,扯着小长音喊了一声,“大老爷,你可得为民妇作主啊,呜~” 那哭音跟鸣笛似的,哭的假不假不知道,倒是哭出了秦子轩一身鸡皮疙瘩,秦子轩瞅瞅李涵,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秦子轩觉得不然,还是像李涵这种媳妇招人疼。 如果李涵像那个小妇人似的,秦子轩敢保证,他早就后院桃花开了,就是因为跟李涵太聊得来,秦子轩都不好意思招惹其她女人。 陈知洲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何人,为何擂鼓。” “大人,民妇冤枉啊,求大人作主。”说话间小妇人还斜眼瞅了秦子轩一眼,继续说道:“民妇姓章名晶,乃是岭北人士,三年前,小妇人与陆知府情投意和” 章晶巴巴一通讲,秦子轩差点惊掉下巴,听明白了,这章晶是陆知府养的外室,这次出来告状是为了讨走陆知府的遗物。 陈知洲听完心里那叫一个怒啊,就这点屁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诚王与将军到的时候你来,你是给谁上眼药呢,咦,不对,陆知府所在的院子早就戒严,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能动,这位巴巴上来讨遗物是何居心? 看了一眼诚王与将军,陈知洲见这二人没反应,真的像是来看戏的,于是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章氏,你可有证据?” “这个,民妇有证据。”章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居然是陆知府写的保证书,上面写的内容是保证把章晶抬进府,并且还是许的正妻之位。 陈知洲看后冷哼一声,打心眼里看不起章晶,外室的身份那是连通房都不如,是被人戳脊梁骨的存在,没想到章晶还厚着脸皮当着诚王与将军的面跳出来,她到底想玩哪样? 秦子轩摸着下巴想章晶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当着自己与李涵的面说这件事情,还有陆知府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背着他的正妻许下这种承诺。 “章氏,我且问你,你说你是陆知府的外室,除了这封保证书外,还有别的证据吗?你们可有孩子?”陈知洲硬着头皮往下问。 章晶摇摇头,他们没有孩子,但是保证书是真的,所以她应该得到陆知府的遗物,章晶跪在大堂上据理以争,因为陆知府一家全灭了,她作为外室有资格继承遗物。 秦子轩盯着章氏不语,章氏还以为秦子轩对她有意思呢,送上一记电眼,电的秦子轩身子发麻,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这章氏为什么脸上没有悲伤呢? 如果他与陆知府有感情,哪怕是普通朋友,也应该伤悲一阵子吧,怎么会冲自己放电,这里面有事,是贪财还是陆知府的遗物中有什么秘密? 陈知洲坐在高堂上,看的真真切切,又是一阵磨牙,这陆知府到底从哪勾搭到的极品啊,还有半点良心吗?除了盯着钱外,这小妇人满脑子都是男人吧。 啪!陈知洲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章氏,你仅凭一张纸就说是陆知府的外室,这件事情暂不能取信于本官,本官要调查清楚后再给你答案,来人,把章氏押入大牢,容后再审。” 陈知洲是个干脆的人,既然这小妇人人不守妇道,当着将军的面勾搭诚王,那么与陆知府的事情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查清楚她的来意,别是冲着诚王来的吧。 “啊?王爷,民妇冤啊,求王爷为民妇作主。”章氏一看陈知洲不审了,立刻着急起来,扑向秦子轩,想抱秦子轩的大腿,不想被柳怡一脚踢开。 当着她们的面勾搭诚王,当谁是瞎子啊,柳怡土匪出身,可不讲那么多弯弯道道,看的不爽,揍她!才不会避人耳目呢。 陈知洲一看机会来了,立刻让衙役赶紧把人拖下去,他们还是后堂说话吧。 秦子轩没有意见,那个章晶身上有太多疑点,秦子轩可不想强出头,还是调查清楚再说吧。 一众人到了后衙,陈知洲命人上茶,秦子轩开门见山,询问陆知府的遗物都在何处,秦子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想早点看看遗物,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现。 陈知洲看看李涵,见李涵没有意见,于是又带着秦子轩一行去了陆知府死时所在的院子,尸体已经命人抬走,现场却保护下来。 秦子轩一行人最先去的就是书房,秦子轩发人古人有个毛病,那就是重要的东西要么在卧房,要么在书房,从皇上到下人,都是如此。 而通常书房里的秘密最多,也是最不欢迎外人闯入的地方,各府各院都是如此,自己的书房现在变成了李涵的,连打扫的丫鬟都不许进去,都是李涵的亲兵代劳。 书房里的血痕已经干了,不过依稀可以看到当时打斗的样子,秦子轩扫了几眼,问道:“陆知府会武功吗?” “会,陆知府是文武双状元。”陈知洲回道,秦子轩挑眉,人才啊,文武双状元可不容易得手。秦子轩背着手在书房走来走去,脑子开始回想那些官员在死前会把东西藏在哪儿。 哪儿最安全呢?电视里演的都有往花**笔筒里装,还有藏在砚台里,不过当时情况突然,如果陆知府想往外送情报,应该没有时间塞到砚台里。 当然也不能排除真的这样不会这么做,秦子轩想着手就摸到了砚台,拿起来瞪大眼睛查看,手指在上面敲打,查看有没有机关,查看一番,发现砚台就是砚台,没有什么机关。 陈知洲静静候在旁边,对秦子轩的动作视而不见,做好了随时回答提问的准备,偏偏秦子轩不发问,自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花**笔筒都不放过,全看了一遍。 李涵背着手跟在后面,很想知道相公在找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