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寒冷,外套里面穿一件薄毛衣便足以御寒,恐怕比此刻的北京还要更暖和些。
但明屹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将小哭包的手揣进自己的冲锋衣口袋里,又遥遥指着科考站后面的一处,“你看,那儿是企鹅岛。”
一听到“企鹅”两个字,乔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企鹅!”
她刚下船的时候曾经在科考站的周围见过一只企鹅,但是所有人在来之前就都被告知过,到了南极,不能和企鹅有任何接触,不但如此,还必须和它们保持五米以上距离。
不过,乔皙觉得,五米就五米,那也足够她好好观察一下企鹅了呀。
她还答应了胖虫虫,要拍照片回去给他看呢!
只是她下船之后,又是接连几天的暴风雪,到了今天才得空出来放风。
同行的几个观测员听见,当即也都笑道:“乔老师想看企鹅的话,我们可以往那边走走看。”
乔皙挺不好意思的:“不了不了,我不耽误你们工作,就按原定路线吧。”
“没关系的。”观测员小杜笑起来,“我们本来也是要检查无人机的拍摄环境,那边早晚都要去的。”
于是一行人便往企鹅岛的方向出发。
当然,他们并没有登岛,而是坐了一艘小艇在岸边看企鹅。
据小杜说,这座企鹅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最多的时候,这里曾聚集了超过二十万只企鹅。
乔皙很没见识地瞪大了眼睛。
见到别的男人在小哭包面前侃侃而谈,明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当下他便收紧了怀抱,将小哭包半揽进自己怀里,“那些公企鹅都很忠诚,它们这辈子认定了一个配偶之后,就不会再换。”
就像他一样。
乔皙疑惑地回头看他一眼。
明屹将自己昨晚连夜google到的内容现学现卖:“每年冬天,母企鹅下完蛋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留着公企鹅在这里孵蛋。”
乔皙:“???”
“等到夏天,小企鹅孵出来后,不负责任的母企鹅又会很不要脸的随着洋流漂回来。”
乔皙:“???”
明屹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虽然母企鹅没有尽到妈妈的责任,但公企鹅从来都不计较,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不但把孩子拉扯大,还傻傻地痴心等老婆回来。”
大表哥……好像在影射什么?
乔皙很谨慎地没有接话。
紧接着,下一秒,明屹又继续道:“你觉不觉得,这很像我带着球球和斑比等你的样子?”
乔皙第一次发觉,大表哥的语文还挺好。
……都学会用比喻手法了。
旁边众人都是一脸忍笑的模样,乔皙回过头,刚要说话,却是一阵头晕,眼前天旋地转。
她揪紧了明屹的袖子,软哒哒的将脑袋趴在他胸前。
明屹心里一惊。
……小哭包是被自己气晕了?
当下他赶紧扶住小哭包的脑袋,声音有些发慌:“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乔皙将脑袋埋得更深,蔫儿吧唧的开口:“船太晃了,我头晕想吐。”
明屹如临大敌般的将小哭包带回了科考站的医务室。
乔皙只觉得他大题小做,当下便对着医生强笑道:“我真的没什么事啦,就是刚才有些晕船想吐。”
杨医生却是过来人,他看一眼乔皙,又看一眼明屹,如此目光在两人中间逡巡数回,他推开椅子起身,走进内室,拿了个东西递给乔皙。
乔皙一看那东西,脸“腾”的一下红了。
杨医生解释道:“这里没有医院的条件,你先拿试纸测测……有结果了再来告诉我。”
乔皙哭丧着一张脸回到了房间里。
她就知道!
这样日操夜弄的,迟早要出事!
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横线,坐在马桶上的乔皙捂着脸,几乎要哇哇大哭起来。
都怪大表哥!
太多太多了……她都记不起来,到底是她刚来第一天两人全程没有措施的那次,还是在书房里做得太激烈、连套子都破了的那次,又或者是在浴室里他帮她洗澡、结果洗着洗着又没忍住的那一次!
太多太多了!
乔皙气得几乎要哇哇大哭,男人都是混蛋!
***
突如其来的小小明,令明屹喜忧参半。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她腹中孕育着的孩子,融合了两人的血脉。
明屹此刻便可以预想到,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大概会随了爸爸的轮廓、妈妈的五官,是他们血脉相融的证明。
忧虑当然也是忧虑的。
因为……自从验出来怀孕后,他就连小哭包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了。
每天晚上,小哭包都穿着从脖子严严实实扣到脚跟的睡衣,仿佛生怕自己多露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