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的,于是微微湿了眼眶。
沈冷进门的时候茶爷正在逗黑獒,她伸手往上指了指,黑獒随即一跃而起,竟是能有半树高,大爪子在树上抓几下又爬上去两三米,然后翻身落下来,稳稳落地,瞧着很兴奋的样子。
沈冷笑问:“训练它这个做什么?”
茶爷道:“将来我们成亲之后,如果你惹我生气了我会打你的吧,你又舍不得打我,只好跑,跑到树上可怎么办,黑獒会接你下来。”
沈冷:“你真是深谋远虑。”
茶爷送肩膀:“你这不是标准答案。”
沈冷:“我怎么会惹你生气呢?”
茶爷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最近不在水师里,你哄我的本事都弱了些,看来那不是你的本事哦,是庄将军教你的?”
沈冷想了想庄雍那个刻板的人一本正经说土味情话的样子,吓得摇了摇头。
“准备一下,后天出发的时候你也跟着。”
“真的?”
茶爷顿时开心起来:“你确定?”
沈冷:“五品可带家眷,我从四品了。”
茶爷跑进屋子里去收拾东西,沈冷看了看院子里挂着的那床单被单,还湿的呢。
就在这时候韩唤枝缓步从外边走过来,黑獒立刻就直起了耳朵,韩唤枝看了黑獒一眼:“怎么好像又大了些似的,再大些可搏虎豹。”
沈冷撇嘴:“你以为它现在不能?”
韩唤枝扫了小院子一眼:“上次来我就看到这被子晒在那,怎么还晒着,有半个多月了吧。”
沈冷:“......”
韩唤枝嘴角一勾:“唔......”
沈冷:“说正事。”
韩唤枝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来:“流云会送回来消息说他们派去和沈先生走一路的人都被杀了。”
沈冷脸色一白。
韩唤枝摇头:“沈先生无事,流云会的风雪刃跟了上去,
在江南道的时候沈先生和他们遇上,告诉他们说还有别的事处理暂时不回长安,你无需担心,风雪刃派人送回来消息,他们三个与沈先生同行。”
沈冷松了口气:“杀人者?”
“善用剑。”
韩唤枝道:“可你知道,未必是真的善用剑。”
沈冷嗯了一声:“我们可能低估了沐昭桐。”
韩唤枝:“是你低估了他。”
他看了沈冷一眼:“听闻你新收了一个亲兵?”
沈冷道:“一个有意思的人。”
“多有意思?”
“想杀我而不急于杀我的人,跟着我吧,总是能多钓几尾鱼出来。”
沈冷想了想自己和那个卖烧饼的年轻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买了老何的炉灶,可沈冷和那个老何聊过,老何根本不姓何。
韩唤枝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最近你多小心些,我似乎逐渐摸到了一条线,或者说一只手,在平越道的时候查到的事牵连到了原南越国师,国师死了事情就没有再被提及,后来我查到叫杨白衣的女子或许是信王世子的人,只是还没有实证,信王世子没有那么高明的手段,布局者自然不是他,也不会是......”
韩唤枝本想说出皇后两个字,想了想,没有说出。
“你是关键。”
韩唤枝站起来拍了拍沈冷的肩膀:“很关键。”
沈冷问:“为什么?”
韩唤枝:“待沈先生归来,可能会告诉你。”
说完之后转身往外走,又回头看了看那挂在晾衣绳上的被子:“你们俩这样......好玩吗?”
沈冷:“慢走不送。”
韩唤枝走了几步后又站住,回头认真的问了沈冷一句:“若,给你一个选择,必须面对的选择,是要沈茶颜和沈先生,还是大富大贵,你如何选?”
“多大的富贵?”
“富贵到不许你娶她。”
“那么小啊,算什么富贵。”
沈冷耸了耸肩膀:“富贵到我想干嘛就干嘛,才是诱惑,富贵到我想干嘛就干嘛,为什么不娶她?”
韩唤枝笑起来:“有意思。”
说完之后离开了小院,沈冷忍不住微微皱眉,看向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茶爷,发现茶爷的脸色竟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看,微微发白。
沈冷过去抓起沈茶颜的手:“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无聊的选择。”
茶爷问:“若真的有呢?”
沈冷:“怎么的,你这是不想要我?”
茶爷嘴角一勾,忽然就在沈冷脸上亲了一下。
沈冷道:“要不然咱俩今天就拜个堂吧,我怕夜长梦多。”
茶爷:“可先生不在。”
沈冷:“我们画一个挂在那?”
茶爷:“好像有点不吉利,先生回来会把我们两个挂在那。”
沈冷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