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乐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含含糊糊的继续说道:“朱琦这个人查起来相对容易些,是个名人,毕竟是南越国四位禁军将军之一,他住的那个院子里只有几个下人没有家人,显然都已经被他提前送走了,这个人还是南越大将军呼兰盛夏的外甥......”
“外甥?”
沈冷记住这一点,然后问:“阮德呢?”
“阮德的街坊邻居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南越灭国之后从东城搬到了西城去的,还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街坊们对他的印象是这个人过的很清苦,甚至还去菜市场捡过菜叶,但是每过几天他就换上一身很干净的衣服出去,往往都是第二天才回来。”
“去了哪儿?”
“赌场。”
沈冷皱眉:“一个穷的连菜都买不起的人去赌场?有些不对劲,那个赌场在哪儿?”
“不远,就在前边巷子口。”
“过去玩两把。”
沈冷离开茶楼往赌场那边走,古乐一摆手,亲兵队随即分散出去将赌场前后左右都围住,进去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赌场的老板就从后门冲出来落荒而逃,结果被守在这的陈冉带人按住。
沈冷从后门跟出来看了一眼陈冉一屁股把那人坐在下边忍不住笑了笑,这般压着确实比较牢靠。
“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沈冷问:“阮德和你很熟悉吧。”
“不熟!一点儿都不熟,我没见过这个人几次!”
那老板立刻否认,可是眼神却有几分闪烁。
“阮德犯了大案你最好还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他每隔几天就会来你这,但是回去的时候还是穿戴整齐干干净净,没几个赌徒在赌场里厮混了一夜出去还能干干净净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自己把握把吧。”
沈冷摆了摆手,古乐随即把刀抽了出来放在赌场老板的手腕上,随随便便往下一压这只手肯定是保不住。
“他就不是来我这啊。”
老板带着哭腔说道:“当初他给了我一笔银子,说是帮他做个掩护,他在柳燕巷子里包养了一个姑娘,每隔几日就去,他并没有对我说过是我有一次实在好奇就跟了过去,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警惕那么强,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没想到他只是诈我。”
“带我们去。”
沈冷拍了拍陈冉的肩膀,陈冉随即站起来,看了一眼那老板被他压的脸都憋紫了。
老板不情不愿可也不敢不去,被押着进了柳燕巷,此时正是午后街上倒也没人,沈冷让那人指出来是哪个院子然后让人把他看住,自己带着古乐和陈冉朝着那边走过去。
陈冉要敲门,沈冷拉住他的手:“阮德这么谨慎的人说不定有所准备,如果敲门的方式不对里面的人就可能逃了,直接翻墙进去吧。”
陈冉嗯了一声直接翻墙进去,片刻之后里边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然后门吱呀一声从里边开了,沈冷他们进去发现陈冉捂着眼睛,刀子却已经抽了出来。
“这大白天的......”
沈冷也觉得有些意外,屋子里木床上那男女都没穿衣服,两个人还在那抢被子遮掩自己。
陈冉有些恼火的说道:“该晚上做的事非得这时候来也不怕热的?白日衣衫尽啊......”
沈冷眯着眼睛看向陈冉:“这都从哪儿学来的!”
古乐往后一转头,一脸的不关我事。
陈冉用刀子挑着衣服扔过去,那男女连忙把衣服都穿好,男人跪在那不住的磕头:“我知道错了,是她勾引我的,你们是我家那婆娘找来的人吧,给你们多少钱都行我手里有钱,还求几位好汉饶了我。”
陈冉:“谁要你的臭钱!”
沈冷:“要啊,一定得要。”
陈冉:“......”
那家伙把身上带着的银票银子全都翻出来,果然是个富人,加起来足有百十两这顶得上沈冷一年的俸银了,沈冷让陈冉把银子银票接过来大家分一分,然后让人把那家伙押着蹲在墙角等候发落。
“你叫什么?”
沈冷问那女人。
那女人果然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衣衫不整的样子颇有些诱人,脸上还带着红晕气息比较粗,衣服扣子没扣好以至于露出来一片白腻,大家都盯着白腻出看,只有沈冷看她的脸,看了一眼心说这别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难看。
其他人倒是觉得还好。
“我叫......杨柳枝。”
“外面那个男人叫什么?”
“他叫俞敬平。”
陈冉噗的一声笑出来:“杨柳枝玉净瓶,挺般配啊,谁插谁有点颠倒。”
他看沈冷瞪他,于是咳嗽了几声躲一边去了。
沈冷把陈冉瞪走了之后使劲严肃起来,也咳嗽了几声:“杨柳枝是吧......噗哈哈哈哈,确实他妈的很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