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贵族颜面何在?
但不论这些墨守成规的贵族怎么义愤填膺,帝辛决定的事,自然犹如那山洪,不可阻挡。
方醒自然也知道,帝辛对改革的支持力度究竟有多么大。
从两大征如雨后笋快速崛起的新贵,就可以看出,未来“军功授爵”将会成为国策。
唯有军功,才能得到爵位,才能在贵族体系中,一步一步往上爬。
纵然文官若治国有功,也可获得爵位。
但相比凭借军功爬上去的人,文官所挣来的爵位,总是差一些意思,而且往上爬的速度,也自然比不了在军中杀敌立功的速度。
几场仗打下来,若是侥幸不死的话,怎么也是上等甲士了。
而文人要是想爬到这个爵位上,不在基层摸爬滚打四五年,根本没有可能。
所以,方醒打算顺应大势,不在藏着掖着,最好能够参与每一次对外征战,让家族里的族人多多获得爵位,才能保证方家万世不衰。
和方醒有着同样主意的人并不少。
上一次两大征,他们本着保持实力的打算,只派遣了一些老弱之兵意思意思。
结果两大征结束以后,眼看着原本默默无闻,只是普通黔首的人,一跃成为了贵族。而他们因为出力最少,战后只得到了一些财帛赏赐。
如今,他们封地被削,私兵被遣散,想要保存实力也保存不得了。
故而,除了选择顺应这种大势外,别无他法。
……
去秋来。
眨眼间,已经到了九月末。
距离正式北伐,已经不足四天的时间。
粮草军械,已经早早地囤积在渑池县内。
届时,天下各路兵马,将会在渑池县聚集,随后跟帝辛赶赴佳梦关。
这,一位出乎意料的贵客,于宫门外,想要求见帝辛。
“祭司,他怎么来了?”帝辛眉头一蹙,沉吟些许,还是命人宣祭司入。
一袭黑袍,拄着拐杖的祭司,缓步来到内。
他微微施了一礼,并没有像其他臣子那样,对帝辛行跪拜之礼。
因为这是王室,给予大巫神教祭司的一种礼遇。
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祭司何故前来?”帝辛问道,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就差明摆着说:你干什么来了?
祭司一愣,随即飒然一笑,不以为意。
但心头却是稍显沉重,觉得这个年轻君主,越发具有睥睨一切的威势。
不论是两大征的胜利,还是郡县制的改革。
使得帝辛对这偌大帝国的掌控力,越发变得强大起来。
也让祭司感到了一些紧迫。
故而,祭司觉得,沉寂多年的大巫神教,也是该向天下人亮一亮肌了,也算是给帝辛的一种警告:
神教,依然不可小觑!
祭司慢吞吞的呷了一口茶,随后,他才道出自己的来意,“听说大王要北伐?”
“是。”帝辛颔首。
祭司道,“神教与朝廷本为一体。神教虽游离世俗之外,不受朝廷律法管束,自成一门礼法。但神教所有成员,皆是大王您的臣子,包括老朽亦是。为大王尽忠,为朝廷分忧,此乃臣子的本分,故而,老臣愿率十万宗教战士,加入此番北伐,为国征战。”
帝辛一讶,饶有兴趣的打量了祭司几眼,他略微沉吟,还是拒绝道,“卿能有这份忠心,寡人已甚是欣慰。此番北伐,必将犹如犁庭扫之势,席卷整个草原,区区分裂的狄族,根本不足为虑,就无需卿费心了。”
帝辛自然知道祭司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今南疆、西南,已经被朝廷平定。
人皇道在那里传教的消息,祭司不可能不知道。
帝辛二年,大巫神教曾派遣两支千人传教团,赶赴南疆、西南传教,想要趁机摘果子。
结果却被人皇道教徒直接撵回了关内,而且那里的土著,也早就信奉了人皇道,对于大巫神教上帝啊什么的,根本就不买账。
这归功于陈桐十几年如一的辛劳,教化当地的土著,成为了人皇道的信徒。
包括从关内迁过去的那些百姓,虽有信奉上帝的信徒,但执迷并不深,通过人皇道潜移默化的影响,以及种种的好处,如拉一个人入教,就可赏赐十枚贝币,拉十个人入教,就可获得二十亩田地……
一年之内,许多人就纷纷改旗易帜,转为信奉了“人皇”。
等到大巫神教想要亡羊补牢时,已经为时晚矣。
关外,已经沦为了人皇道的地盘。
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便是帝辛了。
每,无尽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汇入后母戊大方鼎内。
使得后母戊大方鼎,渐渐多了一丝道韵,正在朝“仙宝”级别进化。
留给大商征战的土地不多了。
满打满算,除了东夷、北狄和犬戎占据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