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交近攻?”陆辰凝声问道。
“是的大王。”
吴起回到,他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敢问大王之志否。”
陆辰闻言,不由站起了身,王冕上的玉珠颤动,震声说道:“数百年来,列国争霸,乃使山河碎裂,伏尸百万,一统天下,乃本王之大欲!客卿何出此问!”
“好!”吴起精神一震,当即就说道:“既然大王想一统天下,那就必须得施行远交近攻之策,否则,断难完成大业!”
说完,他又紧跟着道:“假使大王不帮景国,而继续沿用之前国策,联合燕、楚等国,而合攻连地,这样虽能扩张版图,但与此同时,也同样增长了邻国势力,时日一久,燕、楚强盛,必会联合青、景等国,而合谋伐风,如此一来,风国又将被打回原形!”
“因此,大王图霸中原之策,当结盟青、景,而攻燕、楚,至于连国,地处中心地带,乃四战之地,留着它,则刚好能为大王攻略天下以作缓冲之用!”
“你的意思是,我国应先攻燕?”陆辰问道。
“没错!”吴起说道:“若五国灭连,则燕国分地之后,更为强盛,到时,大王再想灭燕,已成难事,更相当于是在身边养大了一只老虎。”
“恩,有道理。”陆辰缓缓点了点头,继而开始在王案前来回踱步,大殿中的众风国大臣,则是又开始低声讨论了起来。
吴起说完,也退回了班列,不过他的一席话,不仅让陆辰开始深思起来,就连萧望、司马文等大臣,也都不由对这个新来的客卿刮目相看。
片刻之后,陆辰停下脚步,扫了眼众大臣,开口说道:“列位以为,客卿所言远交近攻之策,是否可行?”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过,此为国策,不可谓不重,他作为一国之君,还是耐着性子想听听其他大臣的意见,最后再行拍板。
见众人都不说话,陆辰看向右边班列的柳元,出声喊道:“柳元!柳大人!”
“啊?”柳元闻言,连忙出列,微微低身拱手,回道:“臣以为,眼下,四国已生间隙,五王伐连之事已不可图,与其伐连,不如攻燕,因为就像客卿所言,燕国与我国相邻,燕王比连王也更具威胁,若再盟燕国,以攻他地,则无疑于养虎为患。”
“薛大人!”陆辰又喊。
“啊?臣在。”薛怀仁也跟着赶紧出列,微微忧虑道:“远交近攻之策好是好,但微臣担心,燕国不好攻啊……”
“现在都不好攻了,那若再让其强大起来,岂非更加不好攻!”陆辰正声说道。
随后,又喊道:“苏牧之!”
苏牧之出列拱手说道:“回大王,臣以为,可刚好趁此机会,替景国讨要衡阳,燕王必定不会给,若其不给,则景国必对其心生怨恨,我国亦可趁势联合景国,一起攻燕!”
“而大王如此替景国着想,甚至不惜为景国而对燕国用兵,景王见状,必定会对大王感恩戴德!心存感激!此,也刚好应了客卿所说的远交近攻,使景国,成为我国不可撼动的铁盟!”
“好!”听到这里,陆辰不再犹豫,当即就下令说道:“本王意,即刻派遣使者入燕,向燕国诉说衡阳一事……”
这次风国派遣的使者,官职不大不小,并不是什么特别能言善辩之士,其目的,也不是非要燕国归还景国衡阳,而是走走过场罢了。
随后,陆辰又提出了吴起所谏言的,风国当下的四大弊端。
他说道:“我风国长期以来,皆被中原列国笑为野蛮之邦,现在虽军力强盛,但仍未达到大国的程度,究其原因,还在于民众!识字者少,知礼者少,本王虽建学府,但各地百姓,未有好学之风,其主要原因,还在于百姓们负担不起如此沉重的学费,因此,本王意,当减免学费,大力推行教育,以使全国民众,皆识字而知礼仪!”
“另外,大国者,光有强盛的军力是万万不能长久的,当教化民众之道德,关于这一点,当革新教育之内容,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此五常之道,缺一不可。”
“第三,我风军中层将领,有很多都是目不识丁者,虽凭其战功以为任职,但却很少有能独当一面者,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故而,本王意,当建立军事学院!”
“第四,各地方官员,有很多为了所谓的政绩和仕途,对一些商人的投机之事,而睁只眼闭一只眼,更有甚者,官官相护,为了所谓的面子和不得罪同僚,而选择对权贵所犯之罪,置若罔闻。甚至有些地方,明明盗贼四起,治安混乱,可当地官员在给朝廷的上奏中,为了显示自己的政绩,却谎称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吏治,我风国早晚会步入腐朽的状态!因此,本王意,当趁李公辅巡视各地之迹,彻底政治官吏!以正我风国官场之风!”
陆辰一口气说完,之后扫了眼大殿中的众臣,说道:“此四点,皆乃客卿所谏,也正是我风国当下的实情!”
说着话,他又指着吏部尚书,喝道:“尤其是吏部,可有收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