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满是货品,都是封装好的,这不是非常人待遇,好歹尤娜也是四公主,只是看起来还真没公主气质,在这里都挺欢的,完全不像皇族待不来三流处所。
货品打得严严实实,凯鲁就是手痒,走哪拆哪,都是些日常物资和陶器。
船半天都没启动,凯鲁实在坐不住,偷偷溜出去,见到船下,胡子爹跟搬运工头在那有说有笑的,两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隐约听到,“这次的货,挺不错的,办得漂亮,回头我在老板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这码头保证长期是你的。”
胡子爹倒是精明的很,哈脸弯腰,无所不能用尽极致,如果说可以陪睡,估计衣服脱得比谁都快,人就这点本事,鸟为食亡,人为财生。
胡子爹看上来,吓得凯鲁立刻蹲下,其实为啥要蹲下,鬼知道呢,就像是探子一样,见不得人吧。
再次偷偷探出头时,发现胡子老爹和搬运工头都不在了,消失得真快。
船依然没有走,好像在等什么。
凯鲁靠着内墙,挺直了腰板走,这是为了装镇定,不然偷偷摸摸更容易被人猜疑。
果然,经过的船员,都完全不看他,哪怕觉得陌生,但游轮就这样,本来就很多陌生人。
凯鲁倒觉得奇怪,怎么只有船员,见不到任何游客或者商人,而且船员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那般冷冰冰的木头样。
凯鲁上到上三层,上三层是贵族区,看字面便可以知道,有钱的地方,上去一看,哇,果然够富丽堂皇的,特别是跟他们的货仓比起来,已经超出天地之差,金黄的装饰,映着地砖,整个大厅格外敞亮,只有那么几个中世纪欧版装扮的人在那用餐,服务员礼貌周到,谈吐间透着那优雅的气质,真是一种享受。
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喂,小鬼,你走错路了吧,这可不是你该来的。”
一句话,直接点到重点,瞧凯鲁的穿着,别说不应景,连服务员都比不上,那明显是行者战斗的便服,要是穿成贵族的服饰,早在战场死几百遍了。
转脸看到眼前这人,虽然穿着船员服装,吊着一根竹签,但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痞子气。
“不好意思,厕所在哪,我只是找不到,走错了。”
且,哼,那人冷笑一声,“哎哟,你就别装了,在我这,谁都装不了,你不就是搬运工头带来的那伙人么,这船上有多少人,我可是相当清楚,不管下去还是上来,只要我见过,我都能记住。”他闪动眼睛,有那一瞬间闪过蓝光,这绝对是一双特殊的眼睛。
凯鲁立刻拉着他,拽到通道,用魔蛇棒顶着他,“嘘,不许说话,要是乱说的话…”
“怎么样?嗯哼!”
“呵呵,这乱说也是可以的。”没办法,凯鲁的腰部被一把手枪顶着。“哥,这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何必动刀动枪呢,多没意思。”
“我叫安秋,早起的船员,没什么事情,最好待在仓库那,但记得别待太久,别怪我不提醒你。”安秋收下凯鲁的小布袋,挺沉,少说也有好几十钢镚,也就是看在这钢镚的份上,他才提醒凯鲁的。
安秋,早期船员,不过30多岁的人,拥有蓝色之瞳,但他好像很不爽其他船员,从他身边经过的船员,都不搭理他,他却很讨厌他们似的,死盯着他们,恨不得就地正法。
凯鲁本想问更多信息,但安秋啥都不说,叫他少说话,记得夜里别出来,这是船上的规矩。
凯鲁正准备走回仓库,但在楼道上,看到码头出现不少人,一个僧人在前头,旁边有数个船员合力抬着一个大箱子,好像很沉,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箱子贴满符文,两根血红色的绳子对角缠绕,上面挂着铃铛,顶部木板中间画着一个圈,写着“封”字,胡子老爹和傻牛都弯腰护着,生怕这玩意跌落似的,这一定是重头戏玩意,得去瞧瞧才行。
暗中观察,上船后,搬往货梯,只知道往下走,但不知道送往那一层,听到嘣一声,到了。
凯鲁按着数着,这是下面第三层,根据他的时间推移法推算出来的。
搬运工头和几个船员一起送胡子老爹他们下去,进入值班室,虽然很远,但好像听到一声沙哑的惨叫和打斗声,一瞬间的事情,跟着搬运工头带着船员走出来,拍拍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血迹。
我去,这又是杀人灭口的活,跟这班人干活真难,干不好是死,干好了也莫名其妙死。
船终于开了,凯鲁本来替胡子爹祷告,却见到他跟傻牛开门走出来,这就尴尬了,但很奇怪,傻牛和胡子爹看起来很不对劲,面容特别憔悴,惨白惨白的,而且看着凯鲁是一个诡异的笑,笑不出声,这哪里是胡子爹他们,根本就是鬼怪一般,尸变,尸变,肯定是尸变了。
凯鲁赶紧跑回去,把见到的这些事情,跟大伙从头说一遍,还不忘跟大家说,晚上千万不能出舱门,安秋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觉得他是特别靠谱的人,至少钢镚是真的,所以他说的应该也是真的。
木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