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起通读经典,十岁之时方开始修行,至十六已然第一次行走修行界。之后没过两年,更是有了诛仙剑下全身而退的美誉,这便是天音寺的法相,新一代修行者中视为最强敌手的存在。
然而,距离那一次正魔大战,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法相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诛仙剑气入体,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剑气反噬,唯有九死无生。若非诛仙剑气如此难缠,普泓也不会主动开口。
只能说还好,未觉醒之前的法相获得了王贲时候的全部武道经验,一声根骨已经到了非人境界所能达到的极限。法力?构筑最强金刚体已经破碎非人之躯,这才是诛仙剑气入体,法相依旧挺立不倒的原因。
非人的身躯,已经完全契合了自己武道雷骨。足足用了七年的时间,法相用了最笨最熟悉也是收获最巨大的方法。最开始,单用自己契合己身的雷霆,一寸、一寸的扫过,不放过一点诛仙古剑的意志。
但过了五年,法相愕然的发现如果再不注意的话,自己就没有磨练意志的磨刀石了。为了更好的揣摩诛仙的剑气,法相这厮足足以自己的神魂又喂养、壮大了别人一年。当两者势均力敌的时候,看不见的最后一场厮杀爆发。
战斗的前期僵持与泯灭不断,然而,令法相尤其不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剑气似乎是因为吸纳了自己太多神魂之力的缘故,亦或是折磨了别人七年,天下最骄傲的剑气也不想折腾了,一副原地等死的模样。
荒凉的原野,只有一条古道延伸向不可知的远方。数千里的地界亦没有什么人烟,唯有世代经营的几户小店亮着灯火。这夜,轰鸣的雷声由远及近,沉闷的响在行人的心头。而雨,愈下愈大,不见丝毫的停止。
这是一个何姓老板经营的荒野小屋,为南来北往的行人提供了一个落脚点。虽然简陋,但喝点清茶,养养精神,还是足矣。
小店的何老板还兀自为雨大,不会再有客人到来而烦闷。毕竟,屋里只有寥寥的三桌客人。
最边角处的阴暗处坐着一位凄凉男子,身上有弥散不开的悲苦味道另两桌靠的近些,其中一桌,坐着一个神采轩昂的老人以及一位青春少女,桌旁还靠着一根竹竿,上书“仙人指路”四个大字。
至于另一桌是地地道道的商旅,屋里的角落还堆放着他们此行的货物。
仙侠世界,若承平无事百姓或许感觉不到什么。不过,一旦发生所谓的正魔大战,世人便苦了起来。
这商旅似乎已经是店里的熟客,带头的年长之人道一声:“何老板,今夜劳烦您陪我们熬夜了。”
“不妨事,不妨事。”何店主似乎心有疑惑,终究是问了出来:“近来天色不好,为何还要选择此时上路。”
那人苦笑道:“出门在外,实有难处啊。自十年前正魔大战后,魔道重新崛起,这路上的贼人一日多过一日,强人数不胜数,难啊!”
何老板来不及附和一声,突然,角落阴影处传来了男人淡漠的话语:“这么说来,天下大乱,,都是魔教所为了?”
那年长老者一怔,似是无法作答。
荒野小屋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了起来,直到一个少女的出声:“老丈,您年岁已长,命线本就微弱。看您面向,天庭六分处一道小疤,分明阻了命线、财线。现今还是少说些话,也少点祸端。”
老者霍地站起,紧紧盯着一老一少这一桌。然而,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拱手行礼道:“多谢姑娘指点。”
所有人都下意识将方才角落里出声的男子忽略,而那男子也终究没有再度开口。一场风暴消散于无形,荒漠小屋再次归于宁静。
十年前,正魔大战,已经成为了当今世人绕不过去的门槛。
“青云门危在旦夕啊,道玄老神仙于关键时刻出山,就用手指头那么轻轻一点,你猜怎么着,天上顿时掉下几万道雷霆,我滴乖乖。”
“放屁!”周一仙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大声反驳道:“若道玄真那么厉害,青云门怎么会死了那么多人,连首座都死了俩个?”周一仙是个地地道道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了,那就彻底停不住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形象生动的描绘着十年前大战的场景。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僧人挺身而出,挡在了少男与少女的身前,以一人之力对抗天下闻名的诛仙古剑。不瞒诸位,那法相与我老人家也是相识。哎,就是可叹,扛了那一剑后,法相失去了自己一身的法力,让我老人家好是感慨。”
听得如此精彩,商旅中的一年轻人忍不住问道:“大师,您难道当时在场么?”
周一仙那是吹死人不偿命,佯作叹息:“打打杀杀,我老人家已经厌倦了,就交给那些青云门的小辈吧!”
商旅皆乃俗人,听周一仙言语,再观其气度,以为遇见了真正的隐士高人,眼里尽是钦佩万分的目光。
唯有周一仙孙女周小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