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王贲是有过了解的,秦国故兵法大家尉缭的关门弟子。
说起来,这个尉缭与王贲之间还是存在“些微”的仇怨。那还是王贲自领十万大军进攻魏国的时候,因为那魏王太过于刚烈直接选择了烈火焚城。总之,最后的结果是魏国大梁死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个活口。
人尉缭的根就在大梁,王贲一下子就把别人的根给断了,也真是够牛掰的。
看到韩信,王贲一时想起往事,临窗自酌自饮的他,不觉爽朗地笑出了:魏王啊,魏王,也不知道一天天在想啥…
韩信,竟然真个从那地痞的胯下钻过,甘受那胯下之辱,这一幕完完全全被张良他们一行人看在眼里。
张良想的是:“此人竟有如此胸怀,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少羽也发现了疑点:“那人即便是从胯下钻过,从始自终都未曾低下头颅。”
唯有天明,直接把想法给说了出来:“这人也太怂了吧。”
张良与少羽完全无视自己这边的猪队友,因为韩信那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自胯下钻过之后,韩信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赶路,那地痞气不过就要突下杀手…
杀气,第一股惊人的杀气。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来了一只布靴,将那地痞抽的是天南地北不知道方向。
煞气,难以想象的煞气锁定了这个方向。
在布靴出手的霎那,王贲在饭桌表面拍入一腚银两,他整个人已经是全力迸发。
自王贲落下,便再没有人可以安稳的站在桥上,难以想象的无形气劲肆意。热闹不是谁都可以看的,五十米范围内死伤一片。
甘受胯下之辱的韩信,体表散发蓝色的氤氲光泽,长剑被其拿在掌心,虽然未曾出鞘,但剑意已经勃发,只为抵御那无边的煞气。少羽还好,但天明就必须张良分出一部分精力护持。
王贲的先天内息,依照现在这个程度来看,分明已经隐隐压过了当年全力爆发的儒家万章老头。
血腥,一地的血腥,而制造这难以想象血腥的人物就站在桥头,距离张良他们身前不足二十米远之处。
王贲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出手重了,他很淡然:“楚南公,阴阳家东皇太一之下的第一人,让我王贲好找啊。”内息全力迸发清场,不是没有意义的。即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让楚南公混入人群溜走,王贲都不允许!
一地的断臂残肢,这就代表着王贲的决意,你,楚南公,今天哪都去不了!
现场也唯有这几个人物了,张良护持的天明、少羽,兵家的韩信,以及一脸无辜我是谁我来干什么的楚南公大人。
“哎!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又怎么会是上将军的对手,上将军也太看得起老夫了吧。”
楚南公的无可奈何,完全不能打消王贲的战意。尊老爱幼?在王贲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大字,要不然当初万章也不会死了。
眼看难以想象的惊世大战一触即发,天明似乎是气愤到无与伦比:“恶人,大恶人…”
从始自终,王贲的心神只放在楚南公一人身上,绝不会因为区区辱骂而有所动摇。
楚南公却是不然,他本就是为天明而来:“你是叫天明吧,我老人家的鞋子不小心遗落在桥上了,天明你能帮老夫取来么?”
天明蛋疼看一眼鞋子的落位,想要拣鞋子,就必须经过王贲的身侧,这那里是取来,这是去送命啊!
天明心里猛打退堂鼓,但张良却是开口道:“天明,帮楚南公前辈一把。”
从未有这一段路,走的是如此揪心,几乎是打着颤将鞋子给拾了回来。
楚南公似乎很满意天明的做法,自怀中取出一卷带有异常历史气息的书卷:“谢谢你啊天明,小老儿就用这卷书册作为报答吧。”
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的王贲,终是悠悠开口了:“哦!黄石天书,阴阳家的无上秘典之一,只是为了给吾制造一个可能的对手么?”
楚南公以巧劲将天明送回张良处,这才如释重负的开口道:“前些日子知道上将军来了桑海城,小老儿知道就会有今天这一幕。”
王贲憋了多年的战意,简直让人发指:“打不过我,死!”
由于楚南公是背对着张良一行人,所以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见楚南公拿出一卷配图、配字的美人画卷,王贲分明看着真切,这老头,靠!堪称这世上最无良,最坑爹的存在。
第一页就是一个清丽无双的少女,最为关键的是她竟然没有蒙着面纱,图画旁标注着三个小篆:少司命。
楚南公笑呵呵的开口:“这样的补偿,上将军觉得如何?”
只见霎那间王贲气势全收,嘴里只是蹦出四个字:“吾全都要。”
楚南公就仿佛见到了多年的好友,这耳朵也不聋了,腿脚也变得利索了,径直跟上王贲远去的步伐。
唯有远远老头猥琐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好说,好说。”
当事人王贲与楚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