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的爆喝,犹如虎啸龙吟,只是在瞬间他就整合了全身的劲力,而化劲修为就卡在那九层五:〝靠,老子今天不突破了,我要你们死!〞
虎啸仿若催化剂一般,三千禁卫齐刷刷长矛对外。与此同时,秦国的罗网数十名刺客毒烟、利刃侵袭,来自韩国夜幕的流亡杀手亦是随之制造混乱。原本完整的军阵不得不分出部分军力保护侧翼。
秦国咸阳,来自七国各地的武者、侠客仿佛闻到鱼腥味的猫,溜到隐蔽的暗处,欲要一观这场武林盛世。这摊浑水,眼见搅的愈来愈浑浊。
号称魏国魏武卒最强一人,大梁披甲门横练无双的门主,仿若被一头疯虎、饿虎给死死盯上,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滋生。
王贲根本没有去提身旁不远的黑日,神兵利器已经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他要生生以自己的虎爪撕裂这个高大的男人。王贲与披甲门主的大战瞬间爆发,鬼谷子若有所思,至于农家六人还在观望,但他们很快就会后悔自己现在所做的决定。
王贲仿若疯了一般,仿若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天下横练第一一般。赤着上身,一米九的流线肌体与两米三开外的铁山硬撼。拳与拳的交换,两人各自在瞬间狂怼对方六拳,没有一个人后退。
但农家高手终究是看出不对了:〝帮忙。〞
王贲一脚踹飞这具横练无双的肉体,仰天怒笑:〝老子破功有多难得,你们知道嘛?你们不知到!农家本将军要杀三十万,从此世间再无农家一人。〞
疯了,真的疯了,鬼谷子完全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幅画面。似乎王贲突破受阻之后,已经彻底了没有了顾虑。若是荀子在的话,鬼谷子还有信心联手阻他一阻。现在单鬼谷子一人,他已经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二十四节气大阵,布阵。〞
王贲根本没有理会这些逗比,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无双黑日走去。
〝阻止他!〞两位农家高手分别对王贲上盘与下盘联手攻击,但王贲就是不讲道理的抓向袭来的两柄宝剑。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王贲竟然如此刚烈,无坚不摧的锋刃就这么卡在王贲的骨节再难进分毫。下一刻,长剑被人用肉掌生生崩碎,然后王贲化掌为拳直接捣在两人的胸口。顺势飞出数十米远,王贲根本看都不看。
〝李兄!田兄!〞
双手的虎口在淌着鲜血,但王贲恍然未决,就这样提起自己的黑日。过往不知道浸染了多少人的精血,如今黑日仿若如饥似渴的吞食着主人的血液。王贲低喃道:〝和我去杀人,好不好?〞
蓦的,长矛被王贲以无双之势电射而出,查看田姓长老伤势的另一元老,根本没来得及闪避,就被钉死在当场。
下一刻,王贲就要电射而出,再造杀戮。突然,一声威严的大喝,结束了一切:〝够了!〞
顺着声音前来的,还有一把天外飞剑。那是王贲曾经最为熟悉的武器,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虎魄啊。
热血已然不在沸腾,声音似乎带着极度的疲倦:〝人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一个条件,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
今天的月亮很美,但看着如此皎洁的月光,王贲怎么感觉自己就伤感不起来呢,是麻木,还是无趣。
似乎根本没有和王贲商议的意思:〝江湖人江湖事,你道如何?〞
前世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可怕的噩梦,今生即将闪耀的光彩,再次的被强行熄灭,王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真的不知道。禁卫的三千将士,就这么看着他们平日里无所不能的战神坐靠在点将台上。
那一刻的孤苦,那一刻的无助,才让人想到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随你吧。〞说完这句话后,王贲仿若睡着了般就靠在将台的横杆上,闭上了眼睛。
农家高手被洞穿的一位显然已经没有了活路,鬼谷子摇着头走向了另一边:〝你这人,你自诩防御天下无双,碰上治你的人了吧。〞
披甲门主的状况很不好,他的外练天下无双,但不代表他的内练也可以独步天下。王贲含恨出手,每一拳都是毫无保留的暗劲,生生六拳啊。强如披甲门主也到了弥留之际,被谷鬼子搀扶着离开的他,兀自断断续续的吐血,说话,继续吐血,隐隐可以看到内脏碎屑:〝我不行了,披甲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麻烦你了…告诉我那…徒儿,不要…不要…〞
鬼谷子应允了。
农家倒是一人怀抱一具尸体,再不停留,扬长而去。因为有王贲的意思在,故而所有禁卫全部收手,无论是缠斗的刺客、还是浑水摸鱼的武者,都毫无阻碍的离开。
嬴政真的会放心三千禁卫守卫王贲么?其实,这是王贲自己要求的。说实在的,嬴政的安危似乎更为重要一些。
但嬴政还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秘密调令王翦,领一千禁卫包在军营的外部口子。现在成百的江湖人士,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灯火通明的大军所围困。
带有王贲命令的传信兵及时赶到:〝大统领有命,所有人等,让开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