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凡,这一世的王贲真的没有打算做什么天才,什么一岁开口、两岁习文、三岁出口成章…那不是天才,那是找死。
好歹之前是混过了四年古文化考古专业的高材生,对于秦国勉勉强强还算是有一些认知。首先,这是迷信蒙昧的时代,本本分分会让你活的更好,千万不要做什么天才,天才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其次,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年代。提起秦朝,反而更多在王贲脑海回绕的却是楚霸王之流的名字,最顶端的武将,以一敌千未尝不可。
这是扎根于王贲骨子里的东西,上辈子没有丢掉,这辈子更不会舍弃掉。武道,更为强悍的武道,这就是王贲的追求。前世受制于补品以及和平的生活环境,王贲能在二十出头就突破到明劲大成已经是实属不易。
尤其是最后与那妖物的生死一战,虽然自己流干了大半的血液。但那铭记在灵魂深处的感觉,没错,自己在那一刻确确实实踏入人暗劲的修为。内心的磨练、外加生死的考验,此刻潜藏在小小身躯里绝不是一个将门之子那么简单,这是一头猛虎,即将震惊天下的猛虎。
话虽如此,但实践起来还是出了不少的纰漏。
前世王贲以惊人的毅力忍了二十多年,到最后甚至拒绝了一位女生凄厉的哀求,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长远。单一的武者修力不修身,度过身体第一次发育便百无禁忌。但王贲不一样,祖传的无名引气诀记载:未入先天,不可破身。
王贲前世的父亲姜毅坚持了四十年之久,终究是未能得偿所愿,老来得子的他将希望寄托给了姜亦凡。因为年轻时候争勇斗狠,甚至参军数十年之久,姜毅在有了王贲之后不久便逝去了。
这一次莫名回到秦朝,真的是不一样了,首先不说那些珍贵的虎鞭、鹿肉,武道最佳补品繁多;就是这里的气息都是那么的清澈,王贲似乎感应到了前世传说中灵力的味道。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一个忍了二十多年的血气方刚小伙子,虽然化身为了婴儿,但愈是这样,家里的那些人才愈是给王贲幸福的烦恼。
〝今天是吃那一个呢,还是都吃呢?〞
完完全全的入乡随俗,王贲是这样以为的。但看在别人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儿。
奶妈圈子里的交流:〝王将军府上二公子一次喂食三个孩子的分量,看看人家的公子。〞
一传十、十传百,王贲还没有怎么滴呢,就又得了一个大胃王的称号。再加上之前胖揍王翦的世纪,王贲简直成为了咸阳新生儿的典范。
…
匆匆五年弹指间,王贲就见证了秦国三位国君的起起落落。
秦昭襄王已经太老了,这无疑是一位传奇的秦国国君,光是他在位的时间就是那么的无与伦比。这么一位国君,是大秦的幸运,也是大秦的不幸。秦王老了,便不能锐意进去了,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就是王位继承的问题。而白起武安侯恰恰赶上了这么一个时期,所以几年前白起被赐死,怪就怪他在别人暮年的时候功劳太大了。
公元前253年到前251年,这三年王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等待着自己的成长,这也是这位昭襄王最后的时光,但这位国君说实话没有给王贲留下半点波澜。
紧接着短命国君秦孝文王上台,然后再下台,属于他的只有那个后世史官记述的公元前250年。也不枉王贲的吐槽,250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随后大名鼎鼎的异人,秦庄襄王即位了,这一年公元前249年,王贲五岁了。这一次,他终于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者,亲眼目睹着咸阳城内张灯结彩,为这位新王贺。
比之异人更为光辉的权相吕不韦,凭借着自己奇货可居的独特经营理念,接过了范椎的位置,开始在秦国的政坛崭露头角。
但这一切的一切,王贲看到了,那又怎么样,改变历史什么的王贲没有兴趣,更何况那也是要有能力才行。王贲打定主意,在自己老子没有跟着秦始皇发迹之前,自己就乖乖窝在家里。
王贲想的倒是挺好,但事情的发展不会以自己的意志而转移。自己那大哥王戍,年长自己三岁,是家中的长子。按理来说早就开始了习文练武,但这日王贲只是在家里跑的快了点,就把自己的这位大哥给撞飞了出去。
王翦高座上席,王戍与王翦都跪伏聆听教诲。
〝戍儿,为父强迫你习武一年,看来并无效果。也罢,从今日起你可以不去校场了。〞
王戍如蒙大赦:〝儿臣多谢父亲大人恩典。〞
至于王翦,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虽然没有抬手,但王贲似乎能感觉得到王翦眸子里散发的火热:〝贲儿五岁了,随父操练,不得有误。〞
王戍与王贲告退,但王戍看自己这位弟弟的眼神隐隐有些颇不是滋味。依稀记着,五岁时候第一次抱这弟弟,就被别人一记黑拳给打哭了;六岁时候自己这位弟弟满地乱跑,自己在后面根本是被拖着走。
七岁时候终于跟随父亲习武,但如今一年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