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缘再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头。
骄艳的阳光透过高大古木的树枝缝隙,映射的地上斑驳明亮。
照射进屋里来的阳光暖哄哄的。
黄缘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自己躺在床上,红色帐幔轻轻晃动着。
少女倩儿似乎刚刚离去,抑或是风吹动着帐幔。
黄缘在床上极力伸了个懒腰,极力回忆着昨晚那些情景。
可是不知道为何,好像自己的记忆有些减弱。
似乎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倩儿的秀发,在自己胸膛上荡来荡去。
也许是喝的那些酒起了作用。
可自己把那些酒都倒进容格里面去了啊。
为什么自己的记忆有些迟滞?
管它呢。
昨日已经过去,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吧。
也不知道,封脉神教里到底有什么规矩。
那倩儿为自己献身,会不会不怪自己?
转念一想,是她自己、是封府送上门来的,这也怪不得自己。
这封脉神教的风俗到底怎样,也不知道以后这倩儿还会不会再找自己。
正回忆的时候,突然屋门响了,很轻。
从门外进来一个少女,穿着粉红色的裙子,双手端着一个木盆。
黄缘抬头一看,便是昨晚的倩儿。
倩儿来到黄缘跟前,将一盆水放到凳子上,然后来到床前。
一边挽起帐幔一边问道:“你醒了?”
少女仅用了一个“你”字,而没有其他称谓,似乎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的确,经过昨夜一场酣战,二人间已无隔阂。
黄缘抬头望过去,少女也恰恰看过来,只见那少女脸上瞬间羞的绯红。
“醒啦,想不到你醒的那么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空落落的。”
少女倩儿并不是搭话,只是非常利索的挽着帐幔。
等帐幔挽好之后,这才对黄缘说道:“徐公子赶快洗脸吧,封教主和小姐已在大殿里等候你呢。”
黄缘一边洗脸,一边跟着倩儿说道:“倩儿昨晚好美、昨晚好欢快。”
“你也好棒。”
那倩儿声音很低也很温柔。
黄缘洗完脸,这才由倩儿引着去往大殿。
经过昨天的酒宴斗酒,徐志坚这名字在封府里已经是如雷贯耳。
特别是有人已经将他喝的碗数统计了下来,黄缘昨夜整整喝了七百碗酒。
这个数字不光在封府,就是在封脉神教里面、甚至整个大陆,都已经是超纪录了。
曾经有一个人,喝了一百碗酒却当场暴毙。
而这位徐志坚公子,整整喝了七百碗酒,却跟没事儿人一样。
而且,昨晚还跟那倩儿欢快了一番。
这真真是特殊体质,日后修炼起功法来,自然也是无人能及的。
一路上,黄缘不停地跟封府里的丫鬟、杂役打着招呼,享受着他们崇敬的目光。
走在他前面的倩儿则招来了一些女孩子们的嫉妒。
皆心里暗道,如此好的机缘竟然被这个倩儿给抢了,真是大便宜,足见天地对我们不公。
封国邦、封雅柔早已经在大殿里等候着。
封雅柔坐在一张椅子上,像一朵娇羞的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封国邦却不知为何,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整个大殿里来回踱着步子。
封雅柔惊问道:“爹爹为何事焦躁不安?”
封国邦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伐。
并不时地挠挠头发,等了半天,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这叫我如何开得了口。”
“爹爹不妨讲来与雅柔听。”
“你可知昨夜青儿为何与志坚打赌?”
“雅柔自然知道,是为喊一声师傅。”
“错了,不仅仅是喊一声师傅那么简单。昨日,志坚从怀里掏出来那青莲斗神魔殿。
说要赠送于我,只因众教徒在场,我便却了他。
昨日想了整整一夜,与如此珍贵之魔典失之交臂,心头甚为后悔。
可如今竟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自然好,不如让雅柔替爹爹来索。
既然徐公子有意要赠送于你,他自然不会吝啬的。如爹爹恐失脸面,雅柔择时机索要便是。”
“今日就先不要提了,择日再寻时机吧。今日提出来,恐徐公子笑话。”
“就依爹爹之言。”
在封国邦面前,封雅柔永远都是那么温顺,如同一只小羔羊。
在离大殿门口还有十步的时候,倩儿朗声叫道:“封教主、雅柔小姐,徐公子来了。”
封国邦听了,疾步迎出大殿来,双手搀扶着那郑远。
脸上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