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吕兰伤感离去的背影,黄缘嘟嘟囔囔道:“这小姑娘,是多情之人,听说黄家灭门就如此伤感,足见是一个好人,可是,她怎会认为我傻了呢?”
只是不知道这吕家小姐心性如何?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厚重有力。
进来的是吕伯。
“姑少爷请随我到后堂面去见老爷、夫人。”
一边走,吕伯一边嘱咐黄缘:“姑少爷,等会儿见了老爷、夫人,一定要表现的悲伤一些,切莫如此冷漠。
我家老爷宅心仁厚,见不得心冷情漠之人,万勿让他心生嫌隙。”
“哦,哦”黄缘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四周环视着这座院落。
穿过院落西北角的厅门,后面的院落便是吕淮夫妇所居住的正房所在。
在正房门口,立着两排丫鬟,左右各四名,穿的花红柳绿,与西天投射过来的光辉,交相辉映,宛如一副八女迎春图。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
想想也正常,黄家作为灵隐宗宗主,能够跟黄家相门当户对、相匹配的吕家自然也不俗。
单看门口这列队迎接自己的八个丫鬟,就知道这吕家的实力殷厚。
黄缘用眼的余光,扫视着那八个丫鬟的脸庞,刚才为自己送餐饭的吕兰,正站在队列的最前面,朝自己微笑着,但脸上却有怀疑的神色。
这少年到底怎么了?是真的心胸宽大,还是真的傻了,原来黄家少爷,不是这样的。
之前她曾跟吕伯前去黄家办过事,也见过这黄家少爷。
难道真的被这突发变故惊得傻了?
黄缘轻瞟那八个丫鬟脸蛋儿的举止,虽是个小动作,但还是被心智机敏的吕伯发现了,吕伯轻咳两声。然后朗声叫道:“黄少爷到。”
那八名丫鬟,也垂手恭立,向黄缘躬了个万福,齐声喊道:“黄少爷好。”
“好,好,你们也好。”
踏过高高的门槛,进得厅堂。黄缘还是第一次登这么高的门槛,着在他原来的世界里是绝无仅有的,后脚被绊了一下。
身后那迎春的八女传来低声嬉笑,黄缘暗道:这群坑货是见自己出了洋相在取笑自己,真真可恶,定是那吕兰跟她们说了自己的坏话,这才让她们轻看自己。
吕兰是吧,会有机会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黄缘抬头看见,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正端坐在厅堂中央。
男人穿着浅黄色的袍子,一副英武雄威的样子。
一看便是修炼之人,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如一把利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那双眼睛非常灵动的来回转着,似乎要看穿黄缘的心思。但也暴露了他是一个心胸不是多么开阔的男人。
而在他左边的中年女人,胖嘟嘟的。脸上施了浓浓的脂粉,但不失尊贵。
见黄缘进来,先是那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半阴半笑的,朝黄缘点点头。
那男人也站了起来,比中年女人慢了半拍。他便是这家的男主人吕淮。
“黄缘见过吕老爷、夫人。”
黄缘学着古装电视剧里,见面行礼的样子,朝吕淮深深鞠了一躬。
那吕淮向前迈了一步,双手迎接住他:“贤侄不必多礼,来呀,给贤侄看座。”
吕伯三步两步,搬过来一把小椅子,放在黄缘的身后。
黄缘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半低着头看向吕淮夫妇。
“方才吕伯已给我讲了,黄家遭此不测,我深感悲痛,望贤侄节哀。”
“嗯,节哀,节哀,谢过老爷、夫人。”
黄缘不知道这具身体之前的心性和行事光景,此刻也找不出跟吕淮夫妇交流的话题。
只好学着电视剧上的样子,见招拆招地应付着。
吕淮似乎感觉到了黄缘的异常,然后扭头看了一下他的妻子。
吕夫人王慧眼中似有晶莹泪花在闪动,她用衣袖轻轻拭了一下眼中的泪水,朝黄缘说道:“贤侄可知何人所为?”
“卢顿说是封脉神教神所为,我今日醒来,身边便是一片废墟,昨夜发生之事,我竟一无所知。”黄缘将自己被妓院的那帮打手扔在街上说成在废墟上醒来。
旁边的吕淮面露惊讶之色:“哦,还有这等事,贤侄并不曾听到厮杀声和火烧声?”
“嗯嗯,我醒来的时候什么不记得了?就连我是不是黄家的人,我也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只见一片废墟和遍地都是被烧焦的尸骨。
卢顿师兄说,在废墟之中发现封脉神教教徒的尸首,他便推测这灾祸是封脉神教所为。”
“嗯,既然在黄府废墟上,发现了封脉神教徒尸首,那定然是封脉神教所为无疑了。
那尸首定是厮杀时,被亲家所劫杀的。
贤侄你要记住,封脉神教便是你的仇人,一定要刻苦练功,修炼得道,一举将封脉神教剿灭,方能报此仇恨。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