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想着,扣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集市之中,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扣儿突然觉得,自己如今似乎已经无处可去了。
方才自己说要回星耀,纯粹是为了苦儿,她能够看出,苦儿是喜欢星夜将军的,所以她想成全他们,虽然星夜的心思扣儿并不知晓,但是至少知道,星夜对苦儿是没有敌意的,所以,她想借此机会将苦儿送回星耀,到时候自己再想自己的去处。
回醉梦楼吗?自己从那里出来,估计也是回不去了,不管如何,在分舵中的那段日子,自己必然是得罪了孤月盟的,要想在醉梦楼安安分分做回一个洗衣女,怕也是难了。
如果不回醉梦楼,自己又能去哪里?扣儿苦笑一番,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就算百年前的孤逸,现在也有了家室了,唯独自己一个,不知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有何处可去,真是太讽刺了。
唉声叹气的扣儿,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之前是喧嚣的闹市,如今突然安静下来,感官上的强烈转变让扣儿有些不舒服,她看看周围几乎没有人迹,心中莫名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犹豫一番,扣儿准备走回热闹的街市去,可是刚转身,扣儿便觉眼前一道黑影压来,随后脑袋上一阵剧痛,人便失去了意识往后倒了下去。
苦儿是追着扣儿跑出来的,只是扣儿一直在街市中走着,人太多了,苦儿寻了好久才寻到,远远看到扣儿走去了一个僻静之所,苦儿想叫住她,岂料还没有张口,便看到一群白衣人,将扣儿打晕,随后几个人扛着扣儿便快速离开,苦儿呆楞一会,意识到要去追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些人的影子,便急急忙忙跑回酒肆,去告知星夜他们此事。
星夜与孤鸷正皱眉在说着什么,看见苦儿一个人急匆匆跑回来有些疑惑,听到苦儿说扣儿被一群白衣人带走,两个人立马便从酒肆出来,商量再三,两人都觉得带走扣儿的是孤月盟的人,他们都太过大意,忘记了扣儿还是孤月盟通缉的人。
孤鸷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方才的话伤到了扣儿,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现在她被孤月盟的人带走,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冲动之下,孤鸷便打算硬闯孤月盟。
星夜见孤鸷一味自责,更想单枪匹马前去孤月盟救人,连忙阻止他,这一去,非但救不了扣儿,很有可能自己也深陷孤月盟,到时候连个想主意的都没了。
孤鸷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但是为今之计,实在没有办法,光凭星夜带来的几个人,也没有多少用处,再说,星夜他们是星耀的人,在乘月公然闯入孤月盟,很有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反响,弄不好便会无法收拾。
左思右想之下,大家一时之间都没有了办法,只能面面相觑干着急。
最终还是星夜无奈之下,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孤鸷去找孤逸想想办法。
孤鸷一愣,很干脆便回绝了星夜的要求。
孤逸已经失去了记忆,此刻去寻他让他去帮扣儿,他不定能答应,再说,孤鹰本来以为孤逸已经死了,如今孤逸如果出现的话,岂不是正中他下怀,到时候,救扣儿不成,反倒让孤逸陷入了危险之中。
星夜见自己的办法被拒绝,也没有了主意,三个人站在街上,突然间便失了魂一般。
站在一边歪着头的苦儿,看到星夜和孤鸷两个人呆立在那里一筹莫展,突然插嘴道,“星夜将军,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不去救姐姐?”
星夜苦恼,“我们是星耀的人,盲目去救扣儿姑娘,反而会落人口实。”
“落人口实?落什么口实?”苦儿有些想不明白。
“星夜好歹是星耀的将军,如果他带人去孤月盟要人,会让事情反而更复杂,毕竟,扣儿是乘月的人,如果星夜为了扣儿姑娘与孤月盟起冲突,那就是两国邦交的事情了。”孤鸷一边解释着这一切,一边在脑海中,极速地搜寻着救人的方法。
“姐姐是乘月的人没错,但是星夜将军可以说姐姐已经是他的人了啊,这样,姐姐就变成了星夜将军的人,星夜将军不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要人了吗?”苦儿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星夜会执着于扣儿是乘月的人。
苦儿的话,让两个人都呆了呆,还是孤鸷反应快,“苦儿姑娘说的对,星夜,你可以说扣儿已经是将军府的人,这样你就是去要自己的人,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了,我相信孤鹰也不回因为扣儿姑娘一人而引起两国的摩擦。”
要说谎,并不是星夜的本意,但是为了救人,星夜也没有办法,不过,他改变苦儿的说法,以扣儿是殿下的人为理据去要人。
苦儿和孤鸷都知道星辉对扣儿的意思,所以听到星夜要改变由头也没有说什么。而星夜的心中,早已计划筹谋好了。星辉殿下对扣儿的那份情,星夜自然是知道的,之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孤逸存在,如今孤逸已经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与扣儿之间的关系,也许某天,扣儿姑娘真的成了殿下的人,做了星耀人也说不定,所以自己这番话,并不完全是假话。
打定主意,星夜便去了之前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