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听到她今天被人给欺负了,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去给她出头,小心你爸打断你的狗腿。”江母警告。
江宁刚在医院做完手术,现在在家静养,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
不过她还有别的办法。
“不会。”心不在焉的否认了一句,江宁接着眼睛一亮,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台里一个同事的电话。
“江姐。”对方接通之后,尽管语气之中带着笑意,但还是能从中听到一丝拘谨,这足以说明江宁在新闻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江宁并没有掩藏自己的目的,直截了当的问:“听说你现在在文水县那边?”
“对,江姐有什么事么?”
现在国家富裕起来了,能叫的上名字的贫困县都在扶植名单上。既然说要帮扶,那必然是要先让群众了解一下这个地区。说到底,还是群众的力量要大一些。
“那你知道上庄这个村子么?”江宁问。
对面一听到“上庄”这两个字,顿时就惊奇了,“我现在就在上庄这里呢。”
那还真是巧了,一丝意外自江宁眼中划过。
“听说这里原来有一只镇河铁牛,半年多前突然消失不见,我听到这个消息就过来了。”对方解释。
她们记者有的时候还能客串一把破案人员,免得这种事情被村民牵扯的鬼神,闹大了惹得人心惶惶。
“应该是被人给挖走了吧。”江宁随口道。
这种乡间奇事她们见多了,开头大多是光怪陆离,但真相往往让人啼笑皆非。甚至还有的村子为了出名,自己主动挑起事端,毕竟被曝光出来,就是源源不断的社会捐款。
江宁见了不少次,那些人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有这个选择,她倒也没有特别的反感。
“我觉得也是,但那些村民非得说那牛是成精跑了。还有几个人说自己小的时候落水,就看见那只牛变成人,然后把他们从水里捞出来。”说到这里,对方都忍不住发笑。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这么愚昧,相信什么传奇故事。
“不过因为他们说的跟真格儿的一样,我当时还真被唬住了。要不是村长为人老实,我偷摸问他的时候,他说漏嘴了,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镇河铁牛都是古代人民迷信,为了镇压翻看的河水铸造的,全身都是铁,被人挖走卖了也不稀奇。
唏嘘了两句之后,对方忽然想起来问江宁的来意,“江姐,有事?”
江宁笑了笑,“我这儿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他正愁该怎么下手呢。
镇河铁牛丢失带有神异色彩,这件事肯定不能做为着手点。
“你去查查看上庄村村长的儿子刘常,他好像在帝都城郊哪里买房子了。”江宁提醒。
不孝子这种话题,不论是到哪个时代都会引起别人的共鸣。小的时候对儿子掏心掏肺,现在儿子长大了,七八十岁的老父亲还在地里刨食,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村长好像是提过两嘴,不过我没在意。”对方愣了一下。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有文章可以做。他总不能一上去就帮上庄村卖惨吧,这样看新闻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来替村子要钱的。
这件事,倒是能当抛砖引玉的那块砖。
江宁提醒到这里,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江母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古怪道:“你现在想要小孩了么?”
直接升级当老妈子,自己女儿这转变简直毫无违和感。
“如果是小褚这样的……”江宁犹豫了一下,将抗拒的话吞了回去,然后犹豫的说,“好像也不是不行。”
沉默了一瞬,江母摇头失笑,“我看你就是想把她变成你闺女。”
被戳中心思的江宁哼哼了两声,然后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出去干嘛了,是公司的事么?”
她妈跟她爸都是出身富贵,离婚之后各管各的,过得是忙碌又潇洒。小的时候她看不明白,现在长大了,才渐渐看开。
“不是,是你颜姨,我们今天出去做头发的时候她特别委婉的问我你到底是不是求了什么东西,所以能这么幸运的避开这一劫。”提起这个,江母就有些感慨。
到底是担忧儿子的心理占据了上风,平常那么文雅的女人,现在居然都开始求神拜佛了。
听自己妈这么一说,江宁忽然有点紧张,“你没说小褚的事吧?”
江宁从鬼门关来回走了两趟之后,再也没有这么笃定冯褚就是一个小福星了。
然而一个人再有福气,也架不住霉运摧折啊!
裴家势大,万一真的相信了这个,把人给连哄带骗的弄走了,就算是她爸妈摒弃前嫌联合起来,也扛不住这种压力。
白了自己女儿一眼,江母嗔怒,“你当你妈真的是那种为了利益连自己女儿感受都不顾的人么。”
裴家是家大业大,但她也不至于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