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站了起来,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染血的双手缓缓的接近,一张惨白的脸印入眼帘,恐惧像只章鱼般死死缠住我,而我的呼吸愈渐困难,直到无法呼吸而陷入昏迷。
“啊?”眼睛蓦然睁开,窗外的天空仍然是灰色,“那是梦?”我赶紧看了看书桌,还是那张破旧的,被恐惧逼迫的心在这一刻得以解脱。
这才发觉身上凉飕飕的,原来冷汗不知觉已布满全生,“应该是噩梦吧!”我这样想着,但是……
“吱——”的声音突兀的拉长,仿佛是把钩子,勾起我的心弦,我的身体顷刻间紧绷起来。
果不其然,脚步声渐渐响起,每一步,每一声,都在**我的神经,此刻,我好想昏迷过去,但紧绷的神经却异常坚韧,这使得我甚至听到了随着脚步而来的,细微的笑声。
“嗒!”“嗒!”近了,真的近了,我吓得屏住了呼吸。
可是,那声音也停了,仿佛是随着我的呼吸动作一般,我试着悄悄吸一口气,“嗒!”的一声骤然响起,这下我再也不敢喘气了。
而在这静谧的夜,我听到了我越渐强烈的心跳声,“嘭嘭!嘭嘭!”它仿佛占据了整个房间似的,跳动的声音是如此明显。
此时,我十分明确的感觉到了,它,就在门口。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害怕,别害怕”但渐渐颤抖的双手却讽刺着我的意志力,随着时间流逝,我慢慢的,直至再也无法屏住呼吸,强烈的对呼吸的渴望让我不顾一切的大口喘息起来。而正如开始的猜测,它随着我的呼吸,蓦然狂暴了起来,“嘣!嘣!嘣!嘣!”门发出几声惨叫后,缓缓打开了。
吓得我止住了呼吸,而就是这刹,后退的门诡异的停了,一切仿佛都停止了,门外是一片黑暗,仿佛是某个恶魔张开的嘴,等着待宰的羔羊。
窗外,不知何时挂上了一轮明月,但是,那光芒却那么惨淡,而洒入的月光,仿佛是墓地中的死者伸出的手般,透着一种凄惨,这气氛,正如一把刻刀,**着我的灵魂,让它不住颤抖。
而开着的门外面,仿佛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而我竟可以感觉到那带着戏谑的眼神与森冷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跳下床,冲到门边用力把它关上,然后靠在门上慢慢呼吸着,我知道,现在不能过于害怕,那只会葬送我的生命,但呼吸却无比凌乱,身子也不住的抖动。
想起电影里的某个桥段,我将门反锁后,躲到了桌子下面。“砰!”一只手,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破开了那薄薄的木门,透过那个破口,我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睛,以及一张狰狞的面孔。
那只手向反锁着的锁摸去,而这时,我的身体奇迹般的不抖了,拿起桌上的灯,一个箭步就奔至门口,对着那只血手就打去,一声怒吼过后,门更加猛烈的颤抖起来。
而我的眼神却忽然冷了下来,脑海中,那红色的木门,那重重的油漆味再度出现。
实在太奇怪了:“一个老旧的房子,为什么只有那个门刷油漆,而且还是刚刚刷的那种?”
现在我突然有些明白了,那里面一定掩盖了什么。
我冷冷的盯着那只血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还有那个女鬼,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些什么,但,那是些什么呢。
接连几灯伺候那只血手后,吃痛的它渐渐缩回,接着,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声息。
无声的恐惧在夜风中呼啸,这夜,仍然漫长。
坐在床上我突然做出一个决定:我要换房!换到隔壁那间房!
做出这个决定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心中却有一种感觉,这就是最正确的方向,而我一向都是凭着感觉走的。
过了一会儿,我屏住呼吸,打开门就往隔壁摸去,半蹲着身子,心悬的位置已经不是嗓子眼,它上升到了我的头顶。
而这时,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白衣女孩尖叫着往隔壁那间房爬去,爬过的地方留下血淋淋的痕迹,嘴里渗出鲜血,她惨白的脸上布满坚定,终于,她到了那间房,但到这里,画面却被掐断。深呼吸几口,我知道,我摸到了命运之匙。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女鬼在桌子上写的东西,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是:隔壁,诅咒,没时间了。
到了,我站起身来,打开门又轻轻关上,我悄悄呼吸几口,却听见了那诡秘开门声,赶紧抑制呼吸频率,看着这间被月光打染的房,我想,或许,真相就在这里面。
同样的摆设,只是桌子上多了本笔记,我赶紧翻开。
“我今晚要得到一件东西,我渴望了很久的东西”一行血红色刺目的字映入我眼中,我的天,这哪里是笔记,分明是血记啊!
轻轻将笔记合上,“砰!”门开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视线中,我却笑了。
摸出男人随身必带之物——打火机。
“吼——”它疯狂的吼叫着向我扑来,但我不会给它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