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的所作所为,甚至“燕帝”的存在反而制约了他在燕国的掌权,那他为什么还要让飞羽做这个冒牌皇帝,而不是扶植一个更听话的傀儡?
奇了怪!燕国这么大一块肥肉,玄司北竟然不感兴趣?
飞羽轻轻瞥了一眼她已经遮掩得十分严实的领口,忽然问道:“皇上……在这之前,您化妆成宫女……没受什么委屈吧?”
宋悦察觉到他担忧的眼神,十分无辜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得早点回去复命。既然玄司北也认为要先攘外再安内,就先配合着他把魏国那个老不死的给除掉,再把秦国那个使臣打发回去。皇叔和莫清秋都是可以信任的,最好团结一下。”
“是。”飞羽一向听话。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时不时地往她领口处瞟,让她有点奇怪:“你看什么?”
“对了,不知皇上在哪一宫当差,我利用职位之便,将您转移到这里,免得有些不长眼的宫人随意使唤……”
“不用。”宋悦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当真没在看什么?”
她总觉得他是有话要和她说。
“皇上当真没在宫里受什么委屈?”飞羽仔细问道。
“第二遍了……以前朕还没发现你居然这么啰嗦。”宋悦心下有异,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领口,觉得没毛病,“到底怎么了?给朕说实话。”
“刚才……刚才我看皇上的胸口处有道红印……”飞羽面上的微红逐渐染深,低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宋悦表情定格了一下,才忽然想起这茬,脸色陡然黑沉如水。
昨晚趁黑,玄司北给干的好事!什么地方不下嘴,偏偏啃那种地方!她敢打包票,飞羽100%误会她被什么人给【哔哔哔——】的欺负,潜规则什么的了!
“蚊……蚊子咬的。”她不自然地拉了一下领口,封得更严实了,“你也知道朕这细皮嫩肉的,以前寝宫里都有熏香点着,这下做了丫鬟,自然没那么好的条件,朕也不像她们那样耐得住痒,抓挠了几次,于是成了这样……想什么破事儿呢你!”
飞羽原本还疑惑的脸,听到这事儿后立马沉了下来:“不行,当丫鬟太委屈皇上了,我这就去下令——”
“现在你的一举一动下面都有人盯着,如果不想这么快把朕暴露,最好就当做不相识。”宋悦声音一冷,“只有你在明处引开他们的视线,朕才好暗中行事。要顾全大局,知道吗?”
飞羽无奈,垂眸应道:“是。”
……
从飞羽那里交代几句后,宋悦几乎是掐着换岗的时间点回到了沈青城平日活动的地方,十分不走心的随便拿了块抹布擦着琉璃瓶。
来交接的沈青城没发现她的擅离职守,知道她这么大半天只擦了一件花瓶肯定是在偷懒,下意识想给尊主打小报告,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又退了两步,看得宋悦莫名其妙。
诶……?
沈青城今天这么和蔼?
她轻轻摸了一把腰间的令牌,准备到了晚上悄悄把它放回原处,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近夜的时候,宋悦带着在玄司北身上摸的令牌,在御书房门口徘徊了一阵。
他在处理公务,也没特意传唤她。
以前她当然没那么多顾忌,特别是有了玄司北的特令,只需要推门进去就够了。可现在……他们在这个地方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以至于她一来到御书房,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宋悦脸上一热。
房中,玄司北安静坐在桌边,身旁有个黑衣暗卫与他耳语了两句:“令牌的下落已经查到,是被一个不知身份宫女使用了。”
“何处?”听到那“不知身份”,玄司北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有不在任何地方当差的宫女,才查不到身份,所以应该是人假扮的。
那么,这个人也不难猜了。只不过,他想知道她到底想用他的令牌做什么。
“在皇上的寝宫前用的。”暗卫答道。
玄司北眸光微微一冷:“当时皇上在做什么?”
“在……在沐浴。”
暗卫的话音未落,整个御书房空气的温度便骤降。“咔”地轻声响起,玄司北右手提在空中的毛笔笔杆忽然裂开一条细缝。
“下去吧。”察觉到外面徘徊着的熟悉气息,玄司北稍稍平静了些,才驱散方才散发出的恐怖气势。
站在殿外的宋悦依稀辨认出,火光映照在窗户纸上,似乎有一个黑影飞了上去。正当她辨认着那是谁的时候,便听殿中一声低语:“进来。”
原来玄司北发现了她。
宋悦吞咽了一下,想到今晚的目的,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玄司北依然正襟危坐,看也没看她一眼,精致的面容仿佛带了一层寒霜。就算他时常都是这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慢慢能从中体会到一丝他的真正情绪——就比如现在,他一定在不高兴。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