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交友,不结交城府阴沉,暗藏龌蹉之辈。”
只说到这,琼娘便全懂了。
想她重生一来,心内其实一直拿琅王当个混不吝的青年看待。
只是不知何时,她前世记忆里的那个鲁莽跋扈的王爷,竟然是悄然蜕变,而如今也是愈加沉稳的样子。
如果说,她嫁给琅王的初期,心内还有忐忑,而今却是渐渐放下心来,直觉她搂着的这个壮硕坚毅的男子,会为她和孩儿遮挡风雨。
前世的琅王命运那般黯淡,难道真是被有心人一步步构陷所致?琼娘不由得恨起自己,为何对楚邪关注得那么少,以至于现在无甚助力可言。
一时间,她默默抱着他,琅王转头也将她抱住,搂着她的肩膀道:“放心,本王不会乱来。若是没有你和孩儿,可能要与那贼人闹得鱼死网破,可是现在,本王要先护着你与孩儿,定然不要加隐藏在暗处的奸人害了你们。”
琼娘抬头,轻轻吻上了琅王,烛光下,二人相偎在一处。
琅王宴客的第二日,当暖洋洋的旭日照射到京城城门时,两个风尘仆仆的旅人来到京城城门前。其中一人略一停顿,仰首望向城内,似有不少感触。阳光直射到他的脸上,俨然是消失许久的尚云天,只不过他已经蓄起了胡须,倒是不容易叫熟人认出。
两人进了京城,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当天下午,二皇子在一众侍卫和管家的护拥下,去京城最大的戏楼福运楼听戏。福运楼掌柜见了王府管家,连忙施礼,说道:“殿下可是有阵子没来了,真是巧了,最近新排了出戏,请殿下观赏。”
二皇子进了包间,命侍卫管家等人出去,坐在椅子里半眯着眼,听着下面台子几个名角咿咿呀呀的唱戏。
过了不久,门轻轻打开,一个侍卫领着两个肤色黝黑,穿着普通布衣的人走了进来,然后转身出去。
左边布衣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下官幸不辱命,从吐蕃请回了知晓生死轮回之密的高人。”这人正是尚云天,却是为了掩人耳目抹黑了肤色。
二皇子睁开了眼,看向另一人。这人瘦小枯干,脸上只见高高的颧骨,全身都没几块肉,咋一看还以为是个病秧子,但是一对眼睛却是水润明亮,宛如婴儿一般。二皇子望着对面这对清澈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不适,这眼神里完全不含任何情感,就像死寂的潭水,冰冷,无情。
二皇子定了下心神,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晓轮回之密?”
这人一开口,声音便如铁片在石头上刮过一般,说道:“贫僧大遗,出身皇寺,与沧海是师兄弟。师傅圆寂后,我们二人对如何弘扬佛法产生分歧。沧海以为当阐喻佛理,教化众生。贫僧认为救人当先救几,唯有我成真佛,才能普度众生。是以贫僧离开皇寺,只求度己成佛。”
这人顿了顿,又道:“可惜人生有涯,佛法无边。纵然穷尽一生,所得不过佛之皮毛,焉能成佛。是以贫僧十年前开始破解生死轮回之密,以期可以来世继续钻研佛法。”
二皇子眉色不懂,其实作为心内不信鬼神之人,他对尚云天的说法一直是半信半疑。不过尚云天既然请来了能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和尚是如何解释。
于是他道:“尚大人自称乃是转生之人,大师觉得他是为何转生?”
那大遗和尚道:“转生为人,需要大机缘,大牺牲。更是需要转生之人存有极大的怨念。这便是执着,放不下。不过尚大人的转生万字为反,且呈黑色,他也不过是替转生之人祭祀的牲畜而已。想要破解这等机缘,牺牲的献祭是不够的,唯有找出那个正主儿,才可化解二殿下因为那转生之人的命运涟漪波动,造成的福缘偏差。”
二皇子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向尚云天道:“你可知道,还有哪些转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