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峰也知道这个结论太过不可思议,别的不说,单说秦疯子和秦元松的外表差距,就没有人相信他们会是同一个人。
秦族人都知道秦元松是个爱干净,注重仪表的体面人,可秦疯子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酒臭味,这种截然相反外表仪态,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如果乐府剑阁的牛郎能让人轻易看透,那就不叫牛郎了。”
张青峰回想起千年前虞美人杀死万兽山主布下的那场局,心生感慨,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如果必要的话,日后他或许会把乐府剑阁的过往讲给秦韵儿听,可眼下并不是时候。
目光落在秦云松身上。
“当我确定了你的身份后,我才明白,当初你刻意提醒我要小心秦疯子,不过是为自己找个杀人的借口罢了,可你没想到的是,我的动作太快,快的让你还来不及采取行动就把矛头指进了皇宫。”
“进了皇宫后,你故意让太监把你引走,制造自己遭遇埋伏的假象,其实却躲在一旁秘密关注着阵中发生的一切,只是让你没想到的是,遮天阵和织女水仙子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困住我们,你这才不得不装扮成秦疯子,亲自出手。”
“证据呢?你不觉得这种没有凭据的推断太可笑了吗?”秦元松冷冷插话道。
张青峰的视线落在秦云松的手上,“乔装改扮对化气境高手来说并不难,声音就不用说了,容貌可以用人皮面具来改头换面,身形也可以用缩骨功变换大小,可一个人的手尤其是指甲说很难被改变的。”
“你易容成乞丐模样的秦疯子以兽形拳与我对战,可不修边幅的外表下却偏偏有一双指甲修剪整齐的干净手掌,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呢?而你再次和我见面的时候,缠满了绷带的手掌青红肿胀,明显是以拳攻击硬物受伤所致,我可听说秦族副族长秦元松最擅长的是剑术,试问一个剑师弃剑不用,却用拳头与人对战,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呢?”
众人的目光随着张青峰的话全都落在了秦云松的手上,他全身黑衣,手上并没有带手套,虽然时隔五天,依稀还能看出手背上有受伤的痕迹。
秦云松的视线也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如果这还不能证明你就是秦不二,那你腰中那把只有乐府剑阁分阁主才有资格佩戴的玄冥冰剑也足以暴露你的身份了!”
听到‘玄冥冰剑’四个字,秦云松终于无法保持平静了,抬头惊讶的看着张青峰。
“玄冥冰剑八十年来从没有在中原出现过,你怎么知道那把剑就是玄冥!”
这句话无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周围秦族长老忽然觉得在张青峰面前,自己就是个傻子。
张青峰心想我知道的多了,如果你知道我就是千年前把你老祖虞美人逼出中域的青帝不知道还会不会坐在那故作镇定。
“青峰哥哥,如果四叔是水仙子的同伙,他为什么又要救我呢?”秦韵儿忽然想到秦元松救自己的场景,插话问道。
“是啊,青松,既然秦元松就是这场内乱背后的主谋,他为什么不杀我和韵儿呢?”
李金红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当时他被封住了脉门,无法使用灵气,如果秦元松想杀他俩,简直易如反掌,可偏偏救了他们,的确让人想不通。
张青峰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乐府剑阁走出的牛郎织女人痴迷于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的快感,至于杀人,除非到了影响到整个计划的生死关头,否则是不屑使用这种在他们看来只有下等武夫才会使用的卑劣手段的。”
“哼,下等武夫?难道他们剑阁的人就高人一等吗?”诸葛风云冷笑道。
“还正如你前辈所说,乐府剑阁野心勃勃,虽在庙堂之外,却有着掌控天下的野心,在他们心目中,除了本门弟子,外人皆为下品,囚禁韵儿的阴谋败露后,牛郎织女没有杀人灭口绝非心存善念,而是还有后手罢了,如果我没此案错,他是想利用韵儿和李长老提升威望和影响力,以便为争夺族长之位增加一份筹码,秦元松,我说的没错?”
秦元松冷笑道:“张青峰,成王败寇,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在胡说八道,你们有谁会信?”
打定主意要让秦元松彻底绝望的张青峰叹了口气。
“堂堂剑阁分阁阁主,如今成了网中鱼,笼中鸟,失望在所难免,可我既然要揭穿你的阴谋,自然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依乐府剑阁步步为营的行事风格,不到最后一步,是绝不会认输的,诸位长老,青峰想问一句,如果贵族族长不幸离世,谁最有希望继承族长之位?”
一名内堂长老道:“按照本族规矩,下一任族长将由对家族功劳最大的长老或族长的子孙后人来继承。”
张青峰道:“在秦族内乱之际,不顾个人安危,杀退妖女,救了族长唯一的女儿和两位太上上老,这份功劳是大还是小?”
那名长老道:“当属一等大功。”
张青峰道:“如果推选新任族长,立此大功的秦元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