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粉,虽然没有小魏那个白,但是比她那个看上去细嘞!”
一句话,惹得连文工队的人都探着脑袋过来看。
“出风头!”魏英华狠狠剜了宋恩礼一眼,后者权当自己没看见,好心情的教那些女工化妆。
其实还就是口红,只不过拿出来之前被她在空间压盘了,另一盒则是普通的粉饼,临时换了个壳儿而已。
想着没有东西描眉,她又上灶台那儿捡了一块小小的柴炭,拿张纸卷上几卷再用刀稍微削一削,用着还挺顺手。
自己队伍用完剩下还有得多,宋恩礼便借给了工会那队的,女工们看着镜子里自己那脱胎换骨的脸,纷纷说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不洗脸!
上台前,三个队的队长进行了抽签,最先出场的是工会,然后是厂委,最后是文工队。
这签可以说抽得十分糟糕。
一般来说来,人都有个先入为主的心理,开场那队表演得好,后面的哪怕旗鼓相当也会觉得不如前,而最后那队呢,好歹占着个压轴的说法,这卡在中间不上不下,还没开始就先输了两分。
好在有了服装和化妆的加持,她们这队的人一上台就狂拉印象分,歌曲和舞蹈又新奇优美,是底下观众从来没听过看过的,一时间也是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小嫂子可真能耐,杨有禄说这歌舞都是她自己编的呢,我看别说燕北就是找遍全国这么才貌双全的姑娘也少见呢。”小田低声道。
严朝宗难得露了笑,抱着双臂靠在窗户旁远远往食堂里看,夜风依旧寒冷,可他这心却是热乎又鲜活,像是窒息已久的人总算汲取到自己所需要的氧气,正在慢慢苏醒。
何止是全国,世界独一无二就这么一个她。
这么美好的一个她,要他如何能舍得放手?
“您真的不进去看看吗?我看就算杨有禄不搞黑幕这第一也非厂委这队莫属,小嫂子一定高兴,她一定很想跟您分享这份喜悦。”小田就是想不明白,书记都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睡觉了,还有啥能能成为他跟宋恩礼冷战这么久的理由?
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偏偏躲着不见她,每次听说她有事吧,又比谁都着急,就像今天晚上,人都来了,非不进去,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严朝宗只是低低睨了他一眼,“她才不稀罕。”
他的公主,又岂会像那些个庸俗的姑娘似的把这些小小成绩看在眼里,于她,这不过就是个乐子。
“回吧。”
“您不看了?”小田疾步跟上。
严朝宗头也不回,“该看的不是看完了?”
宋恩礼从帷幕后头悄悄往舞台上看谢幕,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大门口,正好捕捉到修长雅致的身影。
大叔!
她欣喜若狂,连忙绕后门追去。
然而夜色中,哪儿还有方才的影子?
等她失望离开,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才无声从树丛后走出。
“您为啥躲她呢?”小田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问道。
严朝宗叹了口气。
他哪儿是躲她,分明是不敢见她,不敢面对内心无时不刻不在提醒自己的声音:她只是拿你当长辈。
文艺比赛,厂委这组毫无悬念的胜出,十来个姑娘在后台乐成一团,宋恩礼心里却跟堵了团棉絮似的,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她刚才明明看到严朝宗了,他的身影她绝对不会认错!
可他为啥不露面?
既然已经从首都回来了为啥不告诉她,甚至还躲她?
这个问题,困扰了宋恩礼整整一宿。
第二天一早,到厂里后没多久,她便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一个人去了省食品公司。
接待她的还是小田,端茶送水很是热情,只是在她问起严朝宗时,仍旧是先前那句,“我们书记还在首都来着,估计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过早上刚打电话来过,说是杨厂长跟他说起您自编的歌舞得了第一名,我们书记还惦记着从首都给您寄贺礼回来呢。”
“是杨厂长跟他说的吗?还是昨晚上在食堂门口看到的?”宋恩礼连着两个问句,给小田问傻了,支吾了半天才陪着笑脸道:“咋可能呢,首都离燕北远着呢,坐火车都要几个小时,您是不是看岔了?昨天傍晚我们书记还打电话回来安排过工作,不信您可以问许秘书!再说了,我们书记回来我咋可能不知道呢,我得开车去接他不是?”
“我能看岔他我还能看岔你?你个小短腿。”
“……”彷若一柄利刃直戳心口!
小田几次想跟宋恩礼强调自己不矮,他有一米七来着!只是他们书记长得太高所以才显得他矮!
然而没等他有机会开口,人已经冲出会客室直奔书记办公室。
“宋同志!我们书记不在,您不能擅闯他办公室。”隔壁办公室里的许秘书眼疾手快拦住她。
欲盖弥彰越是可疑。
“躲开!”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