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礼坐在边上没吭声,心里头还是一样的想法:要是萧建军肯娶新媳妇,她出礼金!
晚饭后,怕冻着他媳妇的萧和平早早抱了柴火回屋准备烧火炕。
其实下午生了火炉子后屋里就不冷了,因为那厚厚一圈草帘子将暖气全都拦在里边,所以宋恩礼不同意,再者萧和平这人身上烫的很,跟他睡一块儿每天晚上她都能热出一身汗,有时候受不了还会故意躲开他的怀抱,生火炕等同于找虐。
萧和平向来拗不过她,只能把柴火堆到火炉旁,拿了钓竿出去。
萧建军的棉裤被陈招娣拿走,王秀英只得重新再拿布和棉花给他做,免不得又是一通臭骂,周娟喜滋滋的抱着新材料回屋,心里开始盘算这两次余下的布头能做个啥,本来她以为只能给自己缝个小背心啥的,不过现在看看拼起来挺大一块,搞不好能给她男人做条裤衩。
“红旗。”丁俊兰轻轻敲门。
宋恩礼趿着鞋子跑去打开,“三嫂,咋了?”
“这个给你。”丁俊兰递过去一双新棉鞋,纳着厚厚的千层底,鞋面还用暗线绣了图案,跟上回王秀英帮她补的衣裳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可真好看。”
“这里冬天冷,皮鞋和布鞋都没法子过冬,这个鞋我特地跟人要了轮胎皮加进鞋底里,防水又保暖,夹层用的也是你给的新棉花,你穿穿看,看大小合适不。”
一双鞋,一针一线都是心意。
“三嫂你先进来坐,我试试。”宋恩礼把人迎进屋,用火炉上烧着的热水给人冲了一杯红糖水。
“你们这屋里可真暖和。”丁俊兰羡慕不已。
当时编草帘子时宋恩礼这屋的材料就比他们讲究,手工也细,再加上里头烧了火炉,所以一进屋这暖度差就很明显了。
宋恩礼欢喜的把新鞋往脚上套,“萧和平下午刚烧的火炉子呢,三嫂你也回屋生一个去,我看这气温说降就降,搞不好哪天晚上就下雪了。
丁俊兰只是应了声,却并没有打算真的回屋生炉子。
除了口粮,柴火也是农村人生活中最必不可缺的东西之一,大人们一般白天都忙着下地挣工分根本没时间上山砍菜,所以能拾柴的重担就都落在家里的孩子身上,但孩子毕竟是孩子,能背回来的柴火有限,因此一般人家都是省了又省,冬天也是等冷得受不了了才生火炕。
萧和平疼媳妇,王秀英又疼这小两口,她可不敢。
宋恩礼穿好鞋,踩着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圈,“舒服舒服,大小正好,三嫂你可真能干。”
“你喜欢就好。”丁俊兰被她夸得脸红。
没一会儿萧和平回来,端进来一条杀得干干净净的大鱼,还有不少河虾螃蟹和几个红薯土豆。
“萧和平你真的钓鱼去了!”刚才萧和平走的时候宋恩礼没看见,还以为他干啥去了。
萧和平把红薯土豆排在火炉旁煨着,并用一头削尖的新鲜树枝给她把鱼串上搁火上慢慢翻烤,“媳妇想吃,当然得去。”
本来就因为陈招娣的事没吃好晚饭,烤鱼的香味一出来宋恩礼便开始吞口水,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要跟萧和平一起享用。
美酒美食,满屋子的香气。
而此时此刻徐家的柴房里却是寒风肆虐,摇摇欲坠。
刘翠芳在徐家柴房里整整躲了三天,这三天徐书记每天都会把灶间的柴火堆得满满当当,所以忙着干农活的徐书记媳妇压根不知道自家柴房的茅草堆里藏着个小娘们,每天晚上会在她睡死过去的时候跟她男人翻云覆雨。
虽然不能给刘翠芳提供好点的住所,不过在吃的上面徐书记是真没亏了她,顿顿挺大一个二面馍,有时候里头还能夹点鸡蛋。
这天晚上同样趁着媳妇睡了后,徐书记悄悄潜到柴房又想抱着刘翠芳做那事儿,刘翠芳半推半就间忍不住再次问他,“公爹,你到底啥时候把我送走啊,我这每天呆的提心吊胆的,生怕我们大队的人找上门来,他们如果找到我,一定会打死我的,到时候我还咋伺候公爹。”
“小騒货,你急个啥。”徐书记喘着粗氣用力頂了几下,“你这事儿吧我打听过了,已经闹上你们公社贺炳坤那东西点的头,刚报的县城,民兵现在正在马路牙子上设卡,过往的甭管货车马车都得停下来检查,那可是从我们公社出去的必经之路,准保叫他们堵到,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走不了。”
刘翠芳一听急了,把徐书记絞得差点当场没交代,“这可咋办!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这儿来的,再说我老躲你们家也不是个事儿,万一你媳妇哪天不小心进来撞见,她非得把我送回大队去不可,到时候公爹你可就毁了,毕竟我在你家待了这么久,人肯定以为咱俩是一伙儿的。”
徐书记嘿嘿的笑。
刘翠芳这话的意思他不是听不出来,一条绳上的蚂蚱呗,只是好不容易遇上个弄得可心的娘们儿他不愿意就这么把人送走,这一送走以后可再也弄不上了,他白费这么些功夫犯不上。
而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