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相泽消太再冲得慢一点,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旦发生什么,暂时来说就是不可逆的伤害。
想到这里,相泽消太表情更复杂了,盯了萨菲罗斯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欧鲁迈特不会希望自己刚醒,自己的养子又躺下去的。”
“不会的。”萨菲罗斯轻声道,“我保证,他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好。”
相泽消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铃声打断。
犹如咏叹调般的歌声是从萨菲罗斯身上传出来的,后者道了声抱歉,接通电话。一边听,那双和头发相同颜色的眉毛一边就皱了起来,随后又舒展开。到最后,萨菲罗斯只说了句好,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怎么了?”相泽消太打量着他的表情,挑起眉毛。
俊美的银发青年冲他一笑,眼中流光溢彩一闪而过:“您的学生找到了。”
“……”
直到萨菲罗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相泽消太才回过神。
他打了个哈欠,掏出眼药水滴在酸涩的眼睛里。
直到药水彻底被干涩的眼皮吸收,相泽消太才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自言自语:“说什么我的学生,不还有他的养子么。就算没有他们,那小子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吧。”
说完,他就站起身,走到对面推开门,冲里面露出灿烂笑容:“哟,Eri小妹妹!有什么想玩的游戏吗?”
……
横滨市青叶区某地下室里,爆豪睁开眼。一夜未见光的眼睛被头顶昏黄的灯泡一照,不由得眯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眼手上和脚上的束缚,然后才扭头打量周围。
这是一处酒吧式的密闭空间,整个面积不大,也就十来叠平米,没有窗户,照明全靠吧台顶部的打灯。
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形站在吧台后,正在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一只高脚杯。
吧台前坐着一个死气沉沉的青年,勾着腰,耸着肩,身上零零碎碎一共抓着十四只手,脸上也盖着一只。头发灰白,看不清楚长相,唯有那双细小的暗红色眼睛格外显眼。此时那双让人不舒服的眼睛正落在爆豪胜己身上。
再旁边则站着三个人,正是前不久突袭雄英暑期集训的那批家伙。
视线继续向左走——
爆豪瞳孔放大一瞬,看见一个小男孩以和自己差不多的姿势绑在另一张椅子上。
在爆豪看到红发小男孩的时候,对方也正好看见了他。两人对视一眼,对方眨了眨天空般色泽的瞳孔。
“爆豪胜己。”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强硬地拉走爆豪的注意力。
爆豪抬眼看去,正是那名灰白头发的家伙。
苦于脸上被戴了口罩,爆豪没法说出那句“哈?你是谁啊?快把老子放开”这句很有他个人特色的话,只能瞪起双眼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屑。
青年完全无视了爆豪脸上的怒气,自顾自捻起吧台上的一张照片——那上面是爆豪在运动会上的颁奖照——浑身绑着铁索栓在了一根铁柱上,不像是颁奖,更像是行刑。尤其是配上爆豪当时狰狞的表情,更像是某个穷凶极恶的犯人被处于极刑。
爆豪当时那么火大是有理由的,全都是因为某个阴阳脸跟爆豪决战时不肯使用火焰个性,让爆豪觉得自己被深深地看扁了。这对连毛孔里都充满自尊心的少年来说,简直是比失败更惨烈的耻辱。要不是被绑起来强行受奖,当时在颁奖台上爆豪就要把奖牌扔到主持人的脸上……
眼下灰白头发的混蛋把这张照片拎出来,又勾起爆豪胜己的惨痛回忆,这让他表情更加狰狞!
“呜呜呜!”(有本事把老子放开!)
“别激动嘛。”青年晃了晃手指,连带着指尖那张照片也晃了晃,“我们这次请你……还有这位小朋友来,只是想跟你们好好谈谈。”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神威爆豪更加火大,因为——
“呜呜呜唔呜!”(凭什么这小子没戴口罩!)
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旁边神威笑嘻嘻弯起眼,晃了晃脑袋:“我很乖哦。”
爆豪:“……”
死柄木:“……荼毘,帮他解开。”
死柄木不仅要解开爆豪的口罩,还要把他和神威手脚上的束缚也一并除去。这让荼毘有些迟疑:“没问题么,死柄木,这两个小子会大闹一场吧。”
“没关系,只有处于对等地位的谈话才能被称得上挖角。”
“……你说的算。”
在荼毘给两个孩子解绑时,死柄木重新坐回到吧椅上。
他将照片放到一边,两只手垂在膝盖间,猫着腰望着对面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先是看了看神威,随后看了看爆豪,然后又移开视线,最终死柄木还是把目光落在金发红眼的少年身上:“有兴趣加入我们么?”
“哈?”正揉着自己手腕的少年抬起头,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死柄木。
相较于一开始,死柄木的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