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叫净空将吕鹰绑了起来,又下令让其他人将三百青宗弟子的穴道解开,于是,赵立等人终于自由了。
此时,在青宗会客大厅中,吕鹰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犹记得在几天前,被五花大绑丢在这里的,是鼎鼎大名的箫公子,如今却变成了造成李箫被绑的真凶。
清缘和尚大剌剌的坐着,他叫道:“净空,上证据。”
一旁,净空端着一个盘子,他听得清缘的话,立即就是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在他的盘子中,只有一样东西,那是几张水灵灵的皮。净空说道:“阿弥陀佛,各位,且看这是什么?”
赵立等人纷纷瞧来,他们都是见识过人之人,这一看之下,就已经认出了这是何物,赵立道:“此乃人皮面具,恩,这是箫公子的模样,咦?怎地还有我的?庞长老的,胡长老的,纪长老的,史长老的,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净空手中端起的,正是人皮面具。
净空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此物乃是在吕施主房中搜来的。”
吕鹰冷笑一声,道:“哼,如此诬陷于我,对你有何好处?”
净空一拜,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物,真是从施主房中搜出的。”
吕鹰听得此话,脸上的冷笑更甚,他道:“不打诳语?刚才不就已经说谎了吗?”
他说的,自然是早上这些和尚假扮荒宗弟子一事,如是说来,这确也是说谎,净空一阵无言,不过,不等他回话,清缘就是说道:“你可听得他们说话了?先前一直是和尚我在说话,他们一言不发,怎地算是打了诳语?”
净空一听,脸上毫无表情,他道:“施主,早上我等奉师叔之命,穿上一身黑衣来捉内奸,可没有说过话,所以,自也不算是说谎骗人。”
吕鹰还是冷笑,他道:“尔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净空微微一笑,道:“你若不信,我们大可以去你房中,那里还有制作面具的架子,只需将这面具放到上面,就可知晓贫僧是否说了谎。”
此言一出,赵立等人哪里还不信?吕鹰自然也无话可说,因为,在他的屋子里,有一暗室,里面,就藏着他制作这人皮面具的架子。
清缘见众人已经默认,他说道:“胡长老遇害那晚,李箫一直待在房中未曾出来过,可却有青宗弟子瞧见了他去了青遥峰,实则,那人本就不是李箫,而是这位吕宗主,吕宗主,这算证据吧?”
吕鹰冷着脸,道:“不知道。当日又无人瞧见李箫一直待在屋中,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去过?”
清缘大笑一声,他仿佛是料到了吕鹰会说这句话,他道:“好,我总有办法让你知道的。”
说着,他一挥手,顿时,数十个青宗弟子一齐进了大厅,这几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晚监视李箫的那几人。
清缘道:“当晚你们为何半夜离职?”
赵立不解,他道:“大师,这事怕有蹊跷,他们一夜待在箫公子房外,如何有离职一说?”
这件事,赵立确实一点不知,他只知道,他安排了人监视李箫,却不曾想过,这些弟子半夜已离职而去。
清缘道:“赵宗主,你这宗主做得当真是糊涂。”
赵立道:“大师说的是,还请大师细说。”
若是其他人这样说他,他就算不明面上发火,心中也总是不爽的,可清缘这样说,他却如此的恭谨,因为接下来他还有许多事要依仗清缘。
清缘转而看向那数十人,道:“我问你们,是谁叫你们离开的?”
其中一个青宗弟子早已经冷汗浃背,他说道:“那晚,那晚弟子收到命令,叫我等撤退,所以,所以我们才撤退的。”
清缘瞪着双眼,又问道:“是谁叫你们撤退的?”
那弟子道:“是,是宗主,那晚天色太暗,但弟子却看得真切,那晚,宗主披着一件大氅,声音却极为沙哑,弟子原以为是日间与箫公子决斗受了伤,是以声音才会有变,故没有深究,就带着其他师兄弟们离开了。”
此刻赵立脸色大变,他那晚可从没有去过那里,也未曾下令让弟子撤退。
清缘一笑,他猛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将衣服拉紧,瞬息间,他的大肚消失,他连忙将净空那里将赵立的人皮面具取来戴上,顿时,他就变成了赵立的模样,另一边,一个僧人不知从何寻来了一张大氅,披在了清缘的身上,清缘道:“那晚,他可是这幅模样?”
那弟子道:“正是。可身高上有点差异。”
清缘取下面具,解开大氅,他又一挥手,又是数十个弟子走进了大厅,他问道:“那晚,你们确实看到了李箫上了青遥峰?”
后进的数十个弟子中,其中一个道:“是的,弟子确实看到了箫公子走上了青遥峰。”
清缘没有说话,他解开了吕鹰身上的绳子,又连续在吕鹰身上点了好几处大穴,他将吕鹰扶起,然后拿起李箫的人皮面具,戴在了吕鹰脸上,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