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人众虽多,此刻却寂静无声。他们满脸的疑惑,眼神中充适着对即将见面的高手和尚的好奇。
随着清缘和尚跨进大厅,他的大肚不停的摇晃着,他瞧了一眼厅中众人,自两大长老四大堂主的脸上扫过,唯独没有看吕鹰,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李箫的身上,只见李箫身上被手腕齐粗的麻绳捆绑着,且看李箫的气息紊乱,竟然是被点了十二处大穴。
李箫望着清缘和尚,初时他只觉此人极为面熟,然那和尚忽然对他一笑,那笑容,是那样的……贱。这一笑容被李箫瞧见,险些个让李箫惊呼出声,若非李箫定力够强,大厅中的人都怕是要看到了李箫的变化。
转念之间,李箫收起脸上的惊容,他冷漠的看着清缘和尚,道:“大师看够了没有,小弟虽不见得很英俊,可你这样看着我,也会让别人多想的。”
他这句小弟一叫出,大厅中的人都是嗤笑了一声,这箫公子平日一脸冷淡,从不开玩笑,怎地这和尚一来,他竟然是也学会了开玩笑。
只听得清缘和尚说道:“你是已经丑出了新高度,不由得多看了你一眼,如我这般英俊潇洒有肉感的男子,才叫好看,小子,你就是李箫吧?怎地让人家五花大绑了丢在这里?”
他与李箫显然是相识的,怎地他却又如此问李箫的名字?这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和李箫最为的清楚了。
清缘和尚的话音落下之后,赵立连抢先说道:“大师,此人杀害我青宗两位长老,不得已本宗才会将其擒拿在此。”
赵立话中之意乃是李箫有错在先,故才会被擒,而到底是被擒来的,还是他来了后才被暗算而擒的,他又不说清楚,至于界图一事,全然没有提起。
对此,清缘和尚并没有多说,他只是点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而李箫也不想解释,因为,他本就不用解释。
赵立瞧得这一幕,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向纪远看去,递给了纪远一个眼神,纪远立即会意,连忙带着几个弟子将李箫押解下去,连同着庞修的尸身,他们也一齐抬了出去。当李箫被押解下去之后,大厅中的群弟子也是纷纷撤出,人群中,林秋寒焦急的看着李箫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群弟子撤去之后,大厅中就只剩下赵立、吕鹰、史钟云和四大堂主,以及清缘和尚。清缘和尚大剌剌的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模样,看起来如是在等待什么。
至于其他人,他们分别坐着,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说话,清缘和尚不见有人说话,他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他瞪着赵立,道:“你说的东西呢?”
赵立神色不变,道:“大师莫急,酒菜即刻就上,只是,本宗有一事未明,想请教大师。”
清缘和尚眼珠转动,他道:“什么事?”
赵立道:“大师既说是清玄方丈的师弟,可据本宗所知,清玄方丈的师弟中,却无大师之名,不知大师可有何凭证?”
显是赵立对清缘和尚的身份很是怀疑,但碍于清缘和尚的内力深厚,他不愿过于得罪,故而才有此一问。
清缘和尚听得这话,眉头立即紧皱,他极为不耐的自怀中掏出一信封来,而后对着赵立随手一扔,道:“接住了,看了信后如果我的酒菜还没有到,我拍碎你家宗门石。”
赵立接过信来,他谨慎的瞧了一眼信封,只见其上写着‘赵立亲启’四字,赵立瞥了一眼清缘和尚,面上仍带着笑意,对此事他已然是信了八分,只因信封之上还有一个大印,那是少林寺的印。
于是他对着吕鹰挥挥手,道:“赶紧叫人送三斤上好女儿红、三斤花雕老酒、三斤肥牛肉、三只辣子鸡、一盘花生米来,大师远道而来,肚子饿得不行,尔等可莫要怠慢了大师。”
这显是要用上好的酒,上好的肉来招待清缘和尚,只是,和尚为何吃的是肉,喝的是酒?众人自不知这是和尚的要求,可他们却都是迟疑起来,心中无不在说宗主糊涂了吗?
若是他们知道这是和尚自己所要,且要的只是三斤女儿红,并无花雕,三斤牛肉,并无辣子鸡时,他们才会知道,自家宗主所做的,并不过分,反倒投了这和尚的脾性。
果然,清缘和尚一听得赵立的吩咐,脸上的横肉都是颤抖了一下,那喜不自胜的神色显示了激动的心情,在这激动中,又似乎还有一些期待。吕鹰瞧得和尚的表现,面上只是一笑,可心中却无比的鄙夷,和尚不守清规戒律,又如何能称得上和尚?可他也知道,赵立看了信封,并未看信中内容,却对和尚深信不疑,可想和尚必然真是和尚。
吕鹰对着清缘和尚一拜,道:“大师稍待,在下即刻弄来好酒好肉。”
清缘和尚很是不耐的挥挥手,道:“别啰嗦,赶快上酒上肉,和尚走了一路,饿的很。”
他这又急又燥的性子,又如何是一个和尚能够有的?但众人心中虽在嗤笑,可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谦恭有礼。
吕鹰出了大厅之后,赵立打开了信封,他独自看着信件,读到开头几句,不禁脸上露出自得之色,想是信件的开头是一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