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无情的烘烤着小镇。小镇中人流涌动,街道上车水马龙。
在这炎热的六月,尤为是太阳最为炽烈的午时,小镇里更是无比闷热。但行人们如同感受不到炙热一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小镇中,十里香酒馆,在如此闷热的情况下,如今这里已经人满为患。纵然酒馆有三楼,可每楼皆是客满。此时,酒馆三楼,于楼梯口处,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满身散发着酒气的青年手中握着一酒瓶,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楼梯口地上,他一只脚已经跨上梯子,此刻他一倒地,那只脚就是横陈在那,挡在了楼梯口处,虽不太明显,可不该挡的地方也已经被挡住。
他似乎已经睡着,又似乎还有丁点意识。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仿佛已经没有了力气端起酒瓶,只得任由那酒瓶被他握着,安静的和他躺在地上,任由那瓶中仅剩不多的酒水一点一点的流淌。
三楼客座不多,可皆已满座,但这些坐着的人中,并无一人前去扶这青年,任由这青年横陈在地,兴许是这青年太像一个乞丐吧,可乞丐又如何能够进入远近闻名的十里香酒馆?
某一刻,自楼梯口处,有三人结伴踏上楼梯,往三楼而来。他们相谈甚欢,言到欢处,他们更是仰头大笑。他们走上三楼,恰到是在楼梯口处,一人刚好被那酒醉青年的脚绊住。好在他身手敏捷,在刚一被绊住的瞬间,他连忙控制身体,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堪堪站定,这才没有摔倒在地,而这一幕,让得跟在他身后的两人都是愣住了神。
周围的客人也都愣住了神,他们怔怔的看着三人,瞬间就是认出这三人,而也正是因为认出了这三人,故而他们一瞬回过神来,纷纷转过头去,不敢看向这边。
那人站定之后,脸色难看之极,他瞥眼看向那躺在地上的青年,瞧得那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心中已然断定,此人可欺。
他一脚踢向那青年,口中不忘骂道:“臭要饭的,敢挡大爷的路!”
跟在这人身后的那两人也在此时回过神来,他们同样面目不善的走近这青年,学着那人的模样,一脚踢向这青年。
可是,青年被踢了之后,犹如不觉,也无醒来之意,他任由这三人踢打,连面色都没有变一下。
那两人踢过之后,还不解气,他们看向先前那人,其中一人开口道:“宋兄,不如把他丢下去吧,免得在这碍眼!”
宋姓男子一听,眉头一闪,似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般,他对着二人点点头,而后就是一脚踢碎青年手中的酒瓶,这才后退开来,让二人动手将青年丢下楼梯。
可是,他踢碎青年的酒瓶之后,才后退了一步,心情还处于兴奋状态,可下一刻,他忽觉身后一股凉风吹过,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他的后背就是被重击了一下。
“哎呀!”他应声倒地,被正面摔了个狗吃屎。这一次,那两人再次愣神,不知怎么回事。
他们连忙将宋姓男子扶起,全然将那青年给忘了。当他们将宋姓男子扶起之后,忽然间,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随着酒气袭来之际,他们三人不及反应,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同时,三人倒地,于地上有四个人躺着。
再看那青年,此刻已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压在了宋姓男子三人身上。宋姓男子三人动颤不得,但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一次,遇到高手了!
三人相视一眼,而后三人同时用力,一把将压在他们身上的酒醉青年推开。宋姓男子立时起身,连续后退了好几步。而剩余那两人明显身手不如宋姓男子敏捷,他们二人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立即站起,而他们这才起身,宋姓男子已经后退开来。
他们三人警惕的看着地上的酒醉青年,一时间都不敢说话,可是,他们盯着酒醉青年半晌,那酒醉青年又仿佛是再次睡着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宋姓男子目光一刻不曾离开那酒醉青年,可耐不住这青年又是一点动静没有,他身形不动,试探性的问道:“阁下既然没醉,又何须装醉?”
青年不答,就连身体都未曾动一分,可越是这样,宋姓男子三人越发的紧张,他们三人利用眼角余光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三人默默点头,正一点一点的往楼梯口移动。
“哎哟,三位爷莫急,小的这就给三位爷上酒!”三人刚一到楼梯口,迎面而来的店小二立时发现,他一瞧三人已经行至楼梯口,心下以为他们等得不耐烦,这就要离去了,于是他连忙打着哈哈,快速的走上楼来。
今日酒馆本就人满为患,生意好得不行,这店小二也是刚将下面的两个楼层忙完,这才跑上三楼的。
只是他一走上三楼,就是发现此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酒醉青年。看着这青年,他眼中莫名的现出一抹厌恶,可他作为店小二的习惯告诉他,不能得罪任何一个客人。
于是,他绕开宋姓男子三人,走到酒醉青年的身边蹲下,很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客官,您还要喝酒吗?”
在店小二与酒醉青年说话之际,宋姓男子三人立即抓住机会,顺势就要下楼。然而,他们的